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冉拉住冲动的陶岳逸,心想着陶岳逸果然还是年纪小不经事。想想,他也只有在遇到陶笑酌的事情之时才会如此,在处理其他的事情无不是冷静理智,当真是关心则乱。他当初将心迹隐藏,迟迟不说,只不过是因为觉得比起他,温寄卿更适合守护在陶笑酌身边。再有,在陶笑酌的世界里,温寄卿同样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至少,陶笑酌会同意温寄卿随着他,这种放纵,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先别冲动。”他看着温寄卿与龙锦绣,温寄卿不过是走过去站在龙锦绣身边罢了,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再者,一会儿子,那龙锦绣的芳心暗许,估计又会承受不住,指不定还会气得当场晕厥过去。
陶岳逸看着温寄卿,想想温寄卿自从三姐姐小时候整日醉酒与温伯侯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一次他前来看看这个酒罐子,听到他迷迷糊糊之间的酒醉之语,心底惊颤。还记得温寄卿那时说的是,酌儿,你为何不来我梦中?若非亲眼见识到温寄卿的痴情,他也不会对温寄卿态度好转。那么情深意切,惊天动地的爱意,实在不得不让人为之动容。他打量着龙锦绣满含希冀的眸光,顿住脚步,听大姐夫的。这世上,除了大姐夫应该没人比他更了解温寄卿了吧。大姐夫拦住他,当然有大姐夫的打算,或者说,有着意想不到的意外。
龙锦绣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温寄卿,眉眼里全是笑意。他向着自己走来,是不是说明终于打算丢弃陶笑酌哲哥只会拖累他的女子了?
温寄卿却是将她眼底深处的情意当做视而不见,他只是扫过站立不动的陶笑酌一眼,随即目光又落在紫竹公主的身上,神色凌厉,仿若洞悉了一切。陶笑酌手无缚鸡之力,绝不能够这么就将龙锦绣推入湖里,而且龙锦绣身边的人竟然会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梁柏与紫竹公主二人,在场之中,只有他们二人会武功。至于梁柏,他方才清楚的看到梁柏摇了摇头,那么仅剩的,就只有紫竹公主了。就算陶笑酌是主使,可也没有紫竹这个从犯来的本事。
紫竹公主被温寄卿一个眸光扫过,便觉得全身如处在冰窖之中,寒山枫雪之上,冷的她直打哆嗦。好吧,她承认她刚才是想要看热闹来的,可看温寄卿精的跟猴子似的,她立马就不敢接着看好戏了。温寄卿这厮,黑心着呢,她若是不主动认错,指不定温寄卿日后会怎么对付她。好歹她也算是成全他和陶笑酌的月老了,还要偏偏在温寄卿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
“得,是本公主把七公主打入湖里的,跟温伯侯府夫人没有半分关系。”
穆夫子与郑大人相互看了一眼,想想也是,陶笑酌谋略过人,可是若说是要将龙锦绣扔进湖里貌似还没那个力气。菁姨娘看着冯雅雯脸色大变,神色懊恼,再看看陶笑酌云淡风轻,从容淡定,不见丝毫慌乱。不由欣慰,老爷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三小姐如今本事,该是笑开了颜才是。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陶岳逸皱紧眉头看着紫竹公主这个干看戏的,看戏也不止这么个看戏法,她若是不及时说出来,那龙锦绣死死咬着三姐姐不放,这事儿不闹到皇帝面前才怪。就算不闹到皇上面前,也得在长安城内掀起不小的风波。
“哈哈,本公子刚进来就看了出好戏啊。”
笑声落,慕容阜从一处小径而来,神情爽朗俊逸。他与温寄卿的清风玉颜比之不上,与林锦冉的谦谦君子,淡如松竹不同,却带着一股洒脱爽朗。光是听到其笑声,就能感觉此人性子快意,必是痛快爽朗之人。他看了眼扁着嘴唇,被压迫在温寄卿下不得不说出的紫竹。随即又想到温寄卿与他数次与这位公主交锋,偏生每次都被温寄卿治的服服帖帖的,也算是温寄卿的本事。当然,这紫竹公主却也是个极为爽快张扬之人,敢爱敢恨。
龙锦绣看了眼紫竹公主,随即脸色更加苍白的看着温寄卿。她以为此时紫竹公主不会说出来,没曾想这紫竹公主竟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难道不知,她当着众人面前如此说到时候只怕会传到父皇耳朵里。现在,她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父皇将江山社稷放在第一位,她若是非要讨个说法才罢休,到头来只怕会害了自己,还会惹得温寄卿对她更是心生厌恶。
可紫竹公主焉能是随随便便就要放过龙锦绣的,龙锦绣这次可真是在陶笑酌手上栽了个大跟头,不过说起来,也是自讨苦吃。整日一副高高在上的娇作模样,她看着心烦也就罢了,没想到还如此狠毒,今日,她也算是替天行道,没甚好在意的,扔了就扔了,反正温寄卿那家伙就算知道这件事情和陶笑酌有关系,也绝对会保着陶笑酌,将她给扔出去堵住皇帝老儿的嘴。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自己识趣些。
“本公主本来打算去长安城内逛一逛的,整日闷在屋子里实在无趣,刚好经过温伯侯府就爬墙而来。岂料,这刚刚爬上房顶,就看见龙锦绣仗着公主身份在这里欺负侯爷的新夫人。所以,本公主出于正义,般出手阻止了七公主在此胡作非为。温侯爷,你该感激本公主才是,若非本公主及时出现,你家美人儿早被这个刁蛮公主给整治了。”
她一番话,说得陶笑酌楚楚可怜似的,可是看看陶笑酌方才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儿,哪里会是个规规矩矩被人欺负的主子。可温寄卿既然要护着陶笑酌,她当然要顺着温寄卿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