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漫漫,以后再说。"
连翘急急挂了电话,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冯厉行的指不敢动了,退出来,见她哭成这样,倒真心疼了,搂住她:"怎么了?真这么疼?"
她抬头,目光戚戚,只问一句:"冯厉行,你这样,把我当什么?"
这女人,刚才还挺好,怎么突然问这么扫兴的问题?
"你想我把你当什么?"
"是我在问你,你回答我!"
冯厉行皱了皱眉,挺棘手的问题,他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但见她问得急,只能胡诌一句:"助理呗!"
该死的,就这句"助理"坏了事。
连翘一脚踹开他,突然疯了一样敲打隔断板。
"停车!我要下车!放我下车!"
司机路边停了下来,连翘开门就跑了出去。
冯厉行去追,拽住她的胳膊。
"又发什么疯?"
"是,疯了!"
疯了才会愿意半推半就地在车里跟他做那种事,更是疯了才会因为赵漫的一句话而哭成这样。
连翘咬住嘴唇拼命摇头,仿佛这样就能甩掉身上的耻辱和难过,但泪却掉得更多,声音也找不回来。
冯厉行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她,只能捡了掉到地上的西装重新披到她身上,半哄着用手指去捻她眼角的泪:"好,疯了疯了,我也疯了,但能不能别哭,咱回车里说。"
她不肯,扭着肩膀将西装再次甩到地上。
冯厉行也恼了,声音抬高:"你想干什么?这里风这么大,有事就不能回车里再说?"
是啊,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这么清淡的口气。
这男人在圈里是出了名的薄情,一边心里念着裴潇潇,一边又来招惹自己。
连翘越想越难过,索性脚一抬,朝着冯厉行的膝盖踢过去。
十寸高跟,疼得冯厉行一下子躬下腰。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你让我觉得恶心!"连翘借机跑,跑到一半又折回来,冯厉行当时还弓着腰抱着膝盖,她便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又补了一句:"不对,不是你让我觉得恶心,是你让我觉得自己恶心!"
说完又跑,西装再次滑落地。
冯厉行这次没有追,站在原地,看着她光白的后背混入月色中,凉风一阵阵吹过来,他突然打了个寒战,捻了捻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泪和液体。
"冯厉行,你这样,把我当什么?"
是啊,把她当什么?
单纯的欲,还是别有用意!
他一下子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连翘右脚踝崴了,根本走不远,再加上又冷又饿,胃开始疼。
本想随手打个车,但冯厉行的车子很快便追了上来,他一下子跨出车门,直接拽着连翘的手臂就把她塞到后座上。
"把她送到华克山庄,我自己打车回去!"他对司机说,又回来,将手里的外套扔到连翘身上。
"披着,别作死!"
最终连翘也没有碰那件沾了他体味的西装,情愿一个人抱着肩膀缩在后椅上瑟瑟发抖。
隔天冯厉行在办公室等连翘等了一上午,结果隔间的门一直紧闭着。
又旷工?
"余助理今天没来上班,你们那边出一个警告令。"老板口气特别冲,但接电话的人事经理还是战战兢兢地回答:"那个...冯总,今天余助理早晨打过电话来请假了。"
"请假?什么理由?"
"...病假!"
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