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长没有忘记这次出来要做的事情,一边走,一边记,吩咐属下暗中帮助记下,主要是记石堆,这个不会变,还有河流,至于毡房,只是数了数个数,没有画出具体的位置。
大部分工作都做完了,准备回去,可是骆驼渴了,人也困了,需要休息休息,补充粮草,但不知道水源在哪里。
卫士长说:“要靠鼻子闻,我问了那些老商人,他们常常让骆驼自己走,特别是老骆驼,能自己找到水,那么,我们就放一只骆驼出去,让她去找吧。另外,准备画好地图,交给信鸽,送信给皇帝看看。”
于是,卫士挑了一只老骆驼,将绳索解了,老骆驼感到意外,以前常被人牵来牵去的,鼻子都快被拽掉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释放了,这是对骆驼最好的决定。
刚好,老骆驼已经口吐白沫,看来,比较饥渴,急需要找水喝。那骆驼张开鼻孔,打了两个响鼻,左看右瞧了一通,鼻子朝天上嗅了嗅,然后迈开步子,朝后边跑去。
奇怪了,为什么不往前走,反而往后面走呢?不过,卫士长有点担心,担心真的要往前走,恐怕离开京城越来越远,那么,危险也就越来越大。卫士长却高兴,这老家伙还真懂得当官人的心理啊。
可是,为什么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有水呢?
跟着老骆驼走着走着,骆驼不走了,眼前突然一亮,有一条白亮的河水在静静地流淌。
大家见了, 刚要上前,突然,从远处来了一支骑兵,全是挎着弯刀,刀光闪闪,正向他们而来。
卫士长一看,附近空旷,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问旁边的士兵:“图画好了吗?”
“画好了。”
“好,放飞。”
那士兵翻身从骆驼上下来,将画好的羊皮地图,塞进竹筒,然后从鸽子笼里抓出一只信鸽,卫士长命令:“注意保护。”
所有人将这人团团围住,士兵将竹筒绑在信鸽的脚上,然后将信鸽往天上一送,那信鸽离开驼队,扑腾腾——向空中飞去。
卫士长放心地长舒一口气,那队骑兵立马将驼队包围,除了那只老骆驼,昂首挺胸,自顾自地先去河里喝水去了。
骑兵队队长策马过来,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是波斯国的皮货商,到中原经商,路过宝地,还望行个方便。”卫士长说。
“算了,不要演戏了。你们是中原人,你这身行头,我见得多了。穿衣戴帽可以打扮,乔装作假,可是话音把你卖了。”队长说,看了看周围,对手下喊道:“还不动手,还等菜吗?”
骑兵队全体队员一听,从腰间抽出弯刀,高高举起,形成一处刀林,闪着寒光,然后策马,冲向驼队。
卫士长没见过如此凶悍的人,立马喝道:“快,抄家伙,打。”
士兵听了,从货箱里抽出宝剑等各式各样的武器,和骑兵对打起来。
骑兵在马背上,跨度大,;跑来跑去,举着弯刀,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可怜那卫士长,不到半个时辰,寡不敌众,渐渐体力不支,身边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他见大势已去,将宝剑往脖子上一横,高喊:“万岁爷,臣对不住了。”接着,一道血光闪过,血水喷溅,卫士长的一缕幽魂,顿时离开人间。
骑兵大获全胜,将骆驼队牵引着,向首领报告,邀功请赏去了。
大郎听说骑兵队截杀了一批假波斯人,很感兴趣,于是问明情况,知道,商队的首领临死前说的是中原的语言,高呼“万岁爷”,他就陷入沉思。
难道他们是探子?想想自己的祖先和中原的过节不小,打来打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已经出动,派探子来侦查情况,难道是想要攻打我国吗?如果真要攻打,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才出生不久,就遇到这样的难题,这可怎么办?
大郎召集众人来开会,商讨对策。
笑生的叔父说:“不好了,汉人准备要攻打我们了。”
“为什么?”大朗问道。
“你想啊,他们已经派出探子,摸清情况,要找突破口,从薄弱环节攻打。不能不重视啊。”
“这可怎么办?我们是打还不是不打?”大郎问。
“这事,要问问长老的意见,让长老替我们分析分析,看看上苍的意思。”叔父说。
“长老,你说,这场战争可以避免吗?”大郎转脸问长老。
“不可避免。人的贪心像饿狼,寻找机会吞吃软弱的羔羊;人的心比狐狸还要狡猾,对待没长大的小兔,没有丝毫的怜悯。”长老说。
“那怎么办?”大郎问。
“当太阳消失的时候,乌云必然滚滚而来;当月亮变红的时候,鲜血将要染红冷冷的沙漠;当乌鸦的鼓噪取代黄鹂鸟婉转歌声的时候,美丽的草原将要被尸体盖满。秃鹫也不再飞走,将要成为草原的统治者。”长老说。
听着长老的话,大郎心里觉得窝囊,他说:“长老,听你这么一说,难道我弯刀族人要被汉人灭亡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是这场战事一定会发生。不过,为了确保胜利,需要动动脑筋,要智取,不要靠蛮力去拼杀。如果没有笑生,怎样打都不为过,有了孩子,就要有所顾忌。打仗,是为了你的孩子和草原上所有族人的孩子。不要冒失去打,免得被人家俘虏,害了孩子。”长老说。
“二弟我愿意去中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