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潢贵胄如何,当朝太子又如何?

驿站的头头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陆霆琛他们这些贵人既然不给他们这些人活路,也无怪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了!

陆霆琛坐在主座上,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丝毫没有发现驿站头头的小心思。

林芸桥心中却猛然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妙,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林芸桥感觉到一阵清晰的危机感。

顿时,林芸桥有些紧张了起来。

驿站的头头这个时候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旁边的桌椅往三人面前一推,然后自己向后一个纵跃,几个起伏间就退出了屋子。

“不好!”陆霆琛猛然把手中的茶杯向驿站的头头逃跑的方向扔去,却砸在了空处。

随着驿站头头,也就是驿丞的一声大喝,外面迅速响起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叮叮当当的兵器相撞的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让人知道,来者不善。

他们竟然真的敢!

陆霆琛心中一阵暴怒,脸上青白交加,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手背上青筋直冒。

门毫无意外地被撞开了,外面的驿丞带着一帮驿站的兵丁,正在外面严阵以待。

看到陆霆琛三人,驿丞冷冷地一笑,舌头在嘴角轻轻地舔过,仿佛刚刚喋血过一样,手一挥,干脆地说了一个字:“射!”

刷刷刷!

一片密密麻麻的羽箭,向着屋内的三人飞了过去。

陆麒麟的功夫不错,陆霆琛的功夫更是比陆麒麟还要更胜一筹,可是,两个人抽出随身的佩剑,本以为能轻而易举地把这些羽箭挥落的时候,却发现射来的箭,力道惊人。

不好!

两个人同时心下一凉,不约而同地向着林芸桥欺过身去,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挡住林芸桥不受伤害。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竟然真的让他们把林芸桥给挡了个结结实实。

陆霆琛还好,身为当朝太子,自然不乏好东西,护身用的金丝软甲,在暗卫不在的时候,那就是标配。

可陆麒麟从来都对皇位没有想法,人缘很好,到处都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一不小心,就受了伤。

林芸桥看到陆麒麟手臂上那根晃悠悠的羽箭的时候,怒的目眦欲裂。

“陆麒麟,你怎么样了?疼不疼……”林芸桥感觉眼中一涩,鼻子一酸,要不是现在情势危急,她都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林芸桥虽然武功不行,没有陆霆琛和陆麒麟他们这么快的动作,可是她的反应力惊人,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根羽箭,本来是要射到她的,是陆麒麟想也不想的就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了。

陆霆琛见到林芸桥对陆麒麟的紧张和悲痛,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

他这是怎么了?

陆麒麟可是他的六弟,现在这个弟弟受了伤,林芸桥只是在关心他而已,心中为什么会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陆霆琛微微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摒除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呵呵!果然不愧是大宋的太子殿下,这一声功夫可是俊得很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陆霆琛突然觉得这个生硬该死的熟悉,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毕竟是做太子的,每天见到的人海了去了,确实不可能每一个都能过目不忘。

可是,这个人却让陆霆琛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也没精力多想了。

驿丞脸上又是一片阴狠,一个眼神使下去,下一波攻势又开始了。

“你们是什么人?”陆霆琛问。

此刻的陆霆琛和受伤的陆麒麟一边自保,一边保护林芸桥,一身武功有一大半倒是发挥不出来,再加上这些兵丁强悍的吓人的战斗力,很快就左支右绌,眼看着就要落入败相了。

陆霆琛心中焦急,脸上却丝毫不露怯色,盼着这群贼人能够眼看胜局在望,得意忘形之下,给他们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然而,没有。

刚刚那个似曾相似的粗犷声音,再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回应陆霆琛的,只有无尽的兵器撞击声。

屋内毕竟地势狭小,陆霆琛和陆麒麟施展不开,可是那些兵丁们却也不能一拥而上,每次只有三五个能够到陆霆琛和陆麒麟身边,不然他们早就支撑不住了。

双方就这样打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驿丞开始有些焦躁了。

这驿站是离京城最近的一个,虽然距离城墙还有数十里地,处于荒郊野岭中,却一点儿都不荒凉。

可所有进京的官员,都喜欢在这个驿站中暂时歇歇脚,梳洗一下,泡个热水澡,驱散一路的舟车劳顿,然后再进京觐见皇上。

这要再拖延下去,万一有前来歇脚的官员,该如何是好?

驿丞焦躁之下,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指挥着手下把陆麒麟陆霆琛他们引出门来,指望着能够靠人多一拥而上,快速的把他们斩成肉泥,然后毁尸灭迹。

反正,这里只是个偏远的小驿站,谁知道太子殿下经过这个驿站去了哪儿呢?

太子殿下的行踪,本来就不是他们有权限置喙的。

驿丞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把陆霆琛消失在这里的事情给遮盖过去了。

哼!

真是天堂右路你不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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