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来到了兖州军的大营,徐济把韩浩从马上扶了下来,带着韩浩向兖州大营的中军大帐行去。
韩浩到此时已经是全无畏惧,跟着徐济大踏步向中军大帐走去,坦然面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一切。那视死如归的态度倒是令看得徐济一赞。
进了中军大帐,徐济要韩浩坐下,韩浩也不客气,便在徐济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徐济还未说话。韩浩就直视徐济道:“你不必枉费心机,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在兖州有什么地位,更不想和你谈什么生意,事到如今。我韩浩只求一死!”
徐济看得有趣,微笑道:“韩浩将军的火气真的很大,不过我倒有一个疑问,究竟为何韩浩将军这般敌视我们兖州军?”
韩浩冷哼一声道:“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好友杜畿就死在你们兖州军的手里的……”
徐济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微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韩浩将军是从哪里得到杜畿死在我们兖州军的手里的?”
韩浩很想说张琰,所以这消息绝对的准确,才要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韩浩突然间想起自己对张琰这人完全的不了解,像这样的人说的话能做得了数吗?他可没忘记杜畿的死乃是张琰传回来的消息,又没有别人看见,哪里站得住脚?
这时候,周仓从外面走进来。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马上接口道:“杜畿?当时是我抓的杜畿先生,不过却不是我动的手,乃是和杜畿大人同行的那个人突然发难,把杜畿大人突然推搡到了地下,我这才有机会来到杜畿大人的身边,否则要把杜畿先生从马上抓下来还要费一番手脚呢……”
韩浩闻言一呆。旋即大喜,因为这话其中带着弦外之音,那即是说杜畿还没有死。故此韩浩本已如同死灰的心中登时有了希望,不能置信道:“你说什么?伯侯兄尚在人世?不要骗我……”
话才说到这里,就见两人从大帐之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笑道:“韩浩兄弟。我这不就在你面前!?”正是杜畿的声音!
韩浩闻声转头,然后就看见杜畿和王邑两人正微笑着站在自己的身旁,对他点头。韩浩哪里想得到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杜畿?欣喜若狂下,扑了过去,和杜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那场面动人得王邑这内心只有利益的人都不由得点头微笑。徐济正是感慨良多,看着两人的样子,徐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好部下同时也是好友文聘,与文聘交往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面前,令徐济心中黯然。
好半天韩浩和杜畿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徐济对两人笑道:“有什么话还是坐下说吧!”
韩浩这时才想起了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地,他也是聪明人,一见到杜畿可以在兖州军营中自由出入,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未说话,杜畿已经张口,诚恳道:“韩浩兄弟,不若加入兖州军……”
“不行!”杜畿还未说完,韩浩就已经断然拒绝道:“你我兄弟二人的交情乃是私底下的,但是人做事怎可因公废私。我和兖州军是敌非友,这乃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杜畿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得有点焦急地看向徐济。
徐济哈哈笑道:“韩浩将军公私分明,我自然是十分欣赏,但是韩浩将军恐怕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两军交战,只因为各有各的立场才成为敌人,说不上谁对谁错,而将军所谓的与我兖州军之间的仇恨乃是建立在说杜畿先生被我兖州军杀死的谣言的基础之上的。现在杜畿先生平安无事,我们之间又算有哪门子仇恨?韩浩将军你说对吗?”韩浩闻言一呆,知道对方说得有理。
杜畿在一旁冷哼道:“若是说要报仇的话,我们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张琰那卑鄙的小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韩浩这才想起张琰的事情来,登时心中一股无名火往上涌动,心中更是疑窦丛生,他不明白为何张琰这平常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会突然之间痛下杀手,更使得自己的军队死伤无数,当下向杜畿提出了疑问,杜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韩浩说了一遍,韩浩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得对张琰更加痛恨起来,冷哼道;“原来这张琰乃是张氏家族的人。早就对我韩浩不怀好心!”
徐济在一旁道:“要不是有王邑先生点破真相,只怕我们还被蒙在鼓中呢!”
韩浩点头,突地想起一事,抬起头来。看向徐济道:“如此说来,那几个去找张琰的亲兵并非是张晟的人,而是兖州军的计策?!”
徐济没有想到韩浩的头脑这般敏捷,不由得一愣,微微点头,其实这件事情并非那般好猜,当下淡然道:“韩浩你果然有两手,竟然从我兖州军在此地有伏兵这件事情上就知道是我们的计策,不过,韩浩。若不是有我们的计策,哪里会害得你死了这么多的好兄弟,难道不恨我兖州军吗?”
韩浩却摇了摇头道:“这事情怎么能怪到兖州军的头上?看得出,兖州军的本意乃是诱骗我过河,然后劝降我。但是我们的战船过河纷纷沉没,这明显是张琰那狗贼做的好事,与兖州军何干?”顿了一顿道:“我唯一伤心的事情是王匡居然看不出我这个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对他忠心耿耿,反而会相信几个第一次见面的所谓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