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一见他这副轻薄的样子便不由得怒火中烧,持剑怒道:“淫贼!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的眼珠给挖出来!”要不是此人轻功了得,在后面跟了她们很久,怎么施展轻功都摆脱不掉的话,她们真想就地格杀他。
那白衣人偏偏还不识趣地道:“两位姐姐跑得好快啊,我差点就跟不上了,怎么不等等我呢?”
红衣女子强抑住心中的怒火不动声色道:“你是谁,为何要跟着我们,有何目的?”
白衣人耍弄着绿笛漫不经心道:“我是见两位姐姐行色匆匆,所以特意看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两位千万别误会哦。”
红衣女子仿佛对他已放心多了,将剑竖立在身侧,言笑晏晏地走过去,娇声道:“原来是咱们错怪公子了,却不知公子是何门何派的,小女子在此谢过了!”在他面前微微躬身施礼。
白衣人见她如此恭敬,忙乐不可支地上前作势搀扶,道:“不必多礼,本公子……”话还没说完,就见红衣女子猛然间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叱道:“死淫贼去死吧!”与此同时,一道寒芒往他咽喉直射过去。
白衣人一仰身便避过去了,脚下一滑便滑出老远,拍掌笑道:“好一招‘笑里藏刀’啊!”
红衣女子见一击不中,正待再上前去刺,黄衣女子却过来拉住她,微笑着冲白衣人道:“招式虽妙,可还是被公子识破了,公子真是好眼力啊!”
白衣人摆摆手道:“并不是我眼力好,而是她刚才笑得不好,倘若从一开始便是那么恭敬的话,我说不定真的要中计了。”
黄衣女子也若无其事道:“要不是公子三番两次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面,我们怎么会误会公子的好意呢,公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两个弱女子计较了……”一边说着,一边却悄无声息地往袖中掏暗器,正要趁他分神的时候发射出去,却见他忽然蹙着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黄衣女子心中大惊道:莫非又被他看穿了!然而白衣人只是昂起头,好像是在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奇怪,他到底在听什么呢?。
没过一会儿,红衣女子扯着她的衣衫小声道:“你听到了么,铃声?”
“铃声?难道是……”黄衣女子转念间心中大喜,红衣女子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等下,咱们就要这死淫贼好看!”
远处忽然响起一片隐隐约约的铃声,叮铃铃——叮铃铃——!清脆悦耳,如天籁仙乐般让人陶醉不已。没过一会儿,铃声已越来越清晰可闻了,听起来像是在数十步意外。
红衣女子大喜道:“真的是宫主来了!太好了!”接着又冲波浪子恶兮兮地道:“死淫贼,要是让我们宫主瞧见你那贼眉鼠目的样子,一定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你要是怕死的话,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本以为这家伙一定会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哪知他还是昂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似乎在很专注地听着什么。红衣黄衣二人见他这么不知死活,对视一眼暗自冷笑不已。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又近了许多,林子里充满了这种声音。波浪子似乎此刻才听到似的猛地回过头去,只见空中正飘着一顶没有布帘的五彩花轿,扛轿子的是四个女子,分别穿着绿衣、橙衣、青衣和黑衣,她们四人施展绝顶轻功扛着轿子在空中徐徐飘来。
然而,最吸引人的并不是这四个清丽脱俗的女子,而是斜倚在轿子上穿着锦衣的绝代佳丽,眼如秋水,眉似墨画,耳畔垂着一对玲珑小巧的金耳坠,青丝如云,头上盘着的金钗各向两边伸出三根长须,如孔雀开屏时闪耀的金色羽毛,头顶戴着一顶镂空雕金的环形冠,金冠前面垂下几根金丝,吊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白晰的鬓角一缕发丝随风飘摇,两只纤纤素手各挂着两个小铜铃,那清脆悦耳的铃声原来就是从她手上传来的。
白衣人呆呆地注视着这位绝代佳人,几乎连呼吸也忘记了,就这样望着这顶像是从仙界飘来的轿子徐徐降落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这位佳人也是直直地望着他,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好像在深情地望着自己的情人似的。
红衣女子和黄衣女子忙奔过去,在她面前以剑拄地半跪着行礼道:“参见宫主!”
绝代佳人很慵懒地道:“你们两个怎么办事这么慢,不过是叫你们送一封信而已,怎么到现在好没送成,难不成要我自己亲自去送吗?”话语极其轻柔,听来如羽毛轻抚脸庞,然而在这二人听来却觉得毛骨悚然,几乎跟厉声呵叱没什么两样。
红衣女子忙惶恐地解释道:“宫主,本来属下二人早已将信送到……”她话还没说完,黄衣女子便扯了扯她的衣裳示意她停下来。她不解地看了黄衣女子一眼,又偷偷看了那位宫主一眼,宫主正抬眼望着对面一棵大树上面,只听她悠悠道:“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
###第一〇五章 晚池宫主一)大大师嫂
黄衣女子和红衣女子一听这话,猛地一回头,聚耳一听,果然听到一个很浓重的鼻息声,就在前面那棵大树上,她们刚刚明明已经经过了,但却浑然不知,不由得背心直冒汗。
她们先前办事不力,此刻急于要在宫主面前表现忠心,也不管树上是何许人物,互相对视一眼,厉叱一声:“什么人!”便翩然跃起,她们照准那棵发出声音的,粗大的树枝的首末两端挥剑削去。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