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我!你这畜生!”二小姐一面哭喊着,手中的鞭子却抽的更狠,那匹马也跑红了眼,一时间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悬崖边上。
陆水墨与林芸桥都追在前面,眼见情况越来越糟,慌忙喝住身后的仆从,道:“大家先别着急上前,马已经受惊了,再追下去恐怕是要出事。”
刘云龙忙勒住缰绳,看着山崖边的马匹,柔声道:“表妹别慌,千万别乱动。”一面又让人拿来套头,准备趁着那匹马不注意捉住它。
见陆水墨也在身前,二小姐又羞又急,嘴里骂道:“都是你这畜生害我!”她手里的鞭子习惯地打在马身上,不想那匹马身子剧烈扭动一下,居然硬生生将二小姐抛下了山崖。
“表妹!”刘云龙大惊失色,急匆匆赶到悬崖边上,只听见二小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看那山崖深不见底,人摔下去九死一生。
“完了完了,姑父知道肯定要骂死我。”刘云龙跌坐在地上,吓得面色惨白,本来赛马只是为了取乐,哪想到能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
林芸桥一脸无奈,从前只觉得二小姐蠢,但是从来没想到她居然蠢到这种地步。铤而走险不说,明明自己挂在马身上命悬一线,居然在悬崖边上都忘不了对着马匹马撒泼。可怜那匹马不通人情,它才不会在乎二小姐什么身份,照踢不误。
林芸桥见一众人都没了主意,提议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派人去山崖下找人,万一错过了救人的时机,以后可来不及了。”
刘云龙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吩咐身边的随从去陈府叫人,一面又亲自带人下山搜救。但是看那山崖那么深,什么人摔下去都要粉身碎骨,更何况二小姐那样纤瘦的姑娘。
陆水墨倒是一脸漠然,淡淡道:“这样子人恐怕早就摔死了,找下去还有还有什么意义。”斜眼看身边的林芸桥,禁不住眉头一皱。在陈府也听说过林芸桥和二小姐因为晴儿的事情结仇,不想这个女人这么有手段,不动声色地就让二小姐一命呜呼。
消息传回陈府,陈老爷当即晕了过去,还是老夫人有主意,让陈老爷向城防营借兵搜山,又派陈府的人日夜过去盯着,一时间陈家二小姐被马踢下山崖的事情闹得无人不知。
但是一连过去了五日,什么消息都没有。山崖下已经被搜了好几遍,既没有找到陈家二小姐的尸体,也没看到她人。
刘云龙被折磨地筋疲力尽,跪在陈老爷床前战战兢兢道:“姑父,城防营那边说今天就要撤兵,就算姑父是太守,也不能总耽误他们。而且吧,那山崖的高度,正常人掉下去肯定得摔死。”
“要说表妹,要是她活着咱们的人肯定找到了,但是如果表妹已经不在了,山上难免有什么豺狼虎豹……”
“滚!”陈老爷一声怒吼,抄起手边的痰盂扔向刘云龙,吓得他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想到女儿跌落山崖尸骨无存,陈老爷禁不住泪流满面,自语道:“好端端地非要去骑马,那么多人都好好地,为什么偏偏我女儿有事。”
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翠儿在一旁伺候,含泪道:“老爷有所不知,当日要不是林芸桥非要跟小姐赛马,二小姐也不至于骑得那么快,更不会跌落山崖。”
“林芸桥?”陈老爷默念这个名字,最近不知怎的,这个名字在他耳边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了。手仅仅攥着棉被,道:“你去把此事禀明老夫人,让她好好为二小姐主持公道,至于这个林芸桥,我想你不用我告诉你怎么说吧?”
翠儿重重磕了一个头,连声道:“是,翠儿明白。”
林芸桥走到陈老夫人门外,有意无意地正了正头上的朱钗,之前老夫人和陈老爷一直在忙着找人,现在这时候基本是没戏了,她早就料到,很多人已经准备好吧这盆脏水往她头上泼。
虽然讨厌陈家二小姐,但是还没到你死我活的份上,林芸桥不屑于与这种人为敌,可惜这个二小姐自己太作死,三下两下就真的把自己弄死了。
推门进去,少夫人和大小姐正坐在一边擦眼泪。
大小姐与二小姐到底是姐妹,眼睛哭的通红,见到林芸桥便骂道:“好你个贱人,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会害我妹妹的性命。我们陈家自问待你不错,好吃好喝养着你,你倒好,处心积虑算计我妹妹,这些好了,她死了,你开心了是不是?”
林芸桥瞧见二小姐的贴身丫鬟翠儿在一边,并不着急反驳大小姐,转头问翠儿:“那日的情形究竟是怎样的,你现在细细与我们说来。”
翠儿想了一下,得到老夫人首肯,才道:“那天本来都好好地,是你非要和二小姐赛马,那匹马跑的太快受惊,然后就带着二小姐掉下了悬崖。”
老夫人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景,半晌才问:“这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芸桥不急不怒,看着翠儿道:“如翠儿所说,那天我的确和二小姐赛马了,但是马受惊的事情却与我无关,我一没有碰那匹马,二没有动二小姐。至于马为什么会受惊,那该问马场的小厮为什么没有训好,还有教二小姐骑马的师父为什么没有教好?”
“满口胡言!”大小姐拍案而起,咬牙切齿,“你就会胡搅蛮缠,现在都闹出来人命了,你以为就凭你一张嘴就能脱罪吗?”
“我本无罪,何来脱罪之说?”林芸桥朗声问,“事情明明白白摆在这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