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发现了一家会馆,建筑风格很像中原国的,看上去比较亲切,他建议大家进去休息,因为在沙漠走得时间久了,特别想家。可是,这些人都还没成家。像萧生还好,出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体会到了皇上和皇后的浓浓爱意,但是其他人就难说了。
进了会馆,到处是蛛丝,灰尘布满了桌椅,那些桌椅都非常结实,像是刺槐做成的,以前的油污,完全消失,完全被厚厚的灰还有沙尘给覆盖。
有柜台,也有酒坛子,坛子上有黑红的酒字,这些东西,的确有些好玩,看来都是一些老古董了。
想当初,这里也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好地方,人烟云集,南来北往的商旅都在这里入住,是一个热闹场所,可是现在人去楼空,成了鸟儿、老鼠还有虫子们的家了。
弘法找到桌椅,将上面擦拭干净,灰尘飞上天,阳光射进屋子,看到阳光中有不少的灰尘在飞扬。
天一坐下,想在这里找吃的,比登天还难。说到登天,先要登楼,看看楼梯,已经坏了好几个阶梯,没办法再修复,看来,想要上二楼的客房,没有功夫,是上不去的,就是上去了,也不见得还有被子和褥子,不如在一楼的地方敞亮,可以在一楼休息。
弘法处理完了桌子,再擦干净了板凳,像这种场合,只能将就将就了,不能太讲究,否则还真是个麻烦事。
板凳是给普通人坐的,有太师椅,看来是给达官贵人坐的,有一个戏台子,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可以给说书的用,也可以给唱戏的用,台子建起来,大家都不让它闲着,总是听到会馆里有锣鼓家伙发出的响声。
准备好这一切,想要在这里找点吃的,看来非常困难,这是一座无人城,里面没有人做主,只有鸟兽以此为家。到处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像是打过仗一样,也像战士们全部牺牲,只留下一座空城一般。
正在这个时候,格桑出现了。弘法连忙用袖子将刚才已经擦干净的凳子又擦了擦,对格桑说:“快,格桑姐姐,请坐,请坐!”
格桑坐下,弘法给她端来了水,说:“请!”
格桑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地喝了,弘法接过空盏,放在桌上,问:“姐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很奇怪,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你都知道,并且马上能找到。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
“特异功能没有,知道殿下在哪的功能有,这是从小都知道的。还有,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如果我想找到谁,先将那个想找到的人的位置信息包括移动信息都存在小脑,要想找谁,就开动小脑,一般都能成功。”格桑说。
“原来如此!我也想学,姐姐,你能不能教我?”弘法问。
“这个不能教,这是天赐的,实在不好意思。”格桑说。
听了这话,弘法撅着嘴不说话,显然有些生气,天一说:“徒儿,为师告诉你,你不要想太多。有些事不能勉强,有些事你要用心去悟,等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就悟出来了。前提是要用心。”
“徒儿明白。我还以为格桑姐姐保守不肯教我呢。”弘法说。
“没有的事,我要是懂得教你,早就教了,何必要等到你问,正因为我不太懂,只是会用,能用就行,可以让别人知道我的心思,不引起误会,就行。”格桑说。
这里打着嘴仗,萧生问:“格桑,天快晚了,你回去吧,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你呆在这儿。”
“是,殿下,我告辞了。”格桑消失,弘法为她擦拭的凳子,她也没坐,然后就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弘法心里怅然若失,不过,他有很多次怅然若失了,总在受到格桑忽来忽走的煎熬,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找生火做饭。在沙漠行走,天天烧牛粪,做噩梦,梦见的都是牛粪,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到,那才叫恶心呢。
弘法找来一些木柴,然后找到一口井,发现里面竟然有水,这可乐坏了他,在沙漠喝的水,都有一股牛骚味,是皮囊装水,在骆驼背上晃来晃去的,将牛皮都晃软了吧,里面竟然还有免费的牛肉吃,但是单单从喝水的角度来看,还是纯净水好喝一些。
弘法先给骆驼准备了水,让那些沙漠之舟喝好,再来准备给他师父和萧生、加勒,当然,天一又在修炼,他每时每刻都在修炼,萧生不必说,他是王子,身子骨金贵,从小没做过粗活,当然,他不是那种纨绔少年,他是知书达理的,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非常严格的。
加勒不用说,打仗很厉害,一人能敌万人,加上他的好兄弟金乌,自然在疆场上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自然没说的,单单剩下弘法,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文也不文,武也不武,不文不武,成何体统?
这荒弃的会馆到处都是木柴,可能以前的主人比较勤快,准备了大量的木柴,以供不时之需。水很快烧开了。弘法在会馆一楼到处找找,发现没有什么吃的,倒是有几坛子酒在柜台后面,坛口用泥封着,不知道还有没有,弘法试着打开一坛,将泥块敲掉,揭开盖子,马上有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弘法说:“师父,这里有酒。”
大家早已闻到了酒味儿,真是香气扑鼻,真是让人闻着就醉,更别说喝了。
天一说:“有美酒当然是好事,先别着急喝,我先看看再说。”
天一说完,来到酒坛子前,从头上摘下簪子,那簪子是银子做的,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