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游晨晨对申镱博好像很不满,语气里明显有些不耐烦。也难怪,她本来就有半夜一醒就精神的睡不着的毛病,申镱博非要她引诱起来吃夜宵。好了,这夜宵一吃饱,今天晚上这觉就别想睡了。她已经不是青春当值的年龄了,不睡觉肯定就会有连带反应的,反应之一,就是明天熊猫眼见太阳了。二八年华时,素面朝天也能靓瞎一路的色胚的眼,游晨晨当然就可以装作不在意自己容颜了。如今年过三十,又在外风餐露宿那么多年;加上每次见妈妈游然时,妈妈都私下里唠叨她的皮肤变得那么粗了,再不注意保养,不好好睡觉就会提前衰老……现在的游晨晨不知有多在乎自己的容颜,一般只要是能睡着时,她绝对不会醒着。只是她的觉就是不多,一天最多也就五个小时处于睡眠状态。所以说“睡眠”对游晨晨来说是极其宝贵的事情,一般能感觉到困时她都已经睡着了。今天申镱博打搅了她的睡意,还想让她好脾气的面对他?那是申镱博要求太高了。
却见申镱博眼里还有某种不怀好意的笑,嘴上却简单明了地回答了一个字:“有。”
因为心不静,也没有专心注视申镱博,游晨晨并没有看出申镱博笑里的真正内容。她放弃戒备的对带着笑伸出长臂表示友好的申镱博走了过去。有时候游晨晨还是会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的。每每只要申镱博露出笑,带着渴望对她伸出手,她就像被下了盅似的向他靠近。明明刚才还对他心有不满,这时突然就趋之若鹜。哎——败了,真是败了,所谓理智、自尊、教养、矜持完全败给内心深处那份好色本能。
被大力一拉,游晨晨人就到了申镱博身上。额头差点撞到申镱博的下巴上,幸亏她及时防备,条件反射地抬了一下头。
因为没碰到,游晨晨没有反抗,就势懒懒地靠在了申镱博身上。不得不承认申镱博对她最有吸引力的地方,就是这结实的胸肌;每每只要靠近,她就不再担心任何事,感觉只要放下一切,安心靠上,世界便完美了!
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她就是一个跟着自己的心走的人。
于是,拉开一点申镱博的睡袍,游晨晨的脸轻轻放在了申镱博胸膛上,闭上眼,这时才想起话没谈完,动了动唇,问:“有什么事呀?”
“我现在很满足!”此时的申镱博完全忘记了眼睁睁地看着游晨晨被人接走时的伤心与愤怒;因为游晨晨是主动回来的,而且游晨晨承认已经爱上他了。
“知足者常乐。我怎么没看出你有多开心?”游晨晨姿势没有改变,依然只有唇在动。
“不抬杆了,听我说。”等游晨晨安静了,申镱博才往下说:“晨晨,我知道你不愿意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你想到处走走看看,熟悉这个世界。你要找的灵感就在你不断接受新事物中滋生的。从心里,我愿意陪你一起走遍这个世界的沟沟坎坎。可是现在我不能,因为在申氏我还有责任要担。我希望你给我时间……”
给多少时间才算够呢?申镱博是申氏的继承人,要放下责任,除非有另外一个人出来继承。可就在游晨晨认识的申氏人中,还真没有一个人能代替申镱博的。哎——虽然申镱博像是在说谎骗游晨晨安心留在他身边,游晨晨还是没有出声戳破。在心里,她还感动了一秒钟;毕竟头一次申镱博亲口说会放弃在申氏位置,然后陪她到处行走。或许是夜宵后走得时间有些久,有些累了;或许这个夜晚已经过了一大半,真的困了;或许申镱博的声音比平时沉厚情深,所以游晨晨听的有些身体发酥……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游晨晨没有再出声,困意袭击了她。因为她的姿势是趴着的,所以发出了比平时粗一些的呼吸声。
轻微的鼾声正好提醒申镱博,游晨晨睡着了。
抚着游晨晨的秀发,申镱博喃喃底语:“这么快就睡着了!看来我说的话你没在意,只当摧眠曲听了。”
夜静谧极了。
伸手把茶几上的灯光调暗,申镱博竟然还是没有睡意,为让怀里的女人呼吸畅通一些,放她在侧,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而眠。就着昏黄的灯光,细细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睫毛如扇;眉毛细、黑、长;小鼻梁又直又挺,鼻头圆润如珠;唇瓣如轻开的桃花,唇角不坠不翘,收得极好,正如她的性格总想用平凡的姿态掩饰骨子里的清高孤傲;这瓜子脸比初见她时圆润了些许,皮肤却更是紧致。他用指腹轻轻地触着这张脸,敛去几丝有些散乱的黑发到耳边——这耳形玲珑精致,耳垂软软地厚度捻在指间,竟让他留恋不已。
似是感觉到耳朵上的手指,游晨晨只是动了动,更向申镱博宽阔的怀里靠了靠,继续睡了。
嘴角扯出暖暖的知足的爱恋的笑意,申镱博把脸贴在了怀里女人的额头上。他任然没有睡意。眼神看到了这女人的身形,他眼里更是有了某种得意。不错,现在怀里女人的尺寸是他最满意的!他还记得初要她的时候,她脾气又急又倔,不喜说话,不愿交流,抗拒接受她圈子之外的事物……可他就那么强要了她。她那时虽然是正常发育,可因为生活不规律,体质虽不至于弱不禁风,却经不起特种兵出身又常年没间断健身项目的他生理上的索取。每次,只要他稍一放纵,她就会有两天面色苍白,食欲减退的萎靡不振。他是轻不得,重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