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清猛地转过身去望往店门外时,却见沉石和司马风二人已不见了踪影,那些聚在一起的路人都转头望着身后。 热门.
于彩瑶蹙眉道:“还真会挑时候呢,搞得人吃饭都没胃口了。”
漂游子却道:“不是会挑时候,而是人家一直都跟在后面,随时随地准备发难,一有点风吹草动,两个人便都跑光了,我看谁来保护陆大小姐。那人胸口中了自己的暗器还能跑那么快,真不是等闲之辈啊!”片晌过后,司马风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见陆晓清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并没有受什么损伤,这才松了口气。
却听傅冰琴带着些责难的口吻道:“司马风,你刚才是不是吓傻了,怎么也不知道留下来保护晓清啊?”
司马风讪讪地道:“我不是回来了吗?再说不是还有你们,还有于捕头在吗?”
傅冰琴漫不经心地道:“我们哪有你顶用啊?就算我们肯帮忙,人家不仅不领情,还会以为是别有用心呢,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喜欢做?不像你,多卖几回力,人家还记着你的好呢!”
司马风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却见沉石已经回来了,看他那灰心的样子便知道没有追着凶手,他朝司马风和陆晓清摆摆手示意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并朝漂游子拱手道:“刚才多谢出手相助,陆府必定铭记大恩。”
陆晓清撇撇嘴道:“师兄,干吗谢他?他还不是为自己撇清罪责吗?要不然的话才不会有那么好的心……”话未说完就听沉石打断她道:“住嘴!师妹,对救命恩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说着不理陆晓清作何反应便冲漂游子告辞一声,而后便硬拖着她离开了这里。
聚集在店外的人这才渐渐散去了,漂游子没奈何地倒出葫芦里,剩余的一点天山雪水斟满了小碗,慢慢地喝完了,既而惋惜道:“本来还以为能喝到明天的,想不到今天就喝完了,看来要回去拿酒了。”他站起身来便往店外走去。
众女忙起身跟着出去了,她们一边走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于彩瑶疑惑道:“也不知对付陆府的究竟是何人,没听说陆府结下过什么劲敌啊?”
傅冰琴却道:“武林中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盟主府的人恐怕都要首当其冲受影响的,想要对盟主府不利的人未必就是因为结下什么冤仇,不过怎么总喜欢用挑拨离间这么老套的着数?那些人是不是以为江湖中人都喜欢天下大乱呢?”
漂游子意兴萧索地迈着步子,目光一转望向沉石他们三人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天下真的要大乱了,快了,就快了——”
三人骑着快马往京师奔赴,司马风走在最前面,沉石走在最后面,每当陆晓清有些懈怠了,放慢行速时,沉石便会重重拍几下马背,叫她没法慢下来,陆晓清一路上叫苦不迭,似乎是平生第一次这么辛苦地赶路。.k.
三人一到京城便直奔陆府,踏入府内,戒备还是很森严,而且似乎比以往更甚了。
陆晓清被押回陆府,虽然让陆先机放下了一件心事,但却并没有让他脸上露出欢容,特别是听沉石说起这一路上遭遇的事情,更是满脸阴霾。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府邸上方那一片远远飘来的乌云,半天没说一句话,只是一遍遍地捋着自己的胡须。
沉石有些不安地道:“师傅……”
陆先机怅然道:“陆府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咱们可要做好准备了,以后府里的戒备绝不能偷懒松懈,听到了吗?”
陆晓清不解道:“爹,现在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吗?那些人不过只会耍一些暗算的手段而已,谁吃了豹子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咱们陆府不利?”
司马风见陆府暂时也没什么事情,便暂时告辞离去了。
陆先机望着司马风离开陆府的背影,忽而转过头去对陆晓清叹道:“清儿,若爹哪一天为了陆府的安危着想,将你许配给一户人家,你会怎么办?”
陆晓清心里咯噔了一下,而后勉强镇定地笑道:“爹,你是在说笑吧?”
见他不作声,便又道:“爹,你不会对女儿那样做吧?女儿还不想嫁人呢……”
陆先机又望了一眼那片从陆府上空飘过的乌云,道:“陆府眼下还没有没落到那地步,将来的事,还是等将来再说吧。”说着便转身往大厅走去。
陆晓清见他说得那么郑重,便道:“爹,那些人是冲着你的盟主的位子来的吗?”
陆先机头也不回地道:“的确是跟这个有关,但没那么简单,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楚啊,说不清楚……”一边念叨着便进了大厅。
陆晓清见他的背影很是疲惫,似乎又老了许多似的,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心中微微有些发酸。当沉石走到她身旁时,她仍然有些不解道:“师兄,咱们不就是出了陆府以后才遇到灾祸的吗?而且那个晚上来骚扰我的人也不会再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爹怎么就像从战场上败下阵来一样呢?”
沉石朝独坐大厅里闭目养神的样子望了一眼道:“你还记得那次你因为师傅突然遭到袭击而失踪,差点杀了奇天云的事情吗?”
陆晓清愣住了,她当然不可能忘记这件事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陆先机也不会叫她去向奇天云赔礼道歉,她也不会被奇天云捉弄,并在他和司马风离开京城时暗自跟踪他们,也正是因为这次旅途,让她从此再也无法轻易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