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用匕首划了一下四周,将所有人都划在其中,大大咧咧的说:“我这匕首可以砍断天下所有的利刃!呃,那个轩辕剑除外,其实不除外也没关系,那东西也早失传好几百年了。”
“是吗?”高瘦的星哥不屑一顾的说,“要是我能砍断你的匕首,你怎么说?”
“不可能,星哥,别的我都服你,唯独这一件我不服你!”野鸡将匕首在手里向上一抛一。
听他这么说,星哥坐起了身子,显得严肃了一些:“野鸡,你这匕首要是毁了,可别怪我!”
“哈哈”野鸡只说了一句,“我是男人,谁怪你谁没种!”
星哥“刷”的抽出一柄刀来,刀柄是纯银色的虎头造形,那刀刃却是淡淡的若有或无,好象只是一个薄薄的影子,他把刀往前一伸,“砍吧!能砍断,星哥就奉你为奋斗会的头领!”
虽然看到星哥这柄刀很是古怪,但事已至此,逼到这种份上,不干是不行了。
野鸡咬咬牙,大喝一声,抡起匕首猛的向星哥那向上的刀刃上砍去。
所有的兄弟都站了起来,大气不喘的紧盯着这历史的时刻。
这无意中的争吵已经变成了头领之争,说不定从此开始奋斗会的宗旨就变了,谁会不关心?
野鸡也紧张的要命,自己吓的闭上了眼,耳中只听的“丁”的一声脆响,旁边众兄弟发出了一声“啊”的惊呼。
他一点一点慢慢的睁开了眼,眼光先落在别处,没敢去看结果,忽然四周兄弟们热烈的叫喊起来:“星哥,星哥,星哥……”
野鸡这才一转头,看到自己手中只剩了个刀柄,星哥的刀已经插回了鞘中,正往回走去,留给他的是个背影。
“我的祖传匕首啊!”野鸡无力的瘫在了地上,心中又痛又悔,如丧考妣。
他倒没有撒谎,这真是他家的祖传匕首,为了讨紫衣仙女的欢心,特意从家里偷出来的。
他想到要回去面对一家人的怒火,就悔死了。
众兄弟们都扔下了野鸡,跑到星哥身边献殷勤去了,没有人来安慰他。
星哥却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他面前,将他一把拉了起来:“起来吧,兄弟,以后我会给你弄把更好的!”
野鸡脸上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星哥拉着他的手,忽然间转过身来向众人宣布:“下面请玉瑶仙子为大家歌舞一曲,大家说好不好?”
“好!”众兄弟齐声喝彩,堂声如雷,就连野鸡也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本来的心意就是想请仙女歌舞一曲助兴的。
紫衣仙女却仍然躺在地上,轻笑道:“孟星河,休拿我为好人!”
孟星河一抬头,众兄弟会意,有节奏的齐声喝了起来:“仙子,来一个,仙子,来一个……”
其中竟有人叫道:“星嫂,来一个,星嫂,来一个!”
孟星河听了赶紧狠狠脚了他的脚,他们赶紧改了口。
紫衣仙女这才珊珊站了起来,微笑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风华绝代的玉瑶姐就给我们来一个!”
“玉瑶姐,来一个,玉瑶姐,来一个!”
这称呼顿时近了许多,听的紫衣仙女也心花怒放,当即走到了圈子中央,火堆旁。
右手一伸,一面画着山水的宫廷小扇出现在她手中,她随即边舞边唱起来,其歌曰:“红襦裙,白玉簪,轻罗小扇下云端。醉也欢,醒也欢,把酒无语问青天。”
唱到这里,她手中出现一个白玉酒壶,一条腿向后高高翘起,仰头向天,整个身体仿佛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酒壶凑到嘴端作饮酒状。
不知何处忽然响起凑乐声,恰好与她歌声相合,同时天空忽然飘下无数缤纷的鲜花。
这一刻,她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唯一。
每个人都忘记了世界,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身处何地,就连鼓掌都忘记了。
却听她调声一转,换了一个乐调,继续唱道:“莫道天上琼楼高,莫道天上玉宇遥。琼楼玉宇无情义,哪及人间乐逍遥。”
“好!”众人这才喝出一声好来。
“红颜美,花儿娇,千金一刻度春宵。”
“说什么荣华富贵,权势名曜。”
“应只应,
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曲歌罢,
唱红了天上人间!”
待她唱出最后一个尾声,天空中各色花瓣再次如雨而下,落在所有人身上、脸上,他们跳起来亲吻着那花瓣,一个个都痴狂了。
“啪啪”水边的树林中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掌声,一个穿着深灰便服的中年人缓步而出,眼神锐利似刀,声音中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歌好,舞好,人也好!”
“谁?”孟星河第一个警觉。
要知道做杀手的,就重要的就是要隐藏形踪,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是他精心挑选的,不应该有人才对。
既然有人发现,那么这个人必非寻常人。
他的手按上了腰间的白虎刀。
那人从树林的隐影处走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那人却仍然泰然自若,他的目光只盯在孟星河和玉瑶仙女身上,对其余人连看也不看。
这人身上有一种气质,整个人就好象是一部机械,一部严丝合缝的精密机械,每一个动作都有着很严格的规矩,他走到距离孟星河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恰好超过暗杀的最佳的距离。
三百年前曾有一个著名的杀手叫作“十步一杀”,说的就是只要在十步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