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是突然出手的,而且自己觉得快,准,狠,应该是万无一失!所以对自己的凌厉一击是充满信心。眼见钢刀便要砍中“煞金”的顶门,他却仍是拜伏不动。像是完全不知道吴若棠要杀他一样!
虽说已下决心要杀了“煞金”,但是此刻吴若棠还是心下一软。寻思道:“此人武功盖世,英雄了得,我若如此杀他,却也太过卑鄙。”当下刀势一偏,劲力略收,便要放他过去。
突然间,“当”地一声大响“煞金”手上的马刀忽地裂开,如活物般地扬起,直往吴若棠喉间削来。原来他早已见到吴若棠。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吴若棠心中大惊,慌忙着地滚开,心里更是不住地骂着自己:“吴若棠啊吴若棠,你怎地心软手轻了!这“煞金”早有防,备你还自以为是!看来今日定要殒命此地啦!”
“煞金”拜伏不动,面朝地下,口中继续严肃道:“朝廷狗官,无耻奸贼。你既然到了此处圣地,为何不下跪?”
吴若棠颇为狼狈的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呸了一声,讥嘲道:“什么圣地啊?这里是他nnd道庙还是佛堂!你让我跪,我吻你,我跪谁啊?跪那玉皇大帝么?还是跪老兄你啊?”
“煞金”跪在地下,重重一哼,手上刀索却如活了一般,趋前斩后,上攻下击,无往不利。
在“煞金”凌厉的攻势下,吴若棠左支右拙,辛苦异常。只能努力把手上龙雀刀使得密不透风,泼水不入,这才挡住“煞金”的攻势。
“煞金”缓缓起身,刀索更是灵活百倍。“呼”地一声,猛往吴若棠双腿砍去。
吴若棠的身手也还算敏捷,跃起避过那刀索,在地下一转,竟从他背后绕来。削向他的后心。
吴若棠往前跳跃,猛地扑倒在地。那刀索在半空一昂,跟着往下啄去。
吴若棠轻啸一声,急忙滚开。整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在心底暗暗道:“这样打下去,今夜必输无疑。我招式不如他,难道内力也不如他?算了,不管了,此时只有跟他硬拼内劲。我有太玄功,应该能占上风!硬拼招式,万无生机!”一想到这里,吴若棠立刻翻身站起,便想伺机抓住刀索。
“煞金”面无表情,手中招式更是加紧!刀索直来横去,霎时连变七八个方位,越来越是凌厉!吴若棠几次想要出手,却不得其法。没处下手。
“煞金”轻蔑的打量了眼吴若棠,冷笑道:“想你这等年轻。却能练到这般功夫,也算是不容易了。但是既然你你专替朝廷办事,行径又卑鄙无耻,那可怨不得我了。”
吴若棠心神专注,无法回话。煞那间,那刀索猛地朝他喉头袭来。吴若棠心念一动,暗道:“此时若不行险,却待何时?”当即冒险出手举刀,架住刀索。
“煞金”嘴角上扬,冷笑道:“总算要放手一搏了吗?”说完刀索一滑。便往吴若棠手腕切去。
下了决心的吴若棠把心一横,心道:“就算废了一条手,也要抓住这玩意儿!”他举臂往刀锋压去,只见眼前一阵血红。上臂已被刀索砍伤,立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幸运的是,刀索入肉,刀势便立即缓了下来。吴若棠心下一喜,龙雀刀急往刀索上的铁练绕去,“叮当”一声响。已将刀索缠住。
吴若棠心里的计划是。我招式拼不过你,便以内力一决雌雄!叫你尝尝我太玄功的刚猛内劲!”他提起真气,刚劲便从两人的刀刃间传了过去,霎时连连催动不休。
“煞金”脸露微笑,微微点头道:“你有胆与我比拼内力,真是不怕死!好,有种。”
吴若棠见他开口说话,丝毫不怕真气不纯,那是轻视自己到了极点。当下更是催动全身内力,如铁锤般敲向“煞金”体内。
“煞金”脸露微笑,坦然接受。吴若棠的刚猛内劲竟如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吴若棠心里那叫一个震惊,出道以来,虽然遇到不少高手,但是比拼内劲却还没从来这么惨败过,当即运起全身内劲奋力出击,
“煞金”欣赏的点点头,大喝道:“来得好!”脸上红光一闪,反将吴若棠的内力震了回去。
吴若棠面色惨白,苦笑道:“惨了,这老东西内功高强,我可惨了!”
这“煞金”不但兵刃奇特,招式诡异,连内力也是刚猛无比!吴若棠的内功纯是阳刚一路。眼看无隙可趁,这番计谋只有付诸流水了,一时间忍不住叫苦连天。
此刻两人比拼内力已是生死立判的硬碰硬,丝毫含糊不得。吴若棠比“煞金”小了二十余岁,功力自无他深厚,只是他的内功是太玄功,也是深奥渊博,临敌时更是威力奇大。所以虽然吴若棠功力虽逊于“煞金”全身内劲,但是却能有十二分的发挥,一时间尚不致于落了下风。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只觉那“煞金”内力源源不绝地冲来,一波接着一波,有如怒涛翻江,又若霹雳雷震,真是雄浑刚猛,世所罕见。
吴若棠运起太玄功,将丹田内劲全数搬运而出。他自知自己这般运功,只要稍有疏忽,便会走火入魔而死。当下更是专心凝志,不敢有失。
又坚持了片刻,吴若棠脸色变紫,已感难以支撑,双膝渐渐软倒。
“煞金”嘿嘿一笑,颇为得意道:“来到此处圣地,不由得你不跪!”
吴若棠心中大怒,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何能受这等屈辱?他猛提真气,激了英雄肝胆。内力狂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