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奇天云并没有出去逛街,现在外面虽然很热,但是却还没到让人不敢出屋的地步。 他之所以没出去,当然还有别的原因,他在等人。
那华服汉子的声音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兄台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因为见他一直都盯着门外,便猜到可能是这样的。
奇天云没有答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人本来还想问问到底是在等谁,但忽然不问了,因为他已想到奇天云等的是什么人了,便也不打算出去了,就要了一壶茶,安闲地坐在那里,昨天错过了一场好戏,他也想留下来亲眼见识一下那人的风采。
奇天云整个上午都没见到要等的人,一直到午间吃饭的时候,刚叫来了酒菜,还没拿起筷子,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定睛望去,果然是他来了,忙走到门外笑道:“你可来得真准时啊,我正准备开动呢!”说着俩人便一齐笑着走进店中。
此时,四周原本还在说东道西,嘴里一刻不停地食客们,现在都停下了,都望着这二人。当然,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他们不再害怕因为这二人得罪铸剑谷的人,而遭池鱼之殃了,反倒是对这二人有些好奇,因为从没有人敢在铸剑谷如此放肆的,他们可算是开了先河了。
老头一坐下,便挟了几筷子菜吃了几口,忽然惊异道:“奇怪,你怎知道我爱吃这几道菜?”
奇天云呵呵笑道:“这都是你昨天点的菜,有些菜,连菜名我都说不出来了,不过这里的老板倒是记得很清楚,这是我叫他将你昨天点的那些菜一样一样都摆上来的。”
老头也呵呵笑道:“我经常光顾这小店,每次都是点那几道菜,老板当然记得住了,来来来,先干一杯!”说着俩人就举杯碰了一下,然后各自都一饮而尽。
奇天云问道:“你是在铸剑谷长住的吧,看你昨天知道铸剑师那么多私人秘密,莫非你跟他很熟吗?”
老头一边挟菜吃,一边摆摆手道:“莫提他,一提起此人就扫兴,只要想起此人我就忍不住要骂人了!”
奇天云虽然纳闷,但他既然说了也就不再勉强了,只是很轻描淡写地道:“其实我不是想打听他的事情,只不过听说他这些年一直都在花钱买醉,所以想找他聊聊而已,其实我也跟他一样是天生的倒霉相,我想同是牢骚满腹的人,互相之间能说的话一定很多吧。不过,想是这样想,能不能见到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头手里的酒杯举在半空动也不动,半天才道:“你怎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花钱买醉,你听谁说的?”
不光是他觉得奇怪,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其实江湖上见过铸剑师真面目的人本就不多,而那些人也从不随便对人说起铸剑师的事情,所以江湖中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有关铸剑师的事情。
老头的那些骂人的话,听起来总像是胡言乱语,但奇天云却说地煞有介事,仿佛亲眼所见似的,这怎不让人惊讶呢?莫非他也是随口说说的吗?
奇天云漫不经心道:“那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以前也没太在意,只是到了铸剑谷之后才想起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原来他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多半也是不作数的。
老头听后也没表示出怎样惊讶的表情,吃了几口菜后,忽然道:“你背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吃饭的时候也不肯放下,那么沉的东西,你不嫌累吗?”
奇天云也效仿他刚才的动作,摆摆手道:“莫提此事,一提起来就烦!眼下又不知道该送给谁,只能让我继续背着,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也想找人代劳,可是偏偏就找不到这样的人,我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众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奇天云背上那古怪的东西,大家都猜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他既然是打算送人的,又怎会找不到可送的人呢?如果实在找不到,他又非送不可的话,随便找个人送了不就完事了吗,为何要弄得如此麻烦呢?
莫非这件东西不是凡品,所以即使是送人也要非常慎重,真是如此的话,他为何不自己留下呢?
老头忽然也对他背上的东西产生了兴趣,便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你想将它送给什么人呢,能否说来听听?”
奇天云摇头叹道:“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因为我从没冷静想过这问题,每次想起来时,便茫然不知所措,越想越乱,所以呢,一切随缘吧,或许只有哪天真的遇上了合适的主人,我才知道到底该送给谁,至于现在嘛,还不知道呢!”
老头摇头失笑道:“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明明不知道要送给谁,就背着它到处乱转,我看你这么操劳,等到真的找到了合适的主人,说不定你也懒得送出去了,哈哈——”
四周的人也都觉得此人真有些莫明其妙,居然为了这般荒唐的事情,而让自己陷入无谓的麻烦之中,真是没事找罪受。
将自己的苦恼说出来之后,奇天云心情又有些好转了,于是又跟老头说些轻松的话题解解闷。他问起老头在此地住了多久,家里状况怎样,让他没想到的是,老头居然在铸剑谷住了数十年之久,而且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膝下却连一个子嗣后代也没有。
奇天云开玩笑道:“说起来,你跟铸剑师还真有得一比,你们都没有子嗣,也没人听你们说牢骚话,有什么话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