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和小丫鬟纷纷禁了嘴,静了片刻,只听锦绣幽幽的说道:“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 快点把花摘够了,给主子拿回去。”
许娘悄悄的听着也没再听见什么重要的,知晓萧笛欢这几日对邪凤的心思,她也不敢耽搁,速速的便朝着笛香院走去。
“主子……”许娘慌慌张张的冲进萧笛欢的屋子里,让其他的婢女们全都退了下去。
刚喝了安胎药正准备睡觉的萧笛欢美眸不悦的瞪了许娘一眼,语气颇冷,呵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吓到了本宫的孩儿你十条命都赔不起!”
许娘大惊,脸色露出一抹恐慌,“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满眼的惶恐,“主子恕罪。”
萧笛欢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冷傲的看了许娘一眼,“说吧,什么事?”
瞧着萧笛欢那般温情的模样,许娘突然语塞,皱着眉头深思,不知道该不该说。萧笛欢盼了多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只要这个孩子平安落地,她就能如愿以偿的成为王府里最金贵的女人,此时若是因为邪凤的事情惹出什么乱子来,主子的大好前途可就毁了。
“磨磨蹭蹭的,快说什么事!”不耐的皱眉,萧笛欢冰冷的目光朝着许娘看去。
许娘身体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萧笛欢残忍的手段,虽然这些年来她是萧笛欢最亲近的人,也是最得信任的人,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委屈,可如果这次她瞒了萧笛欢邪凤的事情,事后被知道,小命也难保。
心中快速的权衡利弊,许娘一咬牙,抬眸目光阴狠的看着萧笛欢,“奴婢刚才在后花园里听禧妃身边的锦绣说着,邪凤已经被赐给王妃了,而且王妃似乎有意把邪凤留下来做……男宠。听说,今晚似乎会对邪凤下套……”
许娘的声音越说越小,眼睛仔细的看着萧笛欢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就似打着鼓一般可怕。
“她敢!”愤怒的尖叫,萧笛欢扬手一挥便把桌子上的茶杯器具给扫到地上去,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滚烫的茶水溅在许娘的身上,一阵儿钻心的疼,她跪在地上的身体下意识的抖了抖,咬着牙才忍了下来。
跪着爬到萧笛欢的脚边,许娘紧紧地抓住萧笛欢的裙摆,布着细纹的眼眸沉沉的盯着萧笛欢,“主子息怒,胎儿要紧!此事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要今晚捉奸在床,王妃就垮了!”
萧笛欢和碧溪斗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逮住碧溪这么大的把柄。
美眸中燃烧着的滔天怒火突然熄灭,萧笛欢垂眸看着许娘,目光深沉一片。
许娘大松了一口气,以为萧笛欢看到了这件事情的好处,便再接再厉的说道:“只要今晚的事情成了,王妃定会被逐出王府,假以时日,王妃之位一定非你莫属!”
萧笛欢美眸静静的看着许娘,似在思考着她说的话,眉眼一转,愤怒的一脚就踹在许娘的身上,“你找死是不是?!”
“哎哟……主子?”许娘摔得全身都疼,诧异的看着突然发火的萧笛欢。
“捉奸在床?你是想害死邪凤吗?”
“我没……主子,你要以大局为重啊!”许娘心头狠狠地颤了颤,艰难的爬起身子来,爬过去扯住萧笛欢的裙摆,脸色难看的就跟要哭出来似得。
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许娘,萧笛欢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便朝着屋外走去,“去香溪院。”
香溪院的下人们忙忙碌碌的拆着大气奢华的戏台,不只如此,碧溪的寝宫此刻也是忙乱做一团,纱帐床褥所有的用品都换的崭新。
“参见萧妃。”
下人们见着萧笛欢,匆匆的行了礼,便慌张的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萧笛欢一路走来,瞧着忙做一片的下人们,脸色越来越黑,眉宇间的戾气越发的重了,当看到旧的被褥从碧溪的寝宫里抱出来,换新的被褥进去的时候,美眸中的火光掩都掩不住。
狠狠地跺脚,萧笛欢的脚步越发的快了。
“走开!”嚣张的一把推开抱着崭新被褥的婢女,萧笛欢一脚迈入偌大宽敞的屋子,冷冷的扫了一眼,语气透着冰寒的戾气,“王妃呢?”
忙碌的婢女们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下意识的颤了颤身子,畏惧的目光朝着萧笛欢看去。
萧妃在王府里算不上什么善人,可表面上也还是装的优雅大方,这阎罗王般的恐怖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婢女们小心翼翼的秉着呼吸,胆怯的低声开口,“禀……萧妃,王妃正在小花园里听邪凤公子唱曲。”
“碧溪!”
一字一句,咬咬牙切齿,萧笛欢美眸中的火气大盛,全身就似着了火一般。
紧跟在萧笛欢身后的许娘畏惧的抖了抖身子,目光不安的看着萧笛欢,还好她说的声音低沉的很,没有别人听见她这样直呼王妃的名讳。
萧笛欢为了邪凤如此失态,此事真不是个好兆头!萧笛欢现在这般气恼,会不会……直接对碧溪发火?以下犯上可是大罪啊!看萧笛欢的模样,很有可能!
许娘冷汗直冒,心都吓得跳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抓住萧笛欢让她降降火,可许娘的手刚一伸出去,面前就是一阵风掠过,萧笛欢已经快步的朝着小花园走去了!
糟了!
“主子……”许娘惊慌失措的大喊,恐惧的根本不敢想象萧笛欢和王妃发火后的场景,连忙朝着萧笛欢追去,双腿都在不住的打颤。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