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以为终于可以清静地喝酒了,谁知道才跟同伴干了三杯酒,就听到门外又传来曹映霞的声音:“爹!就是这里,那个骂您老人家的混账家伙就在里面啊!”
向松和他的同伴们都不禁往外望去,见曹映霞正扯着一个精神俊朗的中年男子使劲往里拉。
“爹!你看,就是他,爹,你快给女儿出气啊!他刚刚不仅欺负女儿,还对您出言不敬呢!”曹映霞一个劲地扭着他的衣服,指给她看。
“见过前辈!”向松站起来给他躬身行礼,其他五个人也忙起身给他行礼。
“哼!算你还识相,刚刚是不是怕了我爹,所以才不敢接下我的挑战?”
面对曹映霞的嘲讽,向松忙陪笑道:“曹峻老爷子的威名谁人不敬呢?”
曹峻拿眼睛瞪了曹映霞一下,她才不敢再胡说下去。
曹峻望向波浪子,“就是他?他刚刚说我什么来着?”
曹映霞指着他道:“爹,这家伙刚才说您老人家一定会吐血而亡的。”
“哦,我为什么会吐血而亡呢?”
“因为,因为他说,他说……”曹映霞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我说若我是你的师傅,你用我教你的武功用来随随便便跟人动手,一定吐血而亡的,曹姑娘,我说得对吧?”波浪子道。
“映霞,是这样的吗?”曹峻沉声道。
曹映霞气道:“爹,是这样没错,可是他刚刚还调戏女儿呢!”
“哎呀!我听说有人要挑战漂游子呢,不知是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年轻人,你是谁?”
“好说,在下波浪子。”
“哦,难怪你跟柳叶子坐一起呢。 柳叶子,看在你没做下什么恶事,老夫今日也不想多管闲事,那日若非你出言不逊,老夫才不屑出手。”
“爹,您还跟他啰嗦什么,怎么不教训他啊?”曹映霞急切地道。
“映霞,爹还没说你呢!”曹峻疾言厉色道,“你是不是还想挑战漂游子,啊?你是不是想将全天下学武之人通通挑战个遍才甘心?你从小不喜欢针织女红,爹随你,你想学武艺,爹也随你,可是你学了武艺却只知道逞强斗狠,成天只是挑战那些武林世家的公子哥,要不是他们念在你是我曹某人的女儿,早让你身上挂彩了,你将长安城的公子哥们全都挑战了一遍,下一个轮到谁啊,是不是爹啊!你说啊!”
“爹,女儿哪敢啊——”曹映霞正要求饶,却被曹峻挥手打住:“不是就好,你现在立刻给我回你的闺房去,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你给我好好地反省反省!”
“爹,女儿——”这次她仍然只说了三个字,瞧见曹峻一脸的严肃,没敢再多说一句,扭头气哼哼地走了。
曹峻冷冷地瞪着波浪子,“年轻人,以后若再见你骚扰她的话,我定不饶你!”
“不敢不敢。”波浪子举酒杯轻描淡写地说道,但看那表情似乎是在说“有什么不敢的”。
曹峻又看了一直默默喝酒吃菜的漂游子一眼,也随着出去了。
他一离开,那一桌六人总算是松了口气,语气轻松地议论纷纷,不过向松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顾自喝酒。那五个人叽里咕噜地商量了一番后,其中一个试探地问向松:“向兄,有一件事情,小弟想问问你,不知向兄……”
向松道:“有事你就问吧。”
那公子道:“就是,听说向兄曾经在一个卖剑谱的老头那里,花两文钱买过一本剑谱是吧,那个……”
向松不耐烦道:“哎呀!有话你就直说吧,干吗吞吞吐吐的?”
“哦,嘿嘿!”那公子只好直说了,“那本剑谱向兄能借兄弟几个瞧瞧吗?”
其他人都忍住笑声,纷纷附和不已。
向松果然探手入怀,拿出一卷书递给他们。
那公子接过书,一看封面,上面写着“向松剑谱”四个字,不过“向松”二字和“剑谱”二字的笔法却各不一样,前两个字写得比较随性,而后两个字则很端正。他翻开封面,念起了扉页上题写的几行字:
“天上有个一,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有三便有剑。咦?这是什么打油诗?向兄,你上当了,这分明是哄小孩子的童谣嘛,哪是什么剑决啊?”
“对呀,向兄,你被人骗了。”
惋惜之语一声连着一声。
“哎呀!”向松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我怎么不知道是童谣?如果不是的话,我干吗要买它,你们以为我几岁的时候就懂得什么大道理吗?当时我本来就是买来玩玩的。”
“可是向兄,孩提时,倒还可以拿它来玩玩,但是为什么如今你还把它带在身边呢?”
“怎么不能玩?我练剑练累了的时候,就拿它出来把玩把玩,就当作是闲暇时的消遣了。”向松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了。
书页继续往下翻时,剑谱里的图画招式终于出现了。
“哎?向兄,这好像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男娃,这么小的娃娃居然还会舞剑,这绘制剑谱之人分明是寻人开心嘛……”他们对这些图画叽里咕噜评论个不了。
“噗!”柳叶子嘴里的酒全都吐了出来。波浪子好奇道:“师姐,你怎么了?”
“唔,哈哈——笑死人了!”柳叶子一边大笑,一边拍桌子,“上面画的是,是一个穿开裆裤的男娃,哈哈——!”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波浪子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也许还有一本画了穿开裆裤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