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底还是去吃了大餐,有顾总,也不怕没工作吃贵的是犯罪。
宋言谨专注眼前盘子里的食物,一口一口吞着,大有要把所有坏事都吞掉的架势。
“言责编是想继续工作,还是专心当米虫。”顾临深轻抿了一口红酒,看着对面的宋言谨询问。
宋言谨抬头,摆弄了手里的刀叉两下,手里刀叉反射的光度明晃晃的,和她脸上的笑意所差无几:“顾大少,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顾临深不明了,挑了眉头:“怕什么?”
“怕我当米虫,蛀光你的粮。”宋言谨切了一块肉放进口中,脸上一点点也看不出来有刚刚离职的沉重。
顾临深双眸掠起看她,用餐巾轻微擦了擦嘴角:“欢迎当米虫。”
“不要。”宋言谨摇了摇头:“我要靠自己,不能靠别人。”
“老公是别人?”
“不是,老公是半个依靠,其他半个还是得靠自己。”宋言谨微微一笑,认真的继续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想要她以后只专心做个家庭主妇,怕是不可能的。即使她从来没有想要当女强人,但最起码得有自己的工作。
“如果言责编很想上班,来丰临。”顾临深已经停住了刀叉,淡笑看着宋言谨,不像是开玩笑。
宋言谨从他脸上便能看出来不是开玩笑的,但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考虑看看。”
考虑看看?顾临深眉头微微上挑。
这话,也只有顾大少的妻子才有资格说出口。其他人,谁不是求之不得想要来丰临?
以后要做什么,宋言谨还没想好。她也不想那么快决定,这一年太忙碌,先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想工作的事。
吃完大餐,回到盛墅,宋言谨把之前一直想看却没有时间看的电影都翻出来看。
一直到凌晨,她还窝在楼下的小影院里看。确实好看,顾临深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很晚了,该休息了。”顾临深在她的身侧坐下看着她看得专注,开口说道。
宋言谨的手压在唇上,朝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眼睛专心致志的看着荧幕,声音低低说道:“你先去睡吧,我不用上班,明天不用早起。”
“我陪你。”顾临深两条长腿交叠着,幽深的一双眼也偏向了荧幕。
这时,宋言谨蹙了眉看向顾临深:“忘记医生的话了?你的眼睛,不是答应了要按时休息。”
“那言责编呢?”顾临深偏头反问她,那语气极像是要逼迫一个小孩子就范。
宋言谨的牙齿磨了磨红唇,没办法,只能恋恋不舍的关了电影,起身道:“我也去睡!”
这下,顾临深满意。起身牵过她的手,朝着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宋言谨慌慌张张的睁开眼,刚拿衣服准备朝身上套才想起来自己不需要去上班了。她重新躺会床上,看着天花板怔怔发呆。
过一会儿,顾临深穿戴整齐进卧室,宋言谨半坐起来看他:“怎么还没去公司?”
“准备去,上来看看你。”顾临深整理了一下领带,站在床边弯腰捏了捏她的脸颊,似乎有些小失望:“以后不用和言责编一起上班,真是有些不适应。”
宋言谨听他的话,脸上的笑意顿时有几分俏皮:“但是不用上班,我心情很好。”
顾临深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大手扶持在她的左脸侧,淡笑:“我去上班,今天会早些回来。”
“好。”宋言谨仰头看着他,点头应着。
看着顾临深出了卧室,宋言谨穿着睡衣,靠在走道上的高窗前朝下看。见顾临深的车子消失在盛墅的道路上,她轻轻一笑,伸了伸懒腰走进了卧室,又躺下睡了一会儿。
还没醒,却被阿阮的电话炸醒的。
今早and众人上班后才知道宋言谨辞职了,责编室顿时炸开了锅。
宋言谨来and虽不是最久的,但这两年里,工作一直很稳定。之前当责编时,她就是最负责的那个。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升职短短几个月,怎么忽然辞职了?
责编室不能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便有了传言。有的说是因为宋言谨接受不了自己的策划没有被用这才辞的职,但也有人说是杨若琳欺压宋言谨,才导致宋言谨必须走。各传各的,没有谁知道哪件事是真实的。
阿阮有些不放心,还是给宋言谨打了电话。本以为宋言谨会觉得难过,可电话接通了,宋言谨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却是刚睡醒的慵懒。
“喂,阿阮什么事?”
“言责编,你没事吧?”阿阮张了张嘴巴,有些没发从宋言谨的态度中转换过来。
宋言谨缓缓醒了过来,似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弯了弯唇角:“我很好。”
阿阮点了点头,抓着手机问的小心:“言责编,究竟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忽然辞职了?”
“……一些私人原因,做的不开心,也就不想做了。”宋言谨张了张口,有些不好解释。
电话另一头的阿阮显得很犹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前几天在ktv和你说的话,所以你在刻意躲着我吧?”
宋言谨轻笑否认:“别多想,我辞职,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阿阮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宋言谨辞职后,就一直害怕是因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如果是因为这个,那她能自责死。可松了一口气后,阿阮又觉得有些惋惜:“在and两年才升了这一次职,你不觉得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