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金山笑了,不过这笑可有点深意,说道:
“这可不是我们的主意,是秋兰蕙秋会计的主意,她可是每天都来打扫,别人都不敢插手,哈......这会知道啥意思了吧?”
边说着,寇金山还走到办公桌后面那道墙前,伸手打开一道门说:
“你看看吧,就啥都明白了。”
白驹走进屋子一看,笑了,说道:
“矿上谁结婚啊,弄的这么喜庆。”
这间屋子里靠墙放着一个巨大的大户人家小姐用的、带帷幔的、古色古香的红木床,帷幔清一色的是灯芯绒的大红的红布,金色的帐勾将帷幔挑起,清楚的看到红色的褥子上叠放着两床被子,虽然是叠放着,可一看就知道是段子面的、绣着一龙一凤的结婚用的被子,这种被子,在山东一般是新娘子陪嫁过来一套,婆家准备一套。墙角处放着一个抽水马桶,靠门处放着一套洗漱用具,脸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倒上不就,床头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红木的茶几,上面雕这一个大肚子的弥勒佛,张着大嘴,笑态可掬,茶几边放着两个竹子皮的暖水瓶,茶几上有一套宜兴紫砂茶具,还有一杯茶,飘出了淡淡的茶香。
寇金山笑着说:
“这都是秋会计的杰作,用心良苦啊。”
这边刚说完,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的传来了喜庆日子特有的声音,尤其那唢呐,吹的更是抑扬顿挫,高亢无比。
白驹顺着窗户朝外一看,见八个师兄抬着一顶花轿来到办公室门前,一个大嫂搀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姑娘出来,轻移莲步,可就进了办公室,吴可捧了个大盘子,上面用红纸不知包了些什么东西,跟在身后,抬轿子的和没抬轿子的师兄都跟在后面。
房门被石鹏飞打开了,胡大柱也换上了身干净衣服、南祖佑、万金油也都进来了,都抱着拳冲白驹说道:
“恭贺大喜,早生贵子。”
一下子把白驹弄楞了,诧异的问道:
“谁说我要结婚了?新娘子是谁啊?你们这不是胡闹嘛。”
那个大嫂将新娘子扶到床上做好,大方的说道:
“恩人啊,俺是胡大柱的媳妇,今天是个好日子,俺有幸当回喜娘,嘻嘻......新娘子可给您送来了,俺就走了,明天俺再来讨块喜糖吃。”
后面跟着的吴可说道:
“师哥,这是俺们所有人的贺礼,知道你不缺钱,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收下吧。”
吴可见白驹不接,正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呐,知道不能多呆,他不冲着那个所谓的新娘子发火,还不冲着自己这个唯一的比他小的人发火啊,赶紧将贺礼放到床上,溜之大吉了,所有的师兄们也都拱着手祝贺道:
“恭喜师弟大喜啊,多子多孙啊。”
说完也都赶紧溜走了,寇金山他们溜的更快,早没影了。
看来这是一出精心策划的临时婚礼,能让这些人全部出动帮忙的,白驹不用想,除了秋兰蕙秋会计,这个矿上唯一的女人,就不会再有别人了。
到现在,白驹还是灰头土脸的,穿着一身工人的衣服呐,这就成了新郎官了,这落差也太大了吧,白驹撇撇嘴,也没理顶着盖头的秋兰蕙,自顾自的用盆子里的热水,洗起头和脸来,换了盆水,白驹坐在床上又烫了会脚,也不理那两只儿臂粗细的红蜡烛,拽过枕头,抻开被子,倒头就睡,不一刻就传出轻微的鼾声。
还等着新郎挑盖头的秋兰蕙心里的幸福可就转化成怒火了,一把薅下盖头朝白驹砸了过去,刚要发火,白驹已经睁开眼睛,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又指了下窗外。能当特务的人可都是万里挑一,心思灵敏,秋兰蕙马上又将满腔的怒火转化成万般的柔情,羞涩却会心的一笑。白驹用嘴型无声的说了句:
“先睡觉。”
秋兰蕙吹熄了蜡烛,悉悉索索的tuō_guāng了自己,也钻进了白驹的被窝,将脸贴在了白驹的胸膛上,白驹对着她的耳朵说道:
“老实的睡觉,吴可他们肯定在外面听床呐,冻他们一晚上。”
秋兰蕙轻轻的“嗯”了一声,两人就真的睡着了。
吴可领着俩个徒弟还有几个岁数稍小的师兄,可一直趴在窗户下面,等着听动静呐,等啊等,天就要放亮了,什么也没有听到,打着哆嗦憋着冻出来喷嚏,灰溜溜的回宿舍睡觉去了。
白驹睁开眼,拍了拍秋兰蕙滑腻的屁股说道:
“新娘子,起床了。”
秋兰蕙迷迷瞪瞪的撒娇,说道:
“让人家再睡会嘛。”
白驹调侃的说道:
“这可是办公室啊,一会想让人看你光着屁股啊?”
秋兰蕙马上做了起来,刚想穿衣服,可忍不住早晨起了的尿意,就在朦胧的晨光下,光溜溜的上马桶上撒尿,见白驹瞪着大眼在看,羞涩的说道:
“不许看。”
白驹哪里听她的,依然故我,羞的秋兰蕙浑身泛红。
秋兰蕙又钻进被窝里,白驹趴她耳边说道:
“今晚上你再准备个破盆子。”
秋兰蕙不懂了,问道:
“要那么多盆子干什么啊?”
白驹神秘的说道:
“有用,有大用。”
在宿舍里,几个偷听的人都拼命的打着喷嚏,喝着热水,吴可说道:
“今天晚上咱们再去,俺还不信了,干柴烈火的,就不起火苗子。”
练武的人都起的早,矿山又有得是空地方,白驹找个个平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