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仔细想想,父亲向来当我们不存在,怎会为了婚事去求林尚书将婚期提前?而且,婚礼细节都要经过父亲一一过目后才能进行?”

陶琴染从林尚书和魏大人走后就觉不对劲儿,陶笑酌辱骂朝廷命官,怎会如此轻松被父亲搪塞过去?再有,婚期突然提前,父亲亲自操持,她所认识的父亲,可未曾如此待过她们母女三人。

傅姨娘脸色沉重,也没了之前挑簪子的心情。她向来心思敏感,岂会察觉不出来其中异样。

就连陶婖此刻一听陶琴染的说辞,脸色也暗了几分。是啊,父亲从不会如此待她,就连她的及笄礼都是母亲让罗管家操办的,他甚至都未曾亲自主持过。可婚事是与尚书府的,父亲也不敢作假才是。

“妹妹,虽然你说的有理,但这桩婚事可是与尚书府的,父亲重视,亲自操办也理所当然。”

“不。”傅姨娘出声打断陶婖,反而看着陶琴染。她与陶景天夫妻这么多年,对于他的为人她是清楚的。陶景天向来不喜欢与官场种人打交道,凭着老爷的聪明,也知道那位‘魏大人’身份在林尚书之上,可他态度依旧是敷衍马虎,如此态度,怎能让人相信他是真的因为重视官家。再者,老爷突然亲自操办婚事,就更加反常。

“你妹妹说的有理。”

陶婖一听,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可想到婚期提前,她是准新娘子,就懒得再多操心。

“母亲你们也太多心了,不管怎样,我都是尚书府未来的二少夫人,到时候攀上尚书府,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

傅姨娘也打消心头疑虑,不管怎么说,婖儿都是嫁到尚书府的。这点,就足以将琴染的怀疑全盘推翻。

“成不成还是个问题。”陶琴染看着陶婖出声,她分明看见了那套喜服。“方才我去看祖母,半路上正好撞到了两个丫鬟,她们盘子端着的,可是喜服,说是送到陶笑酌院子里的。”

“什么?”陶婖不敢置信看着陶琴染,陶府的新娘子只有她,怎么还会送另外的喜服给陶笑酌那丫头?

咚咚——

傅姨娘凝神,听着敲门声。“进来。”

郑斌站在屋外,得到回答,方才推门进入。他见陶琴染与傅姨娘脸色凝重,便将所见之事道了出来。

“傅姨娘,方才在下看到三小姐在试穿喜服。”

陶琴染看着郑斌,怎么回事?明明出嫁的只有陶婖才是,怎么会突然多出来陶笑酌这丫头?而且,这丫头根本还未及笄,父亲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林尚书和魏大人所起,当日,他们到底跟父亲说了什么?

傅姨娘也纳闷,弄不清楚陶景天究竟要做什么。明明成亲的是婖儿,为何老爷要给陶笑酌试穿喜服?

不对,当日一定出了事情,老爷那句话是在敷衍她们。她忽然想起她曾经派人暗地里去尚书府打探魏大人的来头,可尚书府那些人似乎早已料到,根本无法打听。她看着郑斌,父亲虽已经不在朝中做事,但对于朝廷形势肯定多多少少知道,郑斌是父亲培养出来的,定也知道不少官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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