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等人闻言面面相相觑。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
郭汜面色一沉道:“你想要活命就开始胡言乱语,看来不可留你在人世间……”
贾成哈哈大笑道:“我岂会是大言欺人之人,现在徐晃大军施展的不过是扰敌之计而已,徐晃现在正在静待兖州大军到此,若是兖州大军来此的话,我等皆是死无葬身之地。”
牛辅等人脸色立时大变,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说的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牛辅连忙命人给贾成松绑,又命人把帐中的那些武威人先行押到帐外,再为贾成倒上一碗热酒,先命贾成喝了。
这是贾成面上的气色才好了一点,对面前的众人从容道:“众位大人,小人自然知道胡赤儿将军为何要诛杀我等,我武威人中除了贾诩和张绣这等叛徒,实在是令人汗颜。但是胡赤儿将军今天若是斩杀了我等,那岂非给人造成错觉。我西凉人只会自相残杀呢?张绣和贾诩已经害死了徐荣将军,我们岂能和此二人变成一般模样,自甘堕落?”
这一番话立时说的大帐中众人纷纷点头,就连胡赤儿都不例外。
李傕想到这里,才问道:“那你说的徐晃军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贾成从容道:“王允已经向天下宣布了兖州将会出兵协助王允与我军对抗,要知道王允和兖州方面都是极看重名誉。只要是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照办。据说这次调动的军队乃是兖州军中的驻守冀州的高顺大军,可是问题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知道这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兖州军队最喜欢使用阴谋诡计。也许真正被调动的乃是兖州的军队,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若是他们突然杀到,我们哪里还逃走的机会?兖州军队的强大我们没有必要否认。”
贾成的一番话说的众人脸上不住的色变。
贾成看向牛辅,沉声道:“虽然徐晃表面上看去十分粗豪,但是其人却是个极有智慧的战将。”
牛辅点头道:“的确如此”当下把当晚的形势说了一遍。
贾成冷笑道:“其实这不过是徐晃的计中计罢了,目的就是为了令主公不敢轻举妄动,在这里坐以待毙,那晚徐晃对大帅你说的话不过是危言恫吓而已,万万不可当真,这些天许多的骚扰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若是徐晃真的有那等本事的话。那晚将军早已经丧命当场了。他们的目的不就是大帅你吗?哪有放着那等大好的机会不用放你走,反而这些天在那里讨敌骂阵的道理?”
众人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牛辅现在已经被眼前的人说服。不由得虚心请教道:“若是依照先生的意见,我们现在到底应该如何呢?”
贾成心中大喜,连忙组织一下贾诩教给他的话,沉声道:“长安城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兖州军声势浩大,不可力敌,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毕竟西凉乃是我军的根本,只要我军到了西凉,还不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众人齐齐一怔,没有想到贾成的意思是主动出击。只是这主意还真是不错。
樊稠知道现在军中士气极低,在此时实在不易长途远征,不由得皱眉道:“可是现在军心涣散,我等出兵攻击长安,实在是危险的很。”
贾成学足了贾诩的样子,阴冷的一笑道:“这有何难,所为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只需要在军中散播谣言,说王允已经准备杀干净西凉人,想来我军将士必会死战。”
顿了一顿道:“徐晃虽然勇不可当,但是我们的目的是直奔长安,徐晃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挡住我们这几万人马,他的军队更是少得可怜。我们一拥而上,便过去了,避免与之正面交锋,岂非大善?若是停滞不前,直等到兖州兵杀到此处,我们便悔之晚矣。”
一时间大厅内静悄悄的,不再说话。
良久,李傕才长出了一口气道:“足下何人?竟然有如此奇谋?依我看不在贾诩之下。”
贾成早知道对方有此问,故作淡然道:“我名叫王玫,说起来乃是贾诩的乡人,原本乃是好友,不过现在我却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贾诩这人自私自利。狼心狗肺,全不记着早年我对他的一番情意,居然在暗中害我,当年贾诩辞官西还至?,我与其同行,路上遇见氐人,我们数十人皆为氐人所杀。贾诩为了脱身。便骗他们说他是太尉段圭的外甥,却把我出卖了,令我在氐人处做了这许多年的奴隶,我趁机逃了出来,听说贾诩这贼子在大帅处做事,这才投入军中,想要报仇。因为怕被他认出,所以才自毁容颜,谁知道贾诩命大。居然跑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贾成心中却在暗笑,真实的情景当然是恰恰与之相反。
郭汜在一旁道:“古之侠客也不外如是。”
贾成却道:“我哪里有专诸那般英雄?其实我这也是为了自己,若是可以攻破长安的话,我就可找贾诩报仇了。”
在大帐中的人都是凶狠残暴之人,无不是自私自利之辈。且都深恨贾诩,所以贾成这番话立时赢得了众人的好感和信任,登时。众人纷纷和贾成套上了近乎。尤其是胡赤儿。
而那十几个武威人则因为贾成的关系逃得大难。
这贾成乃是十分机警之辈,又因为长时间受到贾诩的熏陶,对行军打仗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