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飞觉得自己特倒霉,她不过是喝了酒,有只野狗朝她吠了两句,她借着酒劲,恶胆边向生,勇猛的追着那只狗打,追得那条狗汪汪叫,她也是兴奋的嗷嗷叫。结果乐极生悲,踩了一颗石子脚底一滑,她扑街了,头上一阵剧痛,痛让她保持了瞬间的清醒,她就郁闷了,为什么那里会有一块大石头,她就正好磕上去了?
醒来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会躺在医院里,会有几个好友围在旁边等她醒来,结果现实是躺在地上,身下垫着一床破草席,周围是一堆穿着古代衣服的人,粗布,补丁,草鞋,她这是在古装片场还是在做梦?太阳明晃晃的刺得她眼痛,她抬起胳膊挡了下光,结果更诡异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胳膊腿都缩水了,就像买到xxl码的衣服洗水之后缩成xxxs码。
这么明显,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吴飞飞挂机又满血复活了!还被附送了原身的全部满档档的记忆,不删档的重生啊。
吴飞飞自醒来后,就一直处于惊愕难以接受现实的状态,人呆呆的,蔫蔫的坐在一根小板凳上看着眼前这座土坯屋。她现在变成了一个七岁的奶娃娃!她上头还有两个姐姐
,对了她现在还有一个特别特别俗的名字,比吴飞飞还俗的名字,叫谢花!据说是她大姐给她取的。
对于女儿的起生回生,她娘王氏自是高兴,连家里最后一块巴掌大的腊肉都拿出来炒了吃,想要给谢花补下,结果谢花当时正浸淫在她好倒霉她好衰的各种幽怨情绪当中,对于王氏端来的饭上面盖着油渍渍的肥腊肉一屑不顾。
王氏担忧的看着她,这孩子不会让水给泡傻了吧。连肉都不吃了,这孩子以前很馋肉的啊。可能是吓着了,毕竟是掉到水里淹了。
农家人吃过晌饭就要下地干活,王氏怜惜她这出了事,就让她在家休息,带着两个女儿牵着大水牛出门了。她就坐在门前想了一个下午的事,以前的,现在的,以后的。
思虑过度,导致她感觉异常疲惫,天一擦黑她就找到床铺,沉沉的睡去。睡了一觉,她已平静了许多。只能叹一句这都是命啊。至少这家还有地,不用为奴作婢,关键是亲爹妈,不是后爹后娘的。爹后娘虐待事迹可不少见。
起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人,王氏她们大概下地去了。
她内急,在家里到处翻手纸,结果手纸是没有的,连别的纸也没有,只有那放先人牌位的神龛上面放着几张薄薄的冥纸,她想哭,不敢拿。连附别人身上这种事都能发生,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对鬼神还是敬着点吧。
不得已,她在厨房找了折了几根细树枝。跑到茅厕,所谓的茅厕就是一个大木桶上面架着两块薄薄的木板,木板踩上去嘎吱作响,一副随时要断掉的样子,好不惊心。
里面稀漟漟的,一泡屎下去,溅起无数屎花,谢花一个不慎,就感觉屁股上面一凉,呃,屎溅到了,真心恶心啊,连忙用棍子刮去。第二泡下去的时候,她立马把屁股抬得高高的避免中招,没想到蹲个大号也是件技术活。
用细树枝折成一段一段的擦屁股,结果一不小心戳中了□□,差点没把她痛死,丫的,这蹲大号还是自残爆菊啊?
带着满身的臭气以及感觉屁股没擦干净的懊恼,两腿发软的出了茅厕。
从水缸里打了水洗过手后,又打了水洗了脸,牙刷没有,盐巴只有大颗粒的粗盐,漱口估计嘴巴含酸了也没化开,只能直接用手指当牙刷胡乱的揩了一通。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昨天没吃饭,这会饿了。她走到伙房翻锅翻灶翻碗柜,最后在碗柜里找到了一碗的冷饭,闻了下没馊。
她想等王氏回来做饭吃,结果发现天色尚早,王氏她们回来还早,饿不住。从坛子里捞了点酸菜出来切碎,把锅子刷干净,灶里塞上柴和枯枝,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打火石打了几次生了火。烧热了锅,从油罐罐里倒了点油,油热后,把酸菜倒进去炒了会,又把冷饭倒进去,把粗盐捣碎后放进去,炒了一份酸菜炒饭。
谢花做这些事也并不觉得有多难,不过是有些手生,她原来一直到十二岁之前都是生活在乡下的奶奶家,这些乡下的家务活她都会做,只是长时间没做,动作慢了点。
吃了饭这肚子舒坦了。她就在屋前屋后转悠起来。
家里一共四间房,正中间是堂屋,堂屋后面有一间后堂,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卧房。房子的窗户都开得高高的,而且较小,所以房间的光线都比较暗。
厨房后牛舍猪舍鸡舍在一排,正房和厨房中间隔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摆放些着家具,竹篮,盆之类的杂物。
茅厕则在屋子的最后面,搭了个简易草棚子。
她不知道这家况算什么程度,不过养得起大水牛应该还过得去,牛在古代可是珍贵的财富。
她把屋里屋外扫了一遍,把家里的东西归整了一下,就坐在门前等着王氏她们。
王氏挑着猪草,后面跟着扛锄头的谢容和牵牛的谢芬。
“娘。”谢花叫了声王氏,虽然觉得无比别扭,她装着一颗二十七岁的灵魂叫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叫妈,能不别扭么?
王氏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只吩咐谢容把猪草挑去河边洗了回来切了。
谢芬关好牛出来“老三,你好点了没?”
“我没事了,二姐。”
“以后你一个人莫去河边。”
原来这谢花当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