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天云见他们都露出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便笑道:“后来傅博便真地又去追杀那只老鹰去了,说实话,要不是我轻功太差,追不上他们的话,我也想去看看结果到底如何呢,哈哈——”
当众人都兴致勃勃地听着奇天云侃侃而谈时,那个差点被鹰儿啄破脑壳的大汉却是满脸抑制不住的愤愤不平,他倒没有继续痛恨那只差点要他老命的鹰,而是将这股仇意转移到了奇天云身上。
他绝对相信这只鹰一定是奇天云调教出来的,倘若他是和奇天云对打的时候,被这般攻击的话,他一点也不会生气,反而会佩服奇天云武功高强,但他偏偏是被奇天云调教出来的扁毛畜牲给羞辱了一顿,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
他断定奇天云当时一定早发现了他有意挑逗这只鹰,但是却故意不出手阻止,一直到他有生命之忧时,这才放他一马,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出来轻描淡写地将这一切一笔带过,他若真是不想让那只鹰随意被人挑逗的话,大可不让它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者及时出现,不让它被人攻击或是攻击别人的事情发生不就行了?
对于奇天云说的什么傅博居然会连射数箭,都无法射中一只老鹰的事情,他是半点不信的。世上哪有那么厉害的扁毛畜牲?还不是奇天云故意说出来炫耀一番的,不然的话,他为何不肯带大家一起去瞧瞧呢?谁会相信他真的是轻功太差,还是怕被揭穿他拙劣的谎言呢?
大汉怕别人看见他一脸阴沉的样子,便故意低着头,以为很容易地瞒过了众人的眼睛,但是殊不知他脸上所表露出来的,一切复杂多变且阴暗的表情都被虎雀看在眼里。
虎雀知道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抑制得住的,而且只要奇天云还在队伍中,他必会对奇天云直接地冲撞以发泄怨气,但是这样一来会造成什么后果可就只有天知道了。
她心事重重地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暂时将他的怨气给压下去,目光一转,见队伍中年纪最轻的小张正凑到奇天云身边询问他该怎么驯服野鹰,并胆怯地伸出手去想摸一下鹰的羽毛,奇天云怕他会被尖喙啄到,便抚着鹰的脑袋安抚着它,小张试了多次终于还是成功了,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的。
虎雀心中一动,便走到大汉身边柔声道:“老王!老王!”
大汉抬起头来,见虎雀正关切地望着他,忙收敛神情道:“总镖头有何吩咐?”
虎雀指指奇天云朝他示意道:“走,过来,跟他认识一下。”
说着又冲奇天云朗声道:“奇公子,我来给你引荐一下我们镖局里辈分最长的一位前辈!”
众人忙转过身去一看,立时明白了她的用意,知道她是有意亮出老王的身份来好弥补他刚刚受挫的自尊,江湖中的血性汉子最不能忍受的不是被人打败,而是比打败更难以忍受的羞辱,而刚刚的羞辱对他而言绝不是一件那么轻松的事情。
奇天云瞧见老王时,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刚刚发生的一幕他并没有看见,他只听到鹰儿的鸣叫声,又听到人声,这才知道鹰儿在与人起冲突,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眼下已莫明奇妙地与这人产生了过节,而且差一点就成了刻骨铭心的仇怨。
老王也明白虎雀的意思,一方面有意安抚他,一方面也叫他以大局为重,别为了一点小事招来祸患那可就太不值得了,他也不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即便再愤恨也绝不让私人恩怨牵扯到镖局的安危大计。便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拱手道:“久仰奇公子大名,幸会幸会!”
奇天云见他似乎并不怎么欢迎自己,只当此人不喜与陌生人交谈,也不以为意,便也冲他抱拳道:“幸会幸会!”这下四目相对,老王心中的阴郁复杂的心情顿时便疏解了一大半。
虎雀趁机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咱们赶紧赶路,我知道前面七八里处有一个小乡镇,我估计在天黑之前咱们就能赶到了,奇公子,今日我做东请公子喝几杯,不知奇公子赏不赏脸呢?”说着豪爽地笑了起来。众人都忍不住随着她的笑声朗笑着。
奇天云也不例外,他不假思索地道:“好啊!谁敢驳虎镖头的面子,那不是太不识趣了吗?”
笑声中,一行人继续往前进发。一直闭目养神的鹰儿猛地睁开了眼睛,像是突然间意识到了在这笑声中,掩藏着什么即将到来的厄运似的,。
众人见它突然间瞪大了眼睛,都吓了一跳。
奇天云心中一动,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但却不动声色地抚着鹰儿的羽毛,向众人笑道:“它可能不习惯听到人的笑声?不过没事,多听几次就没事了。”众人闻言便又笑了。
一行人在乡镇中的一家客店落脚后,便商议着找一家最大的酒楼一醉方休,当然宴席上奇天云不可避免地被众人拉着灌了好几大碗酒,而众人当中,只有老王一直都一个人坐在一旁自斟自饮,有时也跟镖局里的人碰杯,但是却从不向奇天云敬酒,也不跟他碰杯。
一直都保持清醒的虎雀见状,忙鼓舞着众人不停向奇天云敬酒,直到将他灌倒为止,而后叫人将他扶着回客店歇息去了。
而后,走到老王身边,跟他碰杯,称赞他这段时间辛苦了,等回镖局后先修养一段时间,反正在两三个月之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几乎要让所有镖师一起出动的大宗买卖了。
而老王却红着脸像是赌咒发誓似的,拍着胸脯说自己还没老,还能为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