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一手扣在他腕间,元初寒盯着苏晏的脸,看他的脸色与正常人无异。
也怪不得孟柒说他内功深厚,的确如此,压制余毒,游刃有余。
“你这样我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如你动武试试?”放手,元初寒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
“本殿是不会上你当的,死了这份儿心吧。”她不怀好意这是肯定的,苏晏才不会上当。
轻嗤一声,元初寒翻着白眼儿转身不再看他。
“你今天也好多了,疼的话就告诉我。”丰离除却脸色不太好外,看起来还行。可是她知道他是在忍耐,苏晏在这儿,他怎么也是不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
“嗯。”一碗粥,他痛快的吃完。以前,他在发病的时候是不会吃东西的。
将碗放在桌子上,元初寒抓住他的手,试探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很好。”
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自然很好。”
“不管好不好,毒是一定要解的。孟柒研究出来了一些端倪,我也认为可信。所以,咱们也尽快上路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元初寒看着丰离说道。
丰离的视线转向孟柒,孟柒也在同时将那份陈孜的手稿递给了丰离。
以右手接过,丰离扫了一遍,随后道:“陈孜的疯话,不足以说明什么。”
“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疯人所说的疯话,大部分都是他所亲眼见到的。只不过正常人没见过,所以便认为他们说的是疯话。龙骨雪山十分辽阔,便是在其中走上个几十年也未必能全部走遍,这其中或许就隐藏着什么外人所不知的。”在另一侧坐下的苏晏忽然说道,他反倒很相信陈孜的疯话。
丰离面色不变,只是看向元初寒,想听听她的想法。
与他四目相对,元初寒慢慢的点头,“现在不管是什么,我都信。”除非现实告诉她不可能,否则,她不会死心的。
“好吧,即日起程。”她信,丰离也没办法。他对解自己身体的余毒不报什么希望,可是又不忍心看元初寒失望。
“正好我需要回郴州,咱们就借由回郴州,之后转道龙骨雪山。”他们的行踪不能暴露,所以,正好以回郴州打掩护。
几不可微的点头,丰离允了。
“郴州是你的老家,莫不是要回去祭奠郑王。”苏晏忽然开口,他知道的很多。
看向他,元初寒眯起眸子警告他少说话,她的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昨天我去了一趟御药房,碰见了小李子。他现在跟随在白太医身边,而白太医去过刑部大牢,见到了梅震南。据他说,梅震南已经不行了。”孟柒开口,阻断了元初寒和苏晏的眼神对峙。
“在梅府一直有人精心照料他,大牢里可没有闲人专门伺候他。”所以说,他活不过几天了。
“不过他倒是不用面对今生最大的耻辱场面了,相比较这么长时间的生不如死,他还是赚了。”苏晏倚靠着椅子,坐姿妖异。他发表的看法,是同作为玩弄权术之人而生出的想法。与生不如死相比较,耻辱场面他更接受不了。
“你这么说,反倒我还成全他了?”元初寒不爱听,让梅震南舒服,她心里就不开心。
“也不能那么说,他若是耳朵还好使的话,听得到一切,此前更是耻辱。”坐了大牢,像条死狗,偏偏听得到却动不了,这更是煎熬。
“他当然听得到,你若是也想试试,我可以成全你。”苏晏说的话都是她不爱听的,眉头皱起来,脸色难看。
惹她不开心,苏晏倒是满眼笑意,恍若一朵盛开的毒花,漂亮却极其惹人嫌。
孟柒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蓦地轻咳一声,随后插话道:“刚刚在来的路上,听说司徒将军回城了。”
“抓到那些余孽了?”这更吸引元初寒,果然瞬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孟柒点点头,“抓到了。”
“不过,跑了一个高广。”苏晏再次开口,他知道的非常多。
丰离至始至终都没说话,苏晏说道高广时,他的眼睛却在瞬间闪烁了下。
蹙眉,“高广怎么了?”卑鄙无耻,是个小人。在孜州的时候就听过他,狡诈的很,那时就被他逃了。
“你不会忘了本殿是在哪儿中的毒吧?”看着元初寒,苏晏恍若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
“孜州啊!你的意思是说,你中毒与高广分不开关系?”他中毒,她只是兴奋于多了个试验品,哪有心思去琢磨其他的事情。
“否则呢?”苏晏轻挑眉尾,惊叹于她的不关心。这若是换做了丰离,她定会追根究底个不停。
“如此说来,想要知道丹顶观音的来处,抓到他就能知道了。”看向丰离,发现他并不关心的模样。
“本殿中毒,不止要解毒,势必要抓住凶手。”他可不止是解毒那么简单。
元初寒看着他不语,其实倒是支持他这么做,说不定,还能追查出丰离中毒的原委。
“孟柒,一会儿咱俩去药房。”起身,元初寒去小厨房取药,一边说道。
孟柒起身,“好。”
将丰离的药给他,亲眼看着他喝下去,元初寒这才放心。与孟柒离开,也不管丰离与苏晏是不是有话说。
“我以殿下的血做了数次的试验,以毒攻毒之法,无效。”去往药房的路上,孟柒低声的说道。
“所以大家都说丹顶观音无解,其实我认为这世上只有一种解药可以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