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已经把榆木脑袋的祖宗八辈问候了一遍了,老子容易吗,你要不是跟老子的,管你去死啊。
见这么使劲,大哥也不想让开,又担心太拼了,会伤到大哥,榆木脑袋真是气的够呛,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哎呀,大哥,你跟他废话什么,快让开,让我给他一梭子。”
榆木脑袋说着就又要往前冲,本来鸭舌帽这么暗地里拦着就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僵,想不到这货是个混不楞。
不见好就收不说,还非得打死人才罢休,已经闹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善了的可能就真心不多了。
眼前的中年男人被这么冒犯,要是再不发火,不给自己等人点颜色看看,那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以后都不用考虑再有人能看得起,能给上一分面子了。
所以鸭舌帽也不再瞎拦了,直接转身一把嘴巴甩在榆木脑袋脸上,瞬间把这货给揍懵了,一头雾水的看着鸭舌帽。
“你特么的是痰迷心窍了?谁给你的胆子对这位大哥这么放肆的,你知不知道人家是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要不你早就没命了,还在这叽叽歪歪的。”
鸭舌帽这么做还真就是在就榆木脑袋,自己先动手了,对方要是给份面子,就能让自己说上几句话,那这事还真就说不定还有缓和的机会。
这回榆木脑袋倒是没再说话,当然,未必是真明白事了,很可能是被削的懵了,反射弧太长,绕一圈需要时间。
不过也许是鸭舌帽真就流年不利,都没等他松下一口气,好好跟中年男人解释,小滑头就好像突然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向外面暴退了四五步。
本来刚才因为鸭舌帽和榆木脑袋拉拉扯扯,导致小滑头在最里面了,比二人离中年男人要近上一步半的距离。
现在小滑头这么一退,就比这二人还要远出三米左右,按说就算遇到突发性危险,小滑头轻易也不会怕成这样。
可是现在不但退出来这么远,就连站到鸭舌帽和榆木脑袋后面都还不放心,把手中的枪也拔出来跟榆木脑袋一起对着中年男人。
如果只是榆木脑袋这么怪异,鸭舌帽是绝对不会多想的,顶多认为驴脾气上来了,不分轻重缓急的。
可是现在连小滑头也这么干,鸭舌帽真是不得不慎重了,难道真是那中年男人有什么不对,自己没发现吗?
不然就是自己这两个跟班都被鬼附身了,不管是这两种可能中的哪种,情况都对自己很不利。
一想到自己周围有鬼存在,鸭舌帽整个人都没法好了,僵硬的挪了挪身体,试图离每个人都有一些距离,但是动作却一点都不敢大。
要说被鬼盯着了不是跑的越快越好吗?可是鸭舌帽总算是有点胆子的,还能沉得住气仔细分析。
小时候就听老人说过,这鬼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死了,所以还能好好的跟人和平相处,可是如果提醒他,被谁给叫破了,那就会什么都想起来了,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样一来,不舍和愤恨就都会涌现出来,不把提醒他的人杀死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不管是中年男人,还是小滑头和榆木脑袋,虽然都有点不正常,但是明显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所以鸭舌帽的打算是悄悄的离开,或者是不显山不漏水的找个借口离这几个人都远一些。
“哎呀大哥,你别瞎想了,你看他的眼睛,他分明就不是人了。”
小滑头毕竟心眼儿活泛很多,只凭鸭舌帽这个反应就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自己这边虽然有三个人,但是对方是鬼啊,这胜算可还是微乎其微的啊。
所以这战力就更不能减弱了,必须得拧成一股绳才有可能逃出去,现在已经管不了李晨他们了。
出去的路就在那边,小滑头还就不信了,既然能进来,难道会出不去,出口又没有像前面一样被黑雾笼罩。
“是啊大哥,他眼睛是灰的,现在还成屎橛子了,这货绝逼是鬼。”
见小滑头把话说明白了,榆木脑袋赶紧也插话解释,生怕鸭舌帽不信,而且最重要的是,想让鸭舌帽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举止异常,好别责怪自己。
刚才鸭舌帽发了那么大脾气,打自己耳光,还很愤怒的斥责自己,弄得榆木脑袋差点以为大哥也被鬼物给控制了。
要不是小滑头看的明白,嘴也利索,自己还真想不到大哥是不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想想也是,自己还真就没说,哎呀,怎么永远就这么笨。
榆木脑袋在这自责不已,鸭舌帽就更是恨的直咬牙,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跟周围进了一大群老鼠似的。
不过气归气,小滑头和榆木脑袋既然能这么说,应该就不是鬼物,自己人都还是可以依靠的,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鸭舌帽也掏出手枪,对准了中年男人,被三把手枪瞄准着,男人却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眼睛原本是如榆木脑袋所说的那种灰白色。
鸭舌帽这回可是仔细的观察了,连一点都不敢疏忽,只见中年男人的眼睛白蒙蒙的一片,只是这白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有强烈的阳光照射到镜面上一样,一块一块的发出炫目的光泽。
这光泽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与没有光泽的部分按照某种规律分布着,鸭舌帽很想看清楚一些,好找出其中的规律。
可是很可惜,这眼珠子就好像能动一样,一直在顺时针的画圈,那光泽就一直在剧烈的变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