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这回即没摇头也没撇嘴,郑重的说:
“朝珠妹妹,相信我,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等我们打回东北去,顺便帮你们把朝鲜夺回来。”
许是在东洋鬼子那里饱受欺凌,对男人有了恐惧心理,朝珠依然跪着,却把身体往床里缩了缩,用眼神向金钰求教。
金钰想起了那天的那一幕,情绪顿时又激动起来,眼里又有了泪光,颤着嗓音说:
“啊呀!朝珠妹妹,你最应该谢的就是他了,你看看你的双腿,看看那些老鼠咬的伤口,那是多少伤口啊,都让臭水泡透了,爱破车医生要一刀刀的给你消去,是他用嘴给你吸干净的,更是他把你从老鼠嘴里夺回来的,嗨——说这些啥用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没法谢他啊!”
朴朝珠撸起裤腿,看到密布的伤疤,想着那污秽的臭水,想着那繁星般老鼠的眼睛,想着那“吱吱”的老鼠叫声……….,不顾身体的虚弱,挣脱王雨虹和金钰的搀扶,颤颤巍巍的在床上站了起来,庄严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标标准准的又按大唐的礼节趴伏在白驹面前,用哭腔说道:
“谢谢少爷救命之恩,少爷就是小女子的再生——”
朴朝珠可能想说再生父母,可见白驹这么年轻,做不了父母,只得改嘴:
“就是小女子的再生兄长,小女子愿终身作少爷的奴仆。”
金钰激动的快,平息的也快,这会听见朴朝珠叫少爷,乐着说:
吆——朝珠妹妹,咱家没老爷,他就是咱们的老爷,你说的天朝现在改叫民国了,早没奴仆了,让学生们闹的全平等了,你也别行这大礼了,也跟着我们叫老爷吧,兴许你还比老爷大那,老爷的习惯,都叫姐,你多大啊?”
“姐姐,我不到十九岁那。”
“嘻嘻,那也比老爷大,快起来吧,嘻嘻,老爷又多了个姐姐。”
白驹也感到很高兴,毕竟自己没有救错人,还多了个姐姐,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三个姐姐一惊:
“朝珠姐,你不能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