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清慢慢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望了望四周,却发现那帮可恶的人不知何时已全都消失了,她见沉石和司马风二人站在那儿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便挣扎着站起来道:“师兄,刚才……”
沉石便转向她道:“师妹,刚才我见你快抵受不住了,便把你点倒了,你没事吧?”
陆晓清摇摇头道:“没事。”一站起来,便发现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人,那背影煞是眼熟,等那人转过身来时,赫然竟是西门伞。一想起刚才不仅没有刺到他,反而被他的笑声震得难受至极,便气愤难平,随即又握紧手中的剑大喝道:“师兄,刚才这西门伞有没有趁机袭击你们?我就知道这姓奇的还有这姓西门的都不是好东西!”
沉石和司马风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颜色后便道:“师妹,昨日所见的奇天云和今日所见的有何不同啊?”
陆晓清愤愤地道:“哼!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一个装笑脸,一个露出了真面目?”
沉石又道:“师妹你再想想,有谁会在刚装出笑脸之后,马上便露出冷面孔的?你再想想为什么这冷面孔总是在你面前出现呢?”
陆晓清恨恨地道:“还能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达到卑鄙无耻的目的?”
沉石好笑道:“你难道还没想到出现在你面前的冷面孔始终不敢说话吗?因为他根本不是奇天云,他可以伪装奇天云的相貌,可是这声音却是无法伪装的,一说话就会彻底露馅,甚至会暴露出他的身份。而且他根本骗不过别人,只能骗你而已。”
司马风又加上一句道:“只有你会为了他弄得神魂颠倒,一会儿相信他是好人,一会儿又认定他是十恶不赦之人。”
陆晓清瞪了他一眼道:“哼!我知道,一定是那姓奇的有一个坏蛋孪生兄弟……”
司马风忙打断她道:“晓清,你别管那么多了,只要以后你见了奇天云就当他是坏蛋,就不会受他的骗了,听我的准没错。”陆晓清撇撇嘴正待反驳,却见西门伞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便嚷道:“怎么放他跑了?”
司马风摇头叹道:“晓清,其实我们是故意放走他的,他刚才一声大笑便震得咱们几个连站稳脚跟都有些困难了,若是真开打的话,咱们都要死在他手里。b. 你想啊,那姓奇的既然三番五次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袭击,那便是下了决心与咱们为敌的,所以啊,我奉劝你一句,以后最好将那姓奇的忘得干干净净,省得你老是莽撞行事。就拿刚才来说,你就知道跟人拼命,却没想到沉石还要为你的安危担忧,你自己倒是不怕被人打死,到时候不就得让沉石担罪名吗?”
陆晓清望了沉石一眼,这才不再辩解了。沉石忙打圆场道:“好了,咱们还是早点赶路吧,下次若再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尽量避开为好,纠缠不清只会给咱们带来灾祸。”
司马风一边走着一边奇天云是不是还在那里等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沉石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关注着四周的动静,经此一役之后,对方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
转念想到西门伞时,他便又想起一桩事情,上次他带陆盟主的口信去守剑山庄附近的村子里,找西门伞,商议若有什么重大变故,便将盟主之冠赠予真正的剑主,这便是将盟主之位赠予剑主之意,一方面的确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免得到时候又有一场武林浩劫。
而另一方面,却也是想看看西门伞的态度,并以此来推断剑主现身江湖的真正意图。假若他真地只是为了盟主的位子的话,那么以此来拉拢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法子,况且陆盟主已有退位的念头,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盟主人选也就能放下一桩心事了。
但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西门伞一定会大力赞成此事的,然而他却对此不以为然,并且像是觉得那位剑主眼下还没有承担这重任的能力。这可真有些令人费解。
还没从中理出个头绪来时,却听司马风向他问起了他们是怎么被追上的。沉石便解释说他们昨日没走出多远便发现了尾随的敌人,而且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本来他们是想悄悄地走出去的。他们绕了很大一个圈正要绕到那些人的后面去时,突然间,头顶响起了雷声,开始时声响并不很大,但是后来在他们头顶炸起一个惊雷,陆晓清被吓傻了,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后来雷声停住了,但陆晓清还是止不住惊叫,结果他们的行藏便彻底暴露了。
他还没说完,陆晓清便不悦地打断他道:“师兄说什么呢,人家的声音哪有那么大?而且当时雷声那么大,他们怎么就听到我的声音了呢,况且雷声响过之后人家根本就没有大叫嘛!”
沉石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当时闪电接二连三地降下来,你便又叫个不停,若不是我捂住你的嘴巴,你都不知道要叫多大声呢!”
司马风忽然嚷道:“哦,你们说的我也亲眼见到了,我当时就在雷声中练刀法呢!”
陆晓清斜睨了他一眼道:“哼!吹牛,我才不信你有那个胆量呢!”
沉石却是将信将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个练法,雷声那么大,对你练功干扰也不小吧?”
“嘿嘿!”司马风笑道,“其实我当时也有些赌气,奇兄不是被响雷从树上给劈下来了吗?我也想试试会不会被劈死。”
陆晓清哼了一声道:“还不是耳朵被雷给震聋了,我看你也不过是摆摆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