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越缩越小,不出手就得被擒,可能还会丢命,可是他可以使出来吗?
“喂!识相的放下身上的财物,大爷还可以饶你不死!否则的话,管叫你尸骨无存!”
蒙面人叫嚣着围了上来,眼看着又是一场恶斗,看来只好先挡一挡再说了。
刚要将它抽出来,忽听有人大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砰!”、“砰!”、“哎哟!”、“哎哟!”有两个人被打了出去,一个穿素衣的俊朗少年握剑冲进圈子里连鞘挥舞着东拨西打,迅速瓦解了蒙面人的围攻。
“李云山!你敢管大爷的闲事,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走!”其中一人大呼一声,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散了。
奇天云忙向他拱手道:“多谢兄台适才出手相助!”
李云山也拱手道:“举手之劳而已,兄台贵姓,这是要去往何方?”
奇天云迟疑地道:“在下奇天云,至于要往哪儿去还没想到,只是想往那边去走一走。”说着指指大路那头。
李云山见他似乎满腹苦恼,彷徨无策,于是又道:“奇兄不介意的话,随小弟一起去我家走走吧,就在那边的小城里。”
奇天云本就无处可去,闻言忙谢道:“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他随李云山又回头走去,不过经过路旁的酒家时,他并没有再见到在那里喝酒的俩人,想必是相携而归了吧。
“小弟在此处有一家客栈,生意还算勉强过得去,奇兄可以暂且住下,你我兄弟相称,这房钱嘛,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那多不好意思,小弟身上倒还有些银两,不敢要李兄破费了。”
“喏,这就到了,再拐个弯,街道右边就是了。”
他们站在一家不算很大的客栈前,牌匾上写着“四通客栈”。
一走进去,倒也没见什么宾客,大概是因为这时候不大有人在餐桌上露面吧,也就是那些擦桌子,端茶递水,忙着洒扫的伙计们见到李云山都说:“老板回来了!”
李云山一一冲他们点头,走向柜台。柜台里有一个女人站了起来,捧着手里的一个酒坛子吩咐旁边站着的伙计,“这坛酒存得太久了,不能发卖了,拿去倒掉!”那伙计接过来说:“是,老板娘!”
李云山笑道:“烟蓉,我回来了!”
烟蓉转头看见他,嫣然一笑:“相公回来了?饿了吧?我这就去做——咦,这位是谁啊?”
李云山忙道:“这是我新识的朋友奇天云,奇兄,这是内人烟蓉。”
奇天云忙叫了她一句嫂夫人,见她不施脂粉却仪容不俗,不由得多了几分敬意。
李云山又道:“烟蓉,明天是我母亲忌日,我要回老家去一趟。”
烟蓉答应一声就到后堂去了。
奇天云因想四处去走走,就提出要陪他一起去,也许在那里还可以找到什么人吧?至于他刚认识的这位朋友,想想还是不要问他好了,如此冒昧打扰人家的平静生活实在不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云山便到奇天云住的房间前敲门,几声过后不见回应,还以为他还没起来,就走开了。不料,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奇天云已经收拾完毕出来了。
“奇兄起来得好早啊!”
“李兄不也是吗,现在就出发?”
“吃过早饭就动身吧。”
“好。”
他们走出客栈时,太阳才刚露出一小半。小城真的很小,没过多久就出城了。
正午还没到,就见到了南面那个小乡镇。
乡镇虽小,却很别致,它被一条小河从中一分为二,河两岸由一座石拱桥衔接着。
他们才一上桥,就听见拱桥彼岸传来一阵少女的欢笑声。
“哈哈——咦哈哈——”笑声越来越清晰,那少女的模样也渐渐清楚可见了。
她穿着浅红的衣衫,嘻笑着跑来,但见她眼神散乱无光,不知在看着哪里,头发也很乱,脚步东倒西歪,一步三摇,仿佛再跑几步就会摔倒的样子。
奇天云直摇头,原来是个傻姑娘,他愣了一下,正要往前走,却见李云山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也不好独行,也站在那儿。
那傻姑娘已经跑到桥中央了,她又继续跑过来。
李云山不知怎的,突然快步疾行,好像此时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不过他走到那傻姑娘面前时,并没有让开,而是右手虎爪般探出,用力握住了她的脖子!
奇天云被眼前所见吓住了,他赶紧奔了过去。
“李兄!你——”刚要把他拉开,却停住了手,他只觉得有点不对劲。
李云山看着那傻姑娘时,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一样,不像是假装的,莫非和她有仇?
那傻姑娘张大着嘴,面露痛苦的神色,双手无力地拍打着他那只大手,但是渐渐地,眼中竟然现出一丝安详之色,双眼缓缓闭上,两只手也停止了抗争,一副闭目就死的样子。
难道她自己也觉得这样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太痛苦了,所以若有人来杀她,她也不会觉得那是多糟糕的事?可是总不能一个人想死的时候,就真的如其所愿吧?他无暇思虑太多,伸手去拉李云山的胳膊。
眼看着这傻姑娘是出气多,入气少了,李云山忽然松开虎爪,往旁边一带,傻姑娘便跌跌撞撞地摔出去,狠狠地撞在桥边的石栏杆上,扶着栏杆剧烈地咳嗽着,腰也弯下去了。
奇天云看了看将头扭向一边的李云山一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