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一吃完饭,傅冰琴便躲进房中写家书,波浪子和云中子坐在大堂里讨论着将来离开这个小客店后,应该去哪个好玩的地方去走一遭,柳叶子和林雪拉来还闷闷不乐的苗若雨,在那里聊着应该去哪家店铺添置新衣裳。
只有奇天云和漂游子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一会儿之后,奇天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面前摆着的热茶一饮而尽,然后就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坐在那边的林雪看见他似乎,又在动他的死脑筋了,有些不放心,便也跟着出去了。
林雪几步上前追上他,在旁边望着他道:“天云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奇天云沉声道:“这里总算平静下来了,我想我是时候,该去做我自己的事了。”
林雪忙道:“好啊,那咱们一起走吧,路上也有个伴,省得你一个人怪闷的。”
哪知奇天云却道:“雪妹,暂时,你还是跟他们在一起吧,有他们照顾你我很放心,你在我身边的话,我反而会担心保护不了你。”
林雪本来还想握紧他的手的,一听这话,脸上的欣喜转而变成失望的表情。
但她并没注意到,奇天云看似一脸的平静无波,但内心承载的压抑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即使是身边最亲近的林雪,也难以领会这种沉重。
林雪见奇天云只是一脸木然地望着前方,也不出言安慰她几句,更加有些不痛快,嘟起小嘴转身回去了。奇天云已经察觉到了,但还是像个木头人似的一个劲地往前走,也不知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他。
很晚也不见奇天云回来,林雪越想越不高兴,今天的好兴致都被这家伙给搞砸了,看她嘟嘴的样子似乎要哭起来了。
漂游子伸个懒腰站起身道:“正好我也想去赏赏今晚的月色,看来总算有个伴了。”言罢就出门找奇天云去了。
傅冰琴忽然觉得漂游子这副,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有些讨厌,于是道:“男人都是这副德行,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们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旁边人的死活都与他们无关似的,这种人最是薄情寡意了,要我说天底下那些臭男人都该……”话还没说完,却见林雪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得掉落下来,赶忙闭嘴,正待安慰她一番,林雪却一抹眼泪转身跑回房间去了。
波浪子不屑地看着一脸错愕的傅冰琴道:“是不是怕别人把你当哑巴,才说那么一大串的啊?”
傅冰琴本想反驳他一句的,但却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懊恼地捶了下桌子。
第二天早晨,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奇天云和漂游子才相携而归,奇天云走过去,想跟林雪打个招呼,但她却将头扭过去,看也不看他,奇天云稍稍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就上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自己的行李下来了,经过桌子边时他面向大家道:“我要出趟远门,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先跟大家告个别吧。”
在众人的愕然当中,他转向林雪,想跟她说几句,但林雪一直将头转向一边始终都没有看他一眼。
奇天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小会儿之后,缓缓回过身去,慢慢走到客店门口,又站了片刻工夫才消失在门外。
此刻,大家都没心思吃早餐了,只有漂游子毫无顾忌地抓起包子便大吃起来。
沉默过后,只听见傅冰琴怒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冷血!也不过来安慰人家一下,他到底有什么狗屁事情要做啊!”
言罢,拍拍林雪的肩膀道:“不用难过了,以后懒得理这家伙就是了,反正一看他就是靠不住的人。”这一番不仅没有收到任何效果,反而令原本就很难过的林雪更加痛苦了,低着头强忍着泪水不流下,她伸手抹了抹泪,又开始喝粥了。其他人也都开动了。
当大堂里只剩下波浪子和漂游子俩人时,波浪子忍不住问道:“大师兄,奇兄这次怎么不安慰下他的小娘子啊?”
漂游子道:“安慰?怎么安慰?有些事情是没法跟女人解释的,所以男子汉间的理解有时候比儿女私情更可贵,因为儿女私情毕竟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许多事情更需要的是有担当的胸怀去承受这一切。”
波浪子疑惑道:“那照这样的话,他的小娘子可能真要跟他闹翻呢,咱们该想点什么办法吧?总不能袖手旁观啊?”
漂游子摆摆手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咱们是帮不上忙的。”
波浪子颓然地垂下脑袋,伸手撑着下巴,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
奇天云盲无目的地在空旷的山上缓步而行,一边还在想着此番到底该去往何处,不过一想到自己连棍法都没练熟,就这样在江湖上乱闯,不出事才怪,如果能练好的话,至少走到哪儿都能安心胆大些。
一打定主意,心中便安定了些,他沿着很僻静几乎没什么人走过的山路一路寻找,总算找到一处可以专心练习棍法的地方了,此处山中甚是安静,几乎连鸟鸣声也听不到了。他又把棍谱翻了几遍,脑海中回忆着所有的动作,然后收起来开始舞动棍子。
那根不大趁手的棍子,已经被另一根经过精心挑选过的所代替了,所以舞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些。
在山中呆了几日后,他终于决定继续未知的旅途,现在已经能很熟练地挥舞所有的招式,但是威力却还有待加强。
他像以前一样,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致,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