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小人之志!
钱满多对于抽风的花千弘,起身拍拍裙摆,摸摸钱无情的小脑瓜说:“毒他可以!”
钱无情点点头,小手往腰间摸摸,然后一脸无害地从花千弘和吕孔阙身边走过,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手下毒,他一走过,中毒两人立即上窜下跳大呼“好痒!”,然后丑态百出地当众挠痒,惹来阵阵笑声。
乐寒颇为赏识,回头问钱满多:“他是你家的孩子?”
“是又如何?”钱满多警惕地看着问话奇怪的乐寒,“你别想打他的主意,小心神手毒弄死你。”
“他是圣手毒医的孩子?”乐寒微感惊讶,更加欣赏钱无情,想收他做个药童。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挂在钱无情脖子间的玉指环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小小年纪继承大统,成为苍山毒门的掌门,有趣的孩子,有趣的家族。
“大姨妈……”钱无情爬上马车,露出神密的笑容招手唤她过去,“快来,情儿有礼物送你。”
钱满多目送秦萧楚离开,转身向钱无情走去,等她一到,钱无情掀开帘子亮出放在马车中的两口大箱子,慢慢打开箱子。
一道银光乍现,钱满多吓了一跳,赶紧入下帘子飞窜入马车中,恨铁不成钢地敲敲钱无情的小脑瓜:“财不外露,懂吗?”
钱无情摸着脑门,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然后开心地指着两口大箱说:“情儿送了大姨妈最喜欢的新婚之礼,祝大姨妈和王爷姨夫白头到老,生死不离。 要幸福哦!”
“都跟谁学的,越来越嘴贫。”钱满多满心欢喜,揭开箱盖仔细验收礼物。
箱中真金白银各半,金银光芒相互交错透着诱惑之光。钱满多随意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嘴边亲亲,然后各种爱不释手的抚摸,当她翻过银子底部,看到光滑的底面印着官印,瞬间石化了。
这……这不是官银吗?
“大姨妈别发呆啦,这只是一小部份,还有大部份在后面,三日后威达镖局会全部送到钱府。”钱无情拉拉她衣袖提醒,“再过七日就是外公的寿辰,我该准备什么礼物好呢?大姨妈,你打算送什么礼物,可不可以带上我。”
选礼物什么的最麻烦,他一路想来都没有好主意,小姨虽有建议,可缺乏创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姨妈身上了。
“情儿,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钱满多激动之情无以言表,抱着钱无情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吻好几口。
钱银锭掀帘后吓了一跳,旋即问道:“二姐刚刚问情儿什么了?”
“没你什么事,别插嘴……”钱满多正想继续问官银的事,看到好奇的钱银锭后突然脸色大变,怒道,“你怎么回来了,大哥呢?”
钱银锭泪奔,为自己薄弱的存在感,半晌才抹着眼泪说:“大哥和大嫂比我们早一天回钱府了,半途我遇到情儿,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真的只差一日?”钱满多翻着白眼,突然觉得头晕,马车开始缓步前进。
“糟了!”钱银锭花容失色,立即开口吼道,“停车,快停下!”
马车猛然停下,惯性之下,钱满多以狼狈的姿势扑向小妹,然后哇的一声大吐特吐,脸色顿时苍白难看。
“情儿,拿清水来。”钱银锭闻着阵阵恶臭,脸都绿了,背后有些湿湿的,额头黑线不停流落,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她家二姐是晕车的奇葩。
“好逊!”钱无情也绿着脸翻白眼,快速翻出牛皮水囊递过来。
钱满多喝下清水,闭目痒神,许久后脸上气色才恢复正常。立即跳下马车透气,翻身跳上自己的马匹回府。
钱无情很黏她,舍弃马车与她同骑,身后跟着脚行抓痒的花千弘,乐寒居后,淡定地看着他挠痒。
“回来了、回来了,二小姐和小少爷都回来了,快去告诉老爷。”看门家仆看到打马归来的钱满多带着钱无情,高兴得手舞足蹈,转身跑到府中大声喊叫。
不多时,一大群人拥出府外,钱富贵老脸泪横,激动地望着下落不明的女儿带着心爱的小外孙回来,没等两人下马,立即迎上前后怕道:“三丫头,还好你没事!”
“小姐……小姐……”喜多早已泪眼婆娑,呜咽着无法言语,像阵旋风似的向钱满多刮来,途中绊倒无辜的钱富贵,让他就地连转三圈头脑晕眩。
钱满多翻身下马,伸开双手接住热情奔来的喜多,拍拍她脑袋轻声安慰:“没事了,我还活着。”
“小姐,你……王爷太乱来了……唔唔,吓死喜多了,唔唔……”喜多想起王爷带着小姐双双跳崖的瞬间,脸色霎时惨白,身子止不住颤抖。
看来她是真吓住了!
钱满多非常感动,摸摸喜多的脑袋说:“喜多,先让我抱无情下马!”
“娘亲、娘亲……”钱无情看到娘亲后十分激动,伸开小手求抱。
钱金锭看着孩子的小脸,心里一痛,眸中眺过一丝恐惧和厌恶,寒冰面容没有因母子的重逢而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看孩子的眼神都很冷血。
“大姐……”钱满多看到大姐眼中已有痛苦之色,担心地看向坐在马背上的钱无情,看到孩子眸中激起的兴奋一点点淡去沉进眼底露出受伤的眼神,但只是一瞬间,钱无情又笑了,把悲伤掩在眼底不让人察觉。
又是这样,母子彼此之间陌生疏离,孩子渴望靠近,母亲心结未解一直冷眼决绝。
“情儿,来,姨娘抱你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