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的正是云浮城第一大富豪,元海。
两名衣着朴素的长袍中年人随侍在左右,脚步沉稳,一看就知是高手。
后方还有四名戴着墨镜,穿着笔挺西装,腰上高高鼓起显然插着手枪的保镖。
听到元大彪的求救声,元海定睛一瞧,顿时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肺都要气炸了。
元大彪是他的独生子,也是碧海集团未来的接班人。
对这个儿子,元海一向宠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
这也间接养成元大彪骄纵蛮横不讲道理的性格,从小到大闯祸无数。
若不是元海多次暗中找关系疏通,元大彪早就被关到监狱里去了。
饶是如此,元海仍未责怪过自己的儿子,而是变本加厉的惯着他。
此刻,眼瞅着儿子居然被人绑起来,元海暴跳如雷。
“快!去给小少爷松绑!”
两名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立刻快步上前。
一人抓住元大彪的手臂,一人取出军刀,小心翼翼沿着缚龙索的边缘位置切去。
“咔!”
非但没听到绳索断裂的声音,保镖的军刀反而崩出一个缺口。
两名保镖脸色巨变,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们从未见过能把军刀崩出缺口的绳索。
元海走上前,踱着步子不满道:“怎么回事?一根绳子你们也要解半天?”
左侧的保镖不信邪,从另一名同僚手中接过一把新军刀,沿着刚才切过的位置继续展开切割。
按照他的想法,即便第一刀崩出缺口,绳索至少也该留下点细微的裂痕。
只要自己不停用新的军刀在裂痕处切割,迟早能把绳索切开。
然而,事与愿违。
保镖一刀、两刀、三刀,前前后后切了一共五刀。
缚龙索上连条白印子都没留下,反而导致这柄新军刀从中崩成两截。
“当啷!”
刀身和刀柄掉在地上。
元海终于发现事情不大对劲。
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中年人对视一眼,抬手制止即将要暴走的元海,沉声说道:“老板,这绳子不是凡物,别让几位兵大哥浪费时间了,他们切不开的。”
几名保镖脸上露出感激神色,幸亏这人替他们说话,否则免不了遭到元海一顿臭骂。
中年人开口,元海脸色恢复平静,皱眉道:“于大师认识这东西?”
于大师走到元大彪身旁,捏住缚龙索细细观察,甚至用两根手指捏住,轻轻一搓,一缕赤红色火焰一闪即逝。
随后,于大师遗憾地摇头说道:“抱歉,我实在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绳索。师兄,你看看呢?”
另外一名中年人绕着元大彪等人转了几圈,反复用手去摩挲缚龙索,企图解开其中的秘密。
几分钟后,他满头大汗直起身子,叹气说道:“看不出,奇怪,这世上还有你我师兄弟没见过奇珍异宝?”
他二人同属修道者,境界不算很高,唯独对天材地宝有着独特的识别法门。
可惜,缚龙索乃是土行孙与龙族大战时,抽取神龙龙筋炼制而成的次等仙器,凡人岂能辨识的出。
元海忍耐不住了。
保镖解不开,两名大师束手无策,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受辱?
“到底是谁干的!让他给我滚出来!”元海怒气冲天,厉声大喝。
元大彪急忙哭诉道:“爸,那小子好像是来参加宴会的人,他刚才亲手撕碎请柬,带着几个狗男女往里面去了。”
“什么?参加宴会的贵宾?”元海眉毛一跳。
这次宴会,他受青龙委托,多数请柬也是以青龙堂的名义,从他手中发出。
毕竟云浮城许多人都了解他和青龙堂的从属关系。
可是,元海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始终没能想出到底是谁在羞辱他的儿子。
宴会送出去的请柬虽多,但每一张几乎都经由他过目,没理由他不认识。
云浮城的名流贵族、名门大派,更不可能不知道元大彪是他的儿子。
那么,究竟是谁在针对他?
元海摸不着头脑,他决定到里面看看。
碧海山庄是他的地盘,若在自己地盘上被人欺负了,简直要笑掉世人大牙。
“彪儿,和你的朋友们先忍耐一会,爸会安排保镖把你们送到庄里休息。至于这绳索,不管他是谁,今天我要他后悔终生!”
元大彪激动的热泪盈眶,有老爸出手,那小子管他什么来头,这次必定非死即伤。
当然,伤残不是元大彪想看到的结果,他红着眼强调说:“爸,你必须帮我弄死那个小杂种!他不止绑着我和我的几个兄弟,还用巴掌抽我脸来着,你看我这脸都肿了。”
这一番煽风点火,令向来护短的元海怒发冲冠,恨不得马上找到罪魁祸首,把他碎尸万段,以补弥儿子受到的委屈。
“你们,叫人过来把小少爷抬进去,其他人跟我走!”
元海命令保镖找来山庄里的安保人员,把元大彪、连凯和张自强等五人抬走。
他率先跨入山庄内,连跟熟人打招呼的兴趣都没有。
两名修道者紧随其后。
山庄内,宴会尚未正式展开,许多贵宾仍在赶来的途中。
不过,偌大的宴会厅,已经熙熙攘攘站满客人,漂亮的女服务生不停走动,招呼着贵客。
而秦蒯一行人,坐在一个靠着舞池的边缘位置,每人手里端着一杯美酒,细细品尝。
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