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子随后出去了,云中子待了一小会儿也跟着出去了。
柳叶子纳闷道:“人找到了就找到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干吗还要回避呢?”
大概过了半顿饭的工夫,三人才走进大堂,漂游子一边还向他们叮嘱道:“事不宜迟,收拾下东西咱们马上就出发。”波浪子和云中子答应了一声便上楼去了。漂游子则负手等候在楼下。
待波浪子和云中子都收拾妥当,三人快要离开大堂的时候,林雪才再后面问道:“你们去哪里啊?”话语中仍然是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
漂游子头也不回地道:“林姑娘是真的很想知道,还是只是随便问问?”
林雪愣了一下,这才慢吞吞地答道:“哦,随便问问了。”
漂游子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波浪子二人匆匆离去。
傅冰琴有些不满道:“那个奇天云有什么了不起的,人家随便问问又怎么了,问都问不得吗?”
柳叶子见林雪似乎对她以前天天挂在嘴边的奇天云,已不像先前那样关心了,这才有点理解漂游子为何会忽然莫明其妙地问她那句话了,也不知他们两个是不是会像现在这样继续疏远下去,但愿不会如此吧。
走在半道上时,云中子忽然问道:“大师兄,咱们到底上哪儿去找他呀?”
漂游子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先去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找找吧,我肯定陆晓清应该还杀不了他。”
波浪子纳闷道:“这有什么杀不了的,奇兄的武功又不是很好,陆晓清好歹也是出自武林世家的,真要杀他的话也未必就躲得过去呀。”
漂游子仍然坚持道:“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吧,先别急着下定论。”
当他们赶到那片树林时,那些尸体居然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已有些腐臭的味道了。
仔细查看了一遍,发现这些人都是死于剑下,而且可以从伤口断定是同一把剑,四周都打量了下,只见草丛中闪过一道寒光,漂游子快步走去,拾起了一截断裂的残剑,波浪子和云中子也都挤在他身边一起看着。
漂游子注视着剑身的断裂之处,喃喃自语道:“十里追刀?”
波浪子纳闷道:“大师兄,你说什么,‘十里追刀’是什么啊?”
漂游子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剑身上留下的呈辐射状的断纹,又轻轻道:“功力还不到家,看来是司马风所为。”
波浪子俩人面面相觑,这才恍然,原来这“十里追刀”是司马世家的绝技,不过既然这剑是被司马风弄断的,这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司马风发现陆晓清要杀奇天云,而出手阻止了,看来奇天云现在应该还没什么危险。
漂游子拿着断剑跟那些尸体上的伤口比对了一下,可以肯定这些人应该都是陆晓清所杀的,只是陆晓清的剑既然被司马风弄断了,那为什么这两截剑没有在一处呢,另一截剑又到哪儿去了呢。
而且陆晓清到底为什么要杀奇天云呢?她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武林正道,只能是为了她的亲人,整个陆府如果有人会被暗算的话,首当其冲的就只有陆先机了,莫非是他遭到什么不测吗?
从这些尸体可以看出陆晓清显然遭到了阻击,而且这些尸体上的伤口颇深,并非是轻描淡写地被她所杀的,如果不是陆先机有难的话,陆晓清绝不会下手这么重的。
对了!武林中人现在几乎都知道,当日让陆先机深受重伤的人是奇天云,而且在武林大会上公孙如还捏造谎言说,其实是自己在暗中助奇天云伤了陆先机的,那么陆晓清也一定以为加害陆先机的人一定有奇天云的一份了,那她就非杀奇天云不可了,难怪两截断剑没有在一处,一定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所以又拾起另外半截断剑又去杀他了。
漂游子将整个四周都环视了一遍,连树上都没放过,眼珠忽然一停,在尸体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发现插进树中很深的那截断剑,只剩下剑柄露出来了,他飞身而上运劲将它拔出来便又落地了,再一看,根本就无法跟自己手中的断剑合并成一把完整的剑,还有一些碎片到哪儿去了呢?
云中子赞叹道:“看来奇兄和司马风交情不错啊,几次三番都赶来救他,为了救他,连陆晓清的剑也敢弄断,唉!真是……”
还没抒发完感慨就被漂游子给打断了:“这次不是司马风所为,应该还有一个人也在场阻止了陆晓清。”
那个人又是谁呢?肯定是跟陆晓清一起的,而且应该也跟陆先机有关,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凑巧刚好就赶来救驾?
漂游子朝那些尸体走去,发现草地上有一块空地上的两处淡淡的血迹,彼此之间隔开一点距离,看起来很淡,不像那些尸体附近留下的那么一大片。
他蹲下身用手比了比,发现两处血迹之间的距离,差不多等同于一个人的前胸后背之间的厚度,也就说那人是被利刃贯穿了身体的。
看这血迹并没有留下很多,可知应该利刃应该是在一瞬间贯穿身体,然后又迅速地抽出来了,而且除此之外在靠近这两处血迹的地方,找不到其它任何相似的血迹,看来这很可能就奇天云受伤倒下去的地方了,而且他应该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而成的。
一念至此,不由得叹了口气,如果奇天云是置身事外的话,怎会那么容易给陆晓清那等只是初窥剑法门径之人偷袭而成呢?
波浪子忽然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陆先机出了意外,他的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