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日话别,莫提这等扫兴之事了。”
见他谈兴减退,司马风也不好再提了。
几壶酒喝完了,端上来的十几盘菜也吃光了,俩人才起身离开酒楼。
司马风坚持将他送出了长安城,俩人不紧不慢地往城外走去。
城外虽然也有茶铺饭庄,但已不能与城内相提并论。
“哎!你们看那!那边有恶霸强抢民女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喝茶的,吃饭的,闲聊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朝那边看去。
奇天云和司马风对视了一眼,立刻往前飞奔而去。
一位鹅黄长衫少年持剑而立,八名手拿朴刀的大汉将他围在中心,摆出一副群起而攻之的阵势。不过他旁边却没见到什么姑娘。
奇天云四处找寻那个被强抢的民女,然而却怎都看不到。直到那少年稍微转动了一下身躯时,在他身下忽然多出一双小脚,这才醒悟原来那姑娘是躲到他身子底下去了。
奇天云暗笑那姑娘真是胆小,明明已有人替她出头,她却连那些凶汉的样子都不敢看。他微一摇头,向旁边的司马风问道:“要不要过去帮他一把?”
司马风待那少年的脸被他看清楚后,摇头道:“不用了,你可知那人是谁?”他不等奇天云回答,继续说:“那是长安城剑法数一数二的向苍龙的三公子——向松,他家的名头虽然不及我家,但是剑法却不会比我家的刀法逊色。”
“哦,是吗?”奇天云不由得点了点头,“那他怎的不趁他们还未发动攻势之前,先将他们打散?”
“你没见那姑娘躲在他身下吗?他若要迅速移动身形,那姑娘哪能像他那般敏捷,若能随他一起自由起落,也不会没胆见人了,再说了,向家可不是那等嗜杀之辈,能不见血是最好了。”
此时,那八名大汉突然发动攻势,两人直劈他面门,两人分砍他左右两臂,还有两人从后面砍他背部,剩下的两人在后面躬身往脚跟上剁去。
奇天云眉头直皱,这么下手不留情,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嘛。
不过他的忧虑纯粹是多余的,向松并没有被吓得手忙脚乱,他轻舞长剑从左挥到右,反手朝背后虚点两下,然后很自然地转而刺向弯身的两人的头顶。
向松使的是飘忽不见其形连成一气的点刺,剑光划过弧线婉转流动,所到之处,只见那些人躲闪惟恐不及,发出一阵阵惊叫声。
“好剑法!”奇天云由衷赞道。
却听司马风喃喃道:“奇怪,奇怪。”
“奇怪?奇怪什么?”奇天云不明白,难道是他剑法惹人怀疑?
“你不知道,”司马风回忆道,“多年以前,向苍龙曾来我家找我爹切磋武艺,那天,司马世家的人都去观看,我也挤在里面看,他们比了一整天,我也看了一整天,不过我却没见他爹使出这样的招式,莫非传言是真的?”
“传言?”奇天云正要问个明白,忽然听到好似野马狂奔时发出的重重的跺地声传来。
原来那八人被击退后又发动了一次围攻,结果是有的手腕被刺,朴刀脱手;有的脑门上被点了一下,吓得魂不附体;还有的胸口划破了衣裳,惊得哇哇大叫,连连倒退;剩下的两个往上跃起挥刀直劈而下,膝盖上又被点了一下,俩人从半空跌落下来,仰面躺在地上,向松朝他们虚刺两下,俩人就像泥鳅一样边挥舞朴刀边在尘土中滚了过去。
这次倒没人再敢围攻他了,各自拾起兵器,灰溜溜地逃了,步音沉重,踏起满天灰尘。
“好啊!”人群中发出一阵赞叹声。
奇天云也觉得他身不能动,却能对付四面八方的凌厉的攻击,实属难能可贵,更何况他的年纪与自己相仿,而从那八名大汉的合击之势来看,显然是久经战阵,训练有素,而他却能在瞬间判断出他们的弱点所在,没有一定程度上的修为,根本就是妄谈。
“姑娘,”向松道,“他们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我真的可以出来吗?他们几个都被你打跑了?”那姑娘不放心地问道。
“他们真的走了,我不骗你,况且你也不能一直躲在我衣服下面吧?”
“好吧,那我出来。”那姑娘掀开他的衣服出来了,她边拍衣服边说,“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向松忙行礼道:“在下向松。”
那姑娘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忽听不远处的奇天云惊叫道:“雪妹!”
姑娘正是林雪,她猛地回头望去,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大叫着飞奔过去:“天云哥!”
奇天云抱着扑过来的林雪,欣喜之余不由得问道:“你怎的来了,奶奶呢?”
林雪笑嘻嘻地道:“我给奶奶留下了一封信就坐‘白鹫’偷偷出来了,你可真难找,找了好久也不见你的影子,刚才那八个大个子坐在那边闲聊,我不过是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你嘛,哪知道他们还凶巴巴地要抓我走,亏了那位大哥哥及时出现,”——说着指指向松——“不然的话你可就见不到我了。”
奇天云听得脑袋都大了两倍,然而他还是朝向松致了谢意:“多谢向兄出手相助!”
向松一边奇怪他怎的认识自己,一边客气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司马风忽然大笑:“向兄,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不见你的人影,在哪儿练你的盖世剑法呢?”
向松瞧见了司马风,感到既讶异又亲切,也大笑道:“原来是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