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密特听娜塔叙述了奇天云所讲的事情之后,脸上也有些愧色,本来他一直也是喜欢阿依奴儿的,但是后来一迷上娜塔就有些不能自拔了,刚开始是同情娜塔无父无母的悲惨遭遇,既而是被娜塔那温和的性子所吸引了,渐渐地就将对阿依奴儿的一腔爱意转到她身上去了。
奇天云见他二人似乎都有点无地自容的样子,便调侃道:“说实话,你跟阿依奴儿还真的很像呢,我说怎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呢,你们该不会是是孪生姐妹吧?”
娜塔闻言破涕而笑,抹抹眼泪道:“小时候邻居也都说我们俩长得很像,说我们是两朵金花。”阿密特也被逗笑了,想起以前喜欢阿依奴儿,后来又迷上了娜塔,总觉得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见父母都笑了,男孩也不明所以地傻笑起来了。
阿密特问奇天云是不是专程替阿依奴儿来送信的,奇天云忙说起了来此的真正意图,至于送信其实是顺道的,而且若不是恰巧知道他们就是要送的人的话,恐怕还不知道找人都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呢。
阿密特便道那位智者,虽然在他们这儿算是很有些名气的,但是外边的人几乎是没听过的,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个人的。
奇天云忙道是一个突厥汉子告诉自己的,也是他带路的,不然的话,他是找不到这里的。
阿密特便拍掌道那人一定是穆顿,这人就喜欢四处去游历,他今天刚回来就说他在外面新结识了个朋友,而且还带回来了,他在向别人炫耀他的新朋友的时候,阿密特刚好在一旁听到了,还嘲笑他每次都喜欢吹嘘,说的话十句没有两句是真的,想不到他说的那个新结识的朋友就是奇天云。
奇天云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舒展了一下因长途跋涉还有些酸疼的双腿,轻轻地揉了揉。
娜塔想起他此行的目的,便忍不住问他要找那位智者做什么,是不是想卜问吉凶祸福什么的。
奇天云笑道:“其实我只是想找他问一些问题而已,听说他懂得很多事情,或许他能帮我的忙吧。”言罢,脸上又露出一抹愁容,似乎正为什么事情困扰着。
娜塔便安慰他道:“你放心吧,那位智者可是无所不知的,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的。”
一提起智者,阿密特也说此人不简单,而且还心肠好,曾帮助他们一家很大的忙,改天也要去看看他,答谢他的大恩。娜塔便解释道其实他们每年的一些时候,都会去看那位智者,顺便带一些礼物送给他。
但奇天云问起智者到底对他们家有什么恩德时,他们都不说话,阿密特亲昵地望着娜塔,而娜塔则紧紧抱住不知在发什么呆的男孩,三口之家沉浸在一片和谐温馨的气氛中。
见此情景,奇天云便知趣地不说话了,然而感受着这份弥漫在毡蓬里的温情,内心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酸楚,他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再也坐不住了,便站起身来了。
夫妇俩见他忽然起身,这才恍觉还有客人在这里,太怠慢了,于是也都站起来冲他微笑。
奇天云道:“打扰你们多时了,既然信已送到,我也该走了,早点去找那位智者,免得到时候又天晚了。”
说着,夫妇俩便送他出了毡蓬,目送着他渐渐消失在河流的弯道处,这才相携着进去了。
奇天云正望着潺潺流水出神,他好像跟水挺有缘的,那几年里在山谷里日复一日地仰望瀑布,后来坠落江中,他驾着小木筏顺江直下,而现在他是沿着河流一直往上游走去,那位智者的居所是不是刚好在这河流的源头处呢?那么他一直往上游走,是不是就越来越接近他所有困惑的源头呢?
想到这里,本来觉得还有些困倦的,此刻又重新打起精神来了,稍稍整顿了一下,大踏步往前迈进。一直以来他都为了一些如迷雾般的问题困扰着自己,而现在或许到了为所有的这一切寻找答案的时候了。
他一直往河流上游走去,河道弯弯曲曲,已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了,远远地终于可以看见一片山林了,这下心里又踏实了许多。但是当他离山林越来越近的时候,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再走近一些才发现原来那是虎豹吼叫的声音。
他忽然站住了,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难不成那位智者居然跟野兽住在一起的吗?难道娜塔他们每次去拜访他的时候,都要带上弓箭什么的武器吗?
不过说不定那些野兽只是给他看家的,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他摇摇头,打消了止步的念头,安慰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人家住在那里都不怕,我只是去一次而已,这又有什么,反正他也是在山林里从小长大的,见多了也就没什么了。
只是听说草原上的生灵要活下去,比在森林里要困难得多,所以野兽也要凶悍许多。他没有在草原呆过,但是如果这里的虎豹什么的,都比以前见过的要凶猛的话,那位智者又怎么会住在那里的呢,岂不是每天都要被骚扰吗,难道他也是武林高手,所以无惧那些猛兽吗?
算了,反正只是去一次而已,应该不会惹那些林中大王,恼怒到要将他就地格杀吧?忽然暗笑自己真是越来越胆小了,现在明明还是大白天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