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就溜开几十米远等白杨赶上来。 白杨开始放不开手,唯恐摔倒,他见到苏晴在远处给自己加油鼓劲,就大着胆子迈开步子往前溜去。
白杨很顺利的穿过人群,溜到苏晴身边。白杨开心的看着苏晴说:“我居然会溜冰耶!而且溜得这么顺畅,我刚才你的溜冰技术也是我交给你的,这是真的吗?那就是说我以前的溜冰就很棒了是吧?”
苏晴试着引导白杨回忆起以前他教自己溜冰的情形,说:“是呀,那时候我一点也不会,是你手把手的教我,你记得吗,就是在这里我还重重的摔了一跤,还受了伤,后来也是你背我到医院。就是那次摔跤以后我再也不怕摔跤了,胆子越来越大,慢慢的就学会了溜冰。”
白杨皱了皱眉,努力的回想了一会,反问苏晴:“有这回事吗?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苏晴说:“你仔细看看这块地方,再好好的想想,应该能想起点什么。”
白杨目光在周围扫视,忽然双手捂住头部,一副吃痛的样子。
“你怎么了?”苏晴靠近白杨摸摸他的头,关切的说。
“不行了,我头痛,不能想了……”
“那你别想了,不要想了,别勉强自己。”
白杨吃苦的点点头,不再去想这件事。苏晴知道白杨之所以头痛肯定是他想到了一些什么,但是她也不能让白杨太着急,着急过头了,反而适得其反。
苏晴决定带白杨到环境轻松的校园剧院看看。
剧院里学生们正在排练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苏晴那时候也排过哈姆雷特,白杨也参加了。看着那群活泼的学生,苏晴仿佛找到了曾经的印记,时间过得真快啊,仿佛就在昨天苏晴还在为排练剧本的事情筹划安排,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却不知道已经有几届的学生在这里排演过这个话剧。
有个热情的学生拉着苏晴的手说:“师姐,你也演一段吧,你当时也演过这个话剧吧,来教教我们行吗?”
“我不会演话剧,不好意思。”说完苏晴像着了魔似的逃出了剧院。
白杨从剧院姗姗出来,不解的看着苏晴问道:“你为什么像逃避瘟疫似的害怕他们,难道他们要对你做什么吗?”
记忆就像一道永远也不会愈合的伤疤,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触碰。苏晴害怕自己沉溺在这些记忆太深了,她害怕披上了道具就分不清自己是属于哪个时间的人!
“不是我害怕他们,而是里面的气氛太闷热了,我出来透透气!”
“好吧那我们到别的地方走走。篮球场地方比较宽阔,应该不会让你觉得闷,咱们到那里看看吧!”
“好,那我们到那里吧!”
学校的篮球场地处主教学楼的正前方,占了好大一片地方,总共建有八个球场。苏晴记得白杨那时候也是很喜欢打篮球的,而他最喜欢的是东边角的那个单独球场。因为那个球场离苏晴的教室最近,苏晴在上课的时候趴在窗户就可以看到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白杨。
白杨打球的样子真的很酷,那是当时白杨在很多女生的心目中的印象。加上白杨本来更方面的条件都极其优秀,更赢得女生的青睐。可是白杨却独独钟情于苏晴,而且是专情,这令很多女生都对苏晴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又来到曾经熟悉的地方,此时此景,物是人是情已非。充满戏剧性的是居然是苏晴带白杨回到这个地方。
这时候有几个班的学生正在球场上打球,是分队对抗的比赛,苏晴最喜欢看白杨跟其他队的球员对抗比赛了。每每白杨都能在关键时刻进球,挽回战局,这时候作为拉拉队队长的苏晴肯定呐喊助威,并递给白杨一瓶矿泉水喝。
“你以前经常在这里打球的,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苏晴问白杨。
白杨的回答令苏晴很失望:“没有印象,就像第一次见到一样,感觉很陌生。”
“没事,想得起来就想,想不起来别勉强自己。”
“我知道,可是我真没用,走了这么多地方我居然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对不起,苏晴。”白杨愧疚的说。
苏晴安慰说:“你别这么说,你不要觉得心里有压力,能想起来最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就当我们这次出来是旅行的好了。其实这种事情是慢慢来的,着急不得,我也希望快点记起以前的事情不是?可是越是着急越适得其反,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白杨点点头继续看那些学生打球。
苏晴带着白杨几乎把校园逛了个遍,可是白杨仍旧一点东西也没记起。白杨很沮丧,苏晴自己也很失望,但是她没有在白杨面前表现出来。苏晴更多的是伤心,见到这些熟悉的景物,还有身边熟悉的曾经深爱的人,她心里的滋味大概只有她自己可以理解。
“对不起,苏晴,我让你失望了,今天白白跑了一趟,我是不是很没用?”白杨低着头,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现在没有了记忆的白杨思想倒显得单纯多了,没有那么多杂念,没有那些记忆的羁绊,即使看起来对苏晴是愧疚的,可心里却不怎么那么难过。也许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离开学校之后苏晴和白杨走在学校附近的河岸上。岸边的栏杆只有一米半左右,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爬上栏杆放风筝。栏杆下面就是几米深的湍急河水。
现在的小孩子胆子怎么可以这么大?这是很危险的行为,只要稍有不慎就会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