而徐济还没来得及平静多久就被风尘仆仆的关纯打搅了他原本算得上相当清闲的生活了。徐济虽然这几日一直很清闲,但却并没有放松自己对天下局势的关注,幽影如今早已在周围的州郡都布下了一张巨大的网络,所以冀州之事当然没有瞒过徐济。不过徐济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事儿会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只是徐济多少有些没有想到荀谌如今会在韩馥麾下,这样一来徐济原本想避免的麻烦也是躲不开的了,至于说徐济的打算,他当然并不想要占据冀州,他现在并没有那样的实力,但至少不能让袁绍占了这个便宜。所以徐济终究还是不得不搀和其中。
所以徐济其实算是在陈留等韩馥的信使许久了,而关纯来的还是比徐济预料的要稍稍晚了那么一些。说起来徐济和袁绍还真有十分有缘的对手,从洛阳一直到如今有意无意的双方一直都处于这样微妙的关系上,其实这倒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纯粹是因为地位和阶级的不同而导致的,但徐济从来不认为自己一定就会输。
关纯见到徐济的第一感觉就是惊讶,徐济实在有些太年轻了。一个仅仅是十七岁的少年能有如今这般成就的确令人讶异,不过随后关纯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徐济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破绽。他表现出来的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成熟和老练,而关纯还是庆幸着自己没有怀着算计眼前这人的打算来的,否则自己恐怕会着了这个少年的道。而关纯将自己的来意说明之后徐济也并没有多说就将书信写好交予关纯,关纯得了书信自然便想着要赶回去,但徐济却说了一句令他有些不安的话:“关从事,我料你必然也猜想到了此事背后大有文章,这一封书信恐怕未必能救得了韩刺史,不过,我毕竟是外人,从事自当小心便是。”
但听了这句话之后关纯哪里还能平静。立时便生生止住了自己离去之意皱眉道:“驸马有话直说,关纯乃是蠢笨之人。不知驸马话中深意。”听到关纯这话徐济也自然晓得这人是上了钩了,于是便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此时背后之人是谁不问可知,韩刺史难以抵挡公孙瓒想必也并非虚假,然而袁绍的打算我虽并不全盘晓得却也能猜中一二。”说到这里徐济顿了顿而后又笑着继续说道:“关从事以为若是袁绍强夺冀州,韩刺史又有几成胜算?”
关纯却沉默了。不说韩馥的胜算,横幅甚至根本不相信袁绍有这种打算,但冀州上下几乎是人人晓得袁绍的居心和打算,之所以没有言明是因为冀州上下官员或多或少都与袁绍有些联系,自然是不会戳穿的,但关纯却并非其中一员,他和徐济一般都是自寒门出身的,也只是效力于韩馥,他对袁绍其实疏无好感,于是关纯便道:“如此,驸马何以教我?”
徐济闻言便知晓自己的打算其实已然达到了,于是便笑道:“我自然没有什么好主意,想必关从事也不愿意我徐济搀和其中,如此,我倒有个折中的主意,就是不知关从事是否愿意一试了。”这话说的是征询之意,但关纯其实已经没有选择了,公孙砸进攻恐怕就在当下,关纯哪里还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当即关纯便开口道:“驸马请说!”
徐济微笑起身看了看亭台外面的天空道:“若是关从事信我便携我的信物去圉县寻我麾下军师祭酒郭嘉郭奉孝,带他前往冀州吧,以他的才能想必能阻挡袁绍一时。”这话倒是令关纯安心了,首先徐济本人并不亲至冀州,而这个所谓的郭嘉更是从未听闻过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能人,但如此一来真的就能阻止袁绍吗?关纯十分的怀疑,而对此徐济却未多做解释,关纯自然也不便多问于是便告辞而去。
不过徐济倒是有些偷笑的感觉,郭嘉当年出山第一遭就是为自己做内应夺得襄邑,如今又要前往冀州当第二次内应,说来郭嘉倒是颇有这方面的天赋啊。徐济这么想着自顾自的挥刀自己府中去了,他设在陈留县的这所府邸只有典韦率领几百人的亲卫保护,而伊宁自然也在这里,当然,同行的还有蔡琰,说着这个小女孩徐济还是颇为头痛。自从洛阳之后伊宁变得越发文静但这个蔡邕之女却是越发的难缠起来,时不时就问出些令人无言的问题,但偏偏徐济还不能不回答,否则这个丫头就照伊宁去告状。
当然这些私事就暂且不提,只说此时在圉县主持大局的郭嘉,其实徐济前往洛阳之后徐济留下的这些地盘和军队都是郭嘉一人主持大局,梁习主管政事不提,郭嘉本身对政事也没多大兴趣。而自从梁习接手政事之后荀攸也干脆的开始他的长假,时不时就消失不见,郭嘉每当想找点事给他之时便遍寻不见,当然郭嘉也晓得为什么,荀谌投效韩馥之后荀彧自然有更多地方需要人帮忙,而徐济成为了大汉名正言顺的驸马之后荀氏一族对荀彧的限制也不再那么严苛。荀攸因此也得以常常回到颖阴帮助荀彧处理事务,但是如此一来郭嘉不免心中有些郁郁,于是他也干脆把事务全都扔给黄濬。自己每日便与戏忠饮酒,他当然没有料到徐济又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差事。
而郭嘉得到消息是通过风尘仆仆赶在关纯之前的陈到嘴里得知的,而之所以会是陈到前来也是因为这一次不同襄邑,终究是远离徐济的地盘,徐济也不是真的不在意郭嘉的安危,所以才会令陈到先行赶来。而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