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问道:
“咋没看见曹营长啊?”
三当家的高兴的说:
“二当家的,你不是弄来些大炮嘛,曹营长正领着山下来的人和山上识文断字的兄弟们学打.炮呐。”
白驹来了兴趣,也不端着了,猴急的说道:
“走啊,快走,咱去看看去,看看威力咋样,他娘的,咱们也有炮了,嘿......”
来到了后山一个缓坡上,炮就架在哪里,曹营长正唾沫星子乱飞的卖力的讲着,并在一个简易的大板子上用土坷垃演算着什么,他的学生们茫然的看着他,像听天书似的,根本不是在听,在看,而是在欣赏曹营长这个怪物。
曹营长看到白驹来了,赶紧跑过来,没等他说话,白驹就着急的问道:
“咋样啊,曹营长,都学会了吗?”
曹鹰翔灰心的说道:
“我无能,教不会他们。”
白驹有些纳闷,问道:
“那些学生也教不会?”
曹鹰翔无奈的说道:
“这些学生是学文的,不是学理工的,他们的计算能力太差,根本听不懂。”
白驹不知道,中国几千年来官场科举,形成了一种重文轻理的陋习,虽然现在开有理工类的学科,都是些抱着科学救国思想的人报考,他们不理会政治。白驹招来的学生都是学文的,都是激进分子,和文丹心一样,会喊口号,不懂计算很正常。山上的弟兄们除了会算些一斤花生能换几个铜板外,就别提西方的数学是什么东西了,他们根本不懂。
白驹生气了说道:
“师者,释疑解惑也,找你来不是吃闲饭的,是来教他们的,我看不是他们学不会,而是你太笨。”
容琪赶了过来,赶紧的给曹鹰翔解围,说道:
“你快别埋怨曹营长了,他都快愁死了,没见头发都白了,他讲的这参数,那轨迹的,我听着都费劲,就别说这些学员了。”
白驹嘴大,浑不讲理,说道:
“不会算就别算,估摸着打就行了呗。”
容琪知道他又犯浑,无奈的说:
“那不是瞎打嘛,真要是打起来,你打不中别人,别人就会用大炮把你炸没了,如果不及时撤离,再调来飞机,就更跑不了了。”
白驹看报纸,知道飞机这回事,可不太明白,也没见过,就问道:
“飞机又是咋会事啊,说大炮那,咋又扯上飞机了呐。”
容琪苦笑道:
“飞机是一种铁壳子做的大鸟,飞过来在天上往下扔炸弹,威力巨大,是最先进的武器。”
白驹若有所思的说道:
“奥,就是老鹰拉屎呗,拉的比较准是吧。”
容琪又苦笑道:
“这个解释很简单,但很准确。”
白驹没再接着问,嘴里嘟囔着:
“复杂,简单,难,学不会。”
白驹突然的冲着曹鹰翔问道:
“打.炮最主要的是什么?”
曹鹰翔想了想说道:
“算准距离。”
白驹笑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说道:
“在小楼门前,我见你一竖大拇指,往前那么一比划,就知道多远了,我看很简单啊。”
曹鹰翔发了会呆,马上欣喜若狂的将白驹一下子抱了起来,还转了两个圈,说道:
“有办法了,哈......,有办法了。”
可他马上又灰心的说:
“还是不行,学生们兴许能行,山上的弟兄们够呛。”
白驹背起手来,边转身,边说道:
“你们有学问的人就爱钻牛角尖,我这么笨的人都能帮你想出办法来,看来你比我还笨,就得找些笨的人给你开开窍。”
曹鹰翔赶紧琢磨这句话,自言自语的说:
“你比我笨,你走了,还有谁比我笨啊?”
容琪笑着开解他说:
“白先生教你集思广益那,你发动学生们和弟兄们一起和你想办法。”
白驹一看今天这炮是打不成了,呆在这里看着书呆子难受,还不如回去逗逗山河红有意思那。
回到大厅,白驹问大当家的说道:
“舅舅,咱们山上有大些的山洞不。”
大当家的说道:
“这么大的山,山洞不有得是,多大算你说的大啊?”
白驹说道:
“那就明天去看看。”
海边雾大,山上雾也大,但没海边的持久,而且东一片,西一片的,有些雾还跟着山风飘动,要是孙悟空来了,肯定说这是妖气。
白驹领着三当家的,容琪,山河红,加上几个身手敏捷的弟兄,就开始满山转悠开了。山上的弟兄对自己的地盘还是很熟悉,很快就把附近的,容易爬的山洞转完了。其中一个弟兄说道:
上边还藏着一个,很陡,一般人上不去,上面不是有棵松树嘛,俺们闲的无聊,就打赌,谁能爬到那棵树上,谁就当一年的大爷,就俺强爬上去过一次,光知道有个洞,没进去过,不过这个洞口有风,应该很大,说不定山的另一面也有个洞口,那面是个悬崖,没上去过。白驹不屑的说道:
“不就是个悬崖峭壁嘛,俺先上去。”
白驹要过盘起来的绳索,背在后背上捆好,刚要往上爬,抬头一看,山河红早已攀登了两丈多高,赶紧叮嘱道:
“慢点,小心,别往下看。”
山河红吹嘘道:
“啥子嘛,老娘爬滴山,哪一个都比这个山高,没啥子了不得嘛。”
白驹知道山河红是峨眉山脚下长大的,爬山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