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本来就觉得颜面扫尽,这会儿又碰到花绛月,不觉得尴尬怨恨百味杂汇,冷哼一声,拂着袖子扬长而去。
“小姐,老爷要将夫人关在祠堂里,奴才先走一步。”蒋勇见大夫人往前径直走出几步,这才小声的对着花绛月说,说完,便又迈开大步,追着大夫人而去。
花绛月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处,看着大夫人的背影,突然又急急的转过身子,往雄峨厅的方向走去。
花绛月走入雄峨厅,花倚云傻傻的站在一边,刚刚花倚云亲眼见自己的母亲被父亲下令关入祠堂,可惜自己却软弱,无力帮助到大夫人,此时还陷在深深的自责之中,而一边,四夫人却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花婉萼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泰然。
“父亲,一切都有了了断了吗?”花绛月走进来,全然无视于众人的眼神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冷冷的看着花璺韫,问道。
“这个,有些眉目了。”花璺韫避开花绛月冷冷的眼神,又厌恶的扫了四夫人一眼,若不是今日这个会诊大会,花璺韫实在不愿意跟花绛月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八小姐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花绛月走到花初颜的面前,奇怪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甭说身体本来就好好儿的,就算真是哪里有疼痛难受,这也是花府的事情,怎么跑到医院那里闹出这么大个笑话?”
“你这个妖女!”花初颜从医院回到花府,碰到花璺韫本来是很有些害怕的,只是突然间事情发生了戏曲性的变化,父亲竟然惩罚了大夫人,花初颜正暗处庆幸,眼看着花璺韫处置了大夫人正要离开,偏偏这个时候花绛月突然进来,还对着花璺韫说出这样一番话!
“花初颜,你怎么跟本小姐说话的?本小姐可是家里的嫡女,你就这样目无规距?”花绛月淡淡的站在花初颜的面前,与花初颜的恼羞成怒形成完全鲜明的对比,不急不恼,却字字如针。
“你这个妖女,仗着会点妖术,你别得意,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花初颜想起今日在医院里花绛月那样利用检查身体为愰子折磨自己,再加上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欠条在对方手上,这一切,听花婉萼分析,现在再细想想,都是花绛月一步一步给自己埋的坑!
花初颜便也顾不得站在一边的花璺韫,此时恨不得生吞了花绛月。
“父亲。”花绛月很明白什么时候用最简单的办法对付花初颜,只是咬着嘴唇,似乎收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看着花璺韫,“今日八姐明明好好儿的身子,却跑到医院大闹了一场,今日这事儿,只怕明日整个懋城都会传得风言风语,花府今日的脸,真是丢尽了。”
花璺韫站在旁边自然站不住脚,面色严厉的看了花初颜,花初颜这才噤若寒蝉,转过脸骇然的看着站在一边的花璺韫,“父亲,我,我,不是那样的。”
“你怎么回事呀?没病装病?想陷害你妹妹?是不是你娘教你的?”花璺韫面色凶戾的看着花初颜,花初颜顿时觉得双腿发软。
“不是,绝对不是的,没有……”在花璺韫的目光之下,花初颜吓得连连摆手,连连手退,只是花璺韫的眼神,像刀片一般,让花初颜无所遁藏。
“来人。”花璺韫死盯着花初颜,厉声叫道,外面立刻走进来两个婆子。
“老爷!”
“把八小姐拉出去,给我狠狠的鞭苔,直打到承认为止!”花璺韫一挥手,像挥一只苍蝇般,两个婆子便立刻走过来,一人架着花初颜一只胳膊,像拖着麻袋一般,直接就往外拖。
“老爷,求求你,千万不能打呀,初颜可是刚刚做了头颅手术的。”四夫人悲戚的看着花璺韫,只是那两个婆了动作是极愉的,眨眼之间花初颜就已经被拖走了。
花婉萼更是不敢为了花初颜上前讨饶,自己曾经为了四夫人讨饶,结果一个巴掌,自己就被花璺韫甩到了门外,现在看到花璺韫,自己这半边嘴脸还疼着呢。
很快,外面便听到空气里传来鞭苔之声,啪啪啪,铿锵有力,中间夹杂着花初颜凄婉的哀鸣之声。
花璺韫走了出去,外面两个婆子按住花初颜,一人手里举着一只竹棍,正一下一下的鞭苔着花初颜,其状之惨,其样之烈,竟让人不忍目睹。
见花璺韫走出去,四夫人和花婉萼自然是连忙冲了出去,二夫人三夫人便也走了出来了,花绛月早已经走出来了雄峨厅,从偏门回了屋。
花璺韫站在那里,看着那落在花初颜身上的棍杖,薄衫之下,都已经隐隐的映出血迹,花初颜咬着牙,脸上大汗淋淋,看到花璺韫,便是吃痛的叫,“父亲,痛煞了,女儿要死了。”
虽然乱叫,却依然抵死不承认,花璺韫到底于心不忍。
“算了算了。”婆子还在卖力的举着棍杖,花璺韫突然叫了一声,两个婆子便立刻停止手里的动作,棍棒还举在手里,看着花璺韫。
花璺韫不再说话,只是背着手,转身走进雄峨厅,不再看这边一眼。
“初颜,”四夫人见花璺韫离去,连忙冲到花初颜身边,此时花初颜已经被打得半昏迷状态,衣服都被打得纠缠在一起,衣服上还能看到血迹,四夫人探出颤抖的手,小心的抚摸,花初颜立刻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四夫人转头责备的看着两个婆子,“你们两个下手也真是够狠的。”
“四夫人饶命,这个,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两个婆子见状,连忙小心的说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