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国相夫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她气冲冲地走出了南苑,林芸桥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就此了结,可谁曾想,未过多久,国相夫人的身影就再次出现在了院落里,不过这次她进来的时候还多了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婆婆,她白色的发丝用一根黄金打造的凤钗高高盘起,身着一件大红色的衣裳,一看就是来头不小的人物,就连幕政看了都不禁撇了撇嘴角,看样子这个人来了他也很苦恼。

等国相夫人和老婆婆走进了屋子的时候,幕政连忙走过去,亲自将那位老婆婆搀扶到木凳上坐下,随后他开口道,“娘,您怎么来了?”

原来是老夫人,怪不得这么有气势呢,林芸桥知道这次一定大事不妙,所以连忙走到老夫人的面前,把头低下,行礼之后又站好了身子,“参见老夫人。”

根本不去理会国相,老夫人直接冷哼了一声,并且拄了拄手中的紫檀木杖,她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林芸桥,“哼,你就是那个罪臣之女?”

光是听这语气,林芸桥就知道,看来想要留在国相府,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老夫人的话,正是。”

抬起了木杖,没想到那一杖生生地就落到了林芸桥的腿上,她疼痛地咬紧了牙关,却是动也不动,幕政回神过来之后,连忙带着她朝后退了一步,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就像疼爱自己的女儿那般,“娘,芸儿还是个孩子,她没有做错什么,您又为何要打她?”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偏袒一个罪臣之女,老夫人心中当然不甘,她瞪了国相一眼,语气是比刚才更加愤怒,“你再怎么说也是老国相,更应该懂得避嫌才是,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人带回来呢?”

林芸桥一直埋着头,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样添乱,再去看看幕政的表情,他似乎也有难言之隐,最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芸儿的母亲好歹也是我的姐姐,倘若我对她置之不理,百姓们又会怎样看待我?况且我从许久之前就说过,会好好照顾芸儿。娘,难道你想让孩儿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闻此,老夫人幽幽长叹,即便她再怎么不喜欢林芸桥,但是为了国相,也是不得不把她留在府上。见到老夫人从木凳上起身,林芸桥是直接松了一口气,可是国相夫人却是心有不甘啊,她连忙上去搀扶住了老夫人,埋头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娘,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老夫人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小声或是悄悄地回答,直接说,“还能怎么样,政儿也不容易,总不能让他为难吧?”

说完,老夫人便一刻也不停留地走了出去,还愣在原地的国相夫人见此情况,连忙追了上去。

待她们走了以后,林芸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下总算是安全了。扭头看着幕政,满目光里都是感激,“多谢舅舅,芸儿这一生都不忘您对我的恩德。”

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又摇了摇头,幕政的语气有些感叹世事,他说,“照顾你本就是应该的。现在你也只有舅舅这么一个亲人,不管这么说,总是会给你一个住处,让你过的安稳的。”

说完,幕政便背着手走了出去,林芸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顿时还是有许多的感叹,光是来到这里不到一月,她究竟知道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如履薄冰,

晚膳时,幕政命人煲了些鸡汤来,还做了一些小菜,味道都是极好的,林芸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没有吃过这样好的味道了。回忆在太子府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吃过饭,就算吃了几顿,也是吃不安稳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林芸桥穿好衣裳,并且洗漱完毕,刚刚走到了院落,就听见有过往的丫鬟正在讨论,说是太子来了国相府。一听到太子二字,林芸桥顿时面无表情,嘴唇还有几丝的苍白。

这国相府接待来客的地方都是在大厅,即便她再怎么不想见到陆霆琛,可她大概也是猜到了,他这次来一定是来找茬的,幕政好心将她收留于此,自然是不想见到她被为难。

仅凭着自己的感觉,林芸桥就顺利地找到了大厅,过不其然,正厅的紫檀椅上,一袭白衣的陆霆琛正坐在那里,手中还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

林芸桥直接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拦也拦不住,她抱着手臂,站在陆霆琛的面前,清澈见底的瞳孔里,有着冷淡的光芒。

“不知是什么风,居然把你这个太子给吹来了。”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一个罪人还敢对太子这样说话!”

若不是听到这个声音,林芸桥恐怕还没注意到,国相夫人居然也在这里,她还是给了国相夫人一个面子,走到了一边,什么也没有说。

陆霆琛狭长的眼眸透出一抹冷淡地笑意来,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抬眸起来望着林芸桥,透出饶有兴趣的意味,“说话不要这么绝情嘛,你我之间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来看看你,怎么了?”

咬紧了牙齿,林芸桥立马回答道,“你放心,我好得很,一时间恐怕死不了,就不劳太子费心了。”

亲眼看着陆霆琛的拳头慢慢紧握,他的眸光已经有些隐忍的怒气,不过看样子他并不想开口回话,幕政连忙递了一个眼色给林芸桥,他说,“芸儿,这里暂时没有你什么事,你不妨去厨房看一看,给太子准备的午膳好了没有。”

如果不是幕政开口,林芸桥还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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