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告退。”叶千梨看小蚊子离开,带着静儿和狼心也回到素月轩。
她初来乍到,不知道宫里都有什么必要的宴会,但是这个“皇室家宴”她在没来宫中之前就知道了,每年秋分聚一次,皇亲国戚全部出席,皇上的妃子也都要作陪的,而且宴会过后女眷又要聚在一起,表面上是聊聊家常,实际上却是要互相送礼。
想一想皇室庞大的血脉,叶千梨有些无奈,来到宫里虽享受了锦衣玉食,但是这开支可一点都不少。这个家宴估计又要让她破费不少了。
“你们等会儿去仓库看看,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整理出来列个清单,等到家宴的时候作礼品送出去。”叶千梨这次可不打算动她那些宝贝黑珍珠了,给那些人真是糟蹋了。
静儿和狼心刚应下,就听见缓缓的敲门声,在得到应允后,元福躬身进来,“参见主子。”
“有什么事?”叶千梨第一反应是可能她二哥或者三姐来找她了。
她对元福还算信任,没给他安排什么大的任务,但是叶千溪和叶二来找她都直接联系元福,让他通报。
后宫原是不准前朝官员出入的,尤其是男性,可是无视这条规矩的人也不少,只要小心些没让别的妃子撞见落下话柄就好。所以,元福在中间起的作用还是很大的,一是要把叶千溪或者叶二带到隐秘的地方,然后还要瞒着众人把叶千梨领过去。
如果元福不忠心或者不小心,将此事泄露出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有没有人和叶千梨作对了,如果偏要找她茬,告到皇上那里,就有她好受的了。
“奴才发现一件秘事。”元福特意强调了这个“秘”字,又用眼神扫了扫站在旁边的静儿和狼心。
叶千梨明了,“都是自己人,说吧。”
元福斟酌了一会儿,“奴才觉得,咱们素月轩的秋月,似乎有些不寻常。”
叶千梨被挑起了兴趣,“何以见得?”
“奴才是最开始有些怀疑,但是没有禀报主子,只在暗中观察了几天,便发现有些端倪。”
叶千梨心中叹道,这个元福没有为了邀功就不管不顾的揭发,而是观察过后才禀报,的确是个可造之才,心思缜密,头脑清楚。
元福娓娓道来,“素月轩宫女不多,但地方却大,平日里各人要做的活就比别的院子里多不少。有时候洒扫宫女不够用了还要主子的贴身侍女顶上。奴才最初怀疑秋月也是因为这件事,素月轩人手不够,奴才只好找大宫女秋月帮忙,谁知道她却不在素月轩,问任何人都说没看见。”
“那时候我以为是主子叫她单独做事,就没有想太多。可是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出现就不好解释了,在素月轩服侍的大宫女,怎么就总是不见人影呢?另一方面,奴才发现秋月是出手越来越大方了,前些天还送了几个洒扫宫女钗子呢!”
“而让奴才下定决心来禀报的,还是昨天傍晚,皇后娘娘是这个时候出宫省亲的,而好巧不巧,秋月这个时候也不在素月轩里。奴才不邀功,只是看这个秋月行动的确诡异,怕她危害主子才来禀报。”
“你有心了,先下去吧,待会儿找静儿领赏。”
元福面上不漏丝毫喜色,“多谢主子,奴才告退。”
叶千梨靠在椅子上,心中思绪万千。
元福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因为人家也是在宫中人脉极广的太监,虽然身份低微,但能耐不小,没必要处处对叶千梨谄媚。他要是真的衷心帮她,也只是因为利益。
不过她这么一说,叶千梨也确实该将秋月重视起来了。
第一次叶千梨发现她进了自己的书房,放心不下就拿财宝试探。事实证明,秋月人品确实不怎么样,窥欲她的财宝不说,还拿假的东西来糊弄她,秋月的头脑也算聪明了。
而元福说的这些,却是实实在在的告诉叶千梨另一件事情。
秋月很有可能是皇后派来的眼线。
叶千梨以前也不是没怀疑过秋月还有其他的主子,但是苦在没有亲眼看见,事情又忙,静儿和狼心也在身边伺候着,秋月近不了身,就不甚在意。
“主子,元福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皇后派秋月来会不会对你不利?”静儿担心的皱眉,小脸苦巴巴的,出于私心她看那个秋月不顺眼,原来真的有问题。“主子你来宫中也没得罪过她啊?”
“我刚一进宫秋月就在身边伺候了,要是她真是皇后的人,那么皇后肯定对我早有防范了。”叶千梨目光聚焦在远处,紧紧的拧着眉心。
静儿说明自己的看法,“皇后虽然有玺王爷在背后撑腰,可是却一点也不受宠啊,奴婢看来,丽嫔倒是比那个皇后更可怕。”
“不,”叶千梨撮了撮手,摇头,“你不明白,在这个皇宫里,最有心机,最应该防范的是皇后才对。”
丽嫔只会凌如致放出的烟雾弹。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凌如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只看一个女人的容貌不在乎修养。
丽嫔虽然长相美艳,可是性格却难堪重任,皇帝宠爱她只是因为夏子凝权利太大,又是玺王爷女儿,不知道玺王爷那边把夏子凝送来是打的什么主意。本想让丞相的妹妹司徒慧进宫来和皇后的权利抗衡,谁知道司徒慧却不争不抢,皇上只好又制造了一个宠爱丽嫔的假象,不让夏子凝一人独大。
“丽嫔,最终只会是斗争的牺牲品。”叶千梨摇头叹息,丽嫔和徐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