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瞧着李氏的身子微微抖了抖,但她还是强做镇定的嗡声的应了话,王氏倒是十分干脆的应了。
谢波和狗剩牛娃,还有长青也都早在祠堂内了。
村正道“你们谁先来说说这件事的缘由?”
长青缩了下脖子,谢花扯了下嘴角,“我先来说吧,白日里我们先在湾里网鱼摸田螺,后来长青和狗剩牛娃也来了,在对岸网鱼,这本来是各网各的鱼,井水不犯河水的事,长青他们非要说我们大声惊扰了鱼害他们没网着鱼,便拿土块砸我们,嘴里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要是不来气的话我们忍忍也就过去了,可长青说的那些话都是毁人清白的话,名声顶于天,一个名声对于姑娘家的重要性不用我说大家也都知道的,我这才气不过放狗去追他们,却也没想过要真咬他们,只不过想让他们长长记性罢了。这江道也不是哪一家私有的财产,自然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谁对谁错,谁故意挑事,还看不出来么?”
村正转头问长青“长青,谢花说的是这么回事么?”
李氏指着谢花就骂“小烂货,你放屁。。。。。。。”
村正瞪她一眼,“没让你说话,给我住嘴,在这祠堂里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李氏极其不甘的闭上了嘴。
长青梗着脖子“是他们在那里大喊大叫的,吓跑了鱼,我才扔了几个土块,不过是想让他们闭嘴,谢花就放狗来咬我们,要不是我们跑得快,说不死这会就让狗给咬死了,是谢花的心肠太歹毒了。”
狗剩和牛娃也随声附和,说是谢花心肠狠毒。
王氏连连冷哼“说我家娃心毒,也不怕烂了舌头,一张嘴两块片子翻得起花花来,谁不是说自己最善心?哪个对哪个错,不若就让祖先来判个对错,都当着祖先的面下个咒,先人们地下有知,绝不会偏哪个的,你们说说是不是?”
几个老者也认同王氏的做法点头同意,王氏头昂得高高的,蔑视的瞄着李氏。
李氏突然扬起手对着王氏狠声道“姓王的烂货,你以为哪个不敢赌咒发誓么?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离得近,王氏抬起手就迎了上去,抓着李氏的手,然后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就只见李氏径直朝后仰倒,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谢花感觉脑皮子一紧,肯定很痛吧。
李氏倒在地上眼睛紧闭,动也不动,所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住了,谢广财连忙蹲下去喊“孩子他娘,你醒醒,你别是死了吧?”摇了两个也没见李氏有反应。
王氏哪里肯信李氏如此轻易的就倒下去不省人事,撇着嘴皮子“怕下咒就装死,从树上摔下来也没事,我轻轻的挡一下就要死不活了,纸糊的也能耐个三下戳!我去舀点大粪来泼泼,看她醒不醒!”
谢广财气得指着王氏怒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嫂子都被你害成这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你竟不知愧疚,反倒是在这里纳风凉话,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跟你们怎么拼命。长青,快去给你娘请大夫来,你的命要紧,帐慢慢算!”
发懵的长青赶紧跑出来了,谢广财抱起李氏就大步流星的出了祠堂。
王氏还在嚷说李氏一定是装死,虽然有这个嫌疑,然而谁也不是大夫,谁敢保证一定没事?要真有事,这个责谁也不想担。
几个老者回家去了,村正和谢广赋同去了谢广财家瞧李氏的情况去了。
王氏回去的路上还在骂着李氏死了好,死了活该,死了让人痛快等等各种解恨的话。
谢花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又是不了了之了,一向脑子转轴慢的李氏,竟然把苦肉计演得恰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