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无刃剑>第一百零五章 探听不成

那老乌龟看见秦敬忘情舞剑,竟满意一笑,捡起地上铜壶,喝了一口去,却发现铜壶内物早已被他悉数倒尽。他似是不信服,抬起头嘴对着那壶嘴去,便把壶身扯到最高,在空中抖了又抖,却是一滴也没有下来。

“诶呀,一时情动,这九阳酒竟全给这后生了,真是浪费!浪费啊!”老乌龟自缩了一下脖子。“往后阳气太盛,可得他媳妇儿担着些了……”

却见秦敬舞得大汗淋漓,身内热气却不能解,只能无止境地舞下去,不舞到筋疲力尽而不能止也……

想不到秦敬舞剑此间,霸刀山庄厅堂前的江湖人已一概倒在地上,个个抱杯醉如佛,一时呓语话无聊。独留堂中一人,四处撩拨别人跟他喝酒,竟多番被拒。

这人便干脆坐到那琴台侧边,交手扶台,琴台无琴,正是孤寂。

“庄主厉害,依旧是千杯不醉。”来人说话带着媚笑,步霸天抬起头来,却见那是玉妓,玉妓身穿简衣,微妆未酣,双手抱着包了布帛的琴,来人一身依依香气,让人情动。

“谁教你来了。”步霸天展身,一手捉住了玉妓的脚,便把美人拢入怀。

“无人教我来,我自己来的。”玉妓笑语。“知道君郎欲醉特意来醉人。”

“怎说。”步霸天难得温柔一瞬,眼神气都像看着挚爱之人,不知道步鹰看见,又得做何想法了,玉妓无心这兄弟,想不到这兄弟俩都为伯仁死,她兴许想不到,当年步鹰也因为恋慕嫂子而出走,这又是一桩破事了。

江湖间,总不乏这般的破事,谁人又知得这许多,只有事儿当中之人,才懂得那甜辣滋味,玉妓也不懂自己为何会被这兄弟看上,却不知世间巧合,自己的声线便和步霸天亡妻一般,所以她在归家院一开口唱歌,便使得这兄弟失了魂魄。

如今玉妓不知道许多,只觉得无端消受这人的爱意,实在心内忽见愧疚,竟鲜少地起身谢去此人怀抱。

径自走到琴台之畔,放下琴来,把布帛一捋,琴线晶莹,乃是白马马毛,琴身乌黑,却不是女子爱的样式,乃是刚劲的达摩琴。

“我要以己醉人,庄主听着便是。”女子盘膝坐下,手置琴上,犹豫一下,那琴声便成了高山流水。只是这高山流水之音却不雅致,压着点点悲戚,空然回荡,仿似不得志之人的琴音。

“我知己,乃玉妓也。”步霸天心头有闷,却怎也不醉,在这曲声当中,竟自寻了美人腿脚,枕着闭目,实际肩膀僵硬,并无睡意。此番闭着眼,只听人声,便如往日时光,琴瑟和谐,乐也融融,自己一心,也不懂得世间烦恶,三千丝发,不藏烦恼。

“庄主有烦心的事?”玉妓温柔一问。

“说与你知,你也不明。”步霸天叹气。玉妓沉默,手上指尖却淌出了己身内力,琴弦如韵魔音,高山流水之音,也渐生紧蹙起来。

步霸天轻皱眉目,却嗅到美人袖间有点点香粉,让人心神向往,刚要开口说话:“玉妓……若是我做了天大得错事,你猜落红会原谅我么……”

“庄主英雄一生,最错的事情不是难过美人关,宠小姐宠上天了?”玉妓说起似事而非的诱言:“难道还有其他?”

“我……”

就在这间隙,竟有不速之客开口打断:“庄主和美人在聊些什么呢?”玉妓低眉不语,但琴声音节却零落了一记。

女子偷瞟一眼那人脚下,只见白色靴子乃银丝锻面,靴子上方的袍裾也是白色鱼口綾,鞋面无尘,袍裾挺洁,这人应当是名门出身,又有一身轻功,能踏地而不沾尘。

“哦……怀素贤侄没醉?”步霸天依旧不抬眼皮,音调十分地不悦。

“家父叮嘱,不可在外酒醉,所以怀素一向节制。”岳怀素看看玉妓,又看看步霸天。“虽然美人软玉温香难得,但我还是得打扰庄主雅兴。”

步霸天皱眉,举手作罢。“不,我现在酒醉头痛,你有事儿,明儿再说。”

“嘿。”岳怀素摸摸脑袋,就叹气。

“哎……便算我想,也可呆不到明日了,父亲传书让我速回山庄,还要带着‘无刃剑’传人。要是庄主你不跟我谈谈此事。恐怕家父会误会庄主你要私杀其人,掩饰自己所为……到时候带群雄上来夺人,那我就不知道这山庄该有什么结果了。”

岳怀素说话完,竟径自走到内院去了。

步霸天乍起,一双眼睛突出来似地看着岳怀素。“你!”一口恶气未能出,也只能站起来,跟着岳怀素。

独留玉妓在琴台一侧,手中弦落,托腮台上。“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了,这样子就让消息走了,怎么跟冬青说,还是呆这儿过一会在回房间吧。”

她玩了一会儿头发,便看见别处案桌还有一壶没有打开的酒,便几步过去,开了封纸,倒在小金杯里,一点一点地喝了起来。初是小攒,渐渐浓郁,后劲极大,玉妓也忍之不住,整个壶灌进喉头……到底也倒在琴台之上。

玉妓就这样睡了一觉整全的,起来觉头颅极重,便要回房去取解酒的药。正走到主人家安排的房门前,忽见房门紧闭,自内锁上,这大白天的,绝非寻常。

“谁人在里面,杏儿,杏儿?冬青?冬青?”玉妓猛地拍门。门便不甚高兴地吱一声开了,出来的人玉妓却不认识,但南朝江湖没有不认识他们的了。

“玉妓姑娘,谢谢款待了。”说话之人,一身白毛,真是怪奇至极。这人身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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