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冉挑开帘子看着满眼繁华热闹的长安城,如今,谁都不会再去想以前发生了什么。长安城内,一如既往的繁华昌盛。有所改动的是,如今的长安城首富是潘府,可他却没忘记,五年前,他失踪的岳父大人才是长安城首富。只是迄今为止,谁也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公子,要回府吗?”马车外,小厮聆风担任车夫,挥动鞭子,在百姓让出的道路中穿梭。

林锦冉看了眼外面,视线落在裕芳斋的时候稍作停顿,他听那女子身边的丫环说过,说是那女子最爱裕芳斋的糕点。反正他也没什么事要回府里去,索性就去他自己平日落脚的居处好了,顺便也看看那位女子。

“去裕芳斋买几样糕点过来,记得,要招牌的。”

“是。”聆风听见,拉了拉缰绳,将缰绳系好,防范马儿乱跑。他翻身下马车,走进裕芳斋。

不过半盏茶功夫,聆风就从裕芳斋内走出来,手里提着几种打包好的糕点满载而归。他再次坐上马车,将买回来的东西递给里面那位。林锦冉见是糕点,伸手拿了过去,细细一闻,还有着糕点的香味儿。薄厚适中的唇角微扬,

“去雅落居。”

聆风扬唇,不意外林锦冉的决定。二公子对二少夫人从不会体贴到如此,连端杯茶的功夫都舍不得给二少夫人,莫说是二公子会亲自吩咐他买糕点给二少夫人了。他方才一听,便知到公子的心思去了何处。方扬起皮鞭,驾着马车扬尘而去。

雅落居,是林锦冉的另外居所,他不愿住在尚书府内,所以便自己在外面置办了处地方落脚。而这地方,鲜少有人知道,就连林尚书都不知道。所以每当他不回尚书府之时,都以为他是住在客栈内。

马车一路滴滴嗒嗒挤开人群,聆风转了几个弯,便将马车停在雅落居门外。他先是为林锦冉挑开车帘,待林锦冉下去之后他才跟着过去。门外守着是个身高八尺的大汉,皆会拳脚功夫。林锦冉提着糕点,刚准备迈步上台阶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小姐,你不能出去!”

“今日林锦冉不在,我一定要出去。”声音清澈伶仃,带着一股子属于她独有的倔强和张扬。

接着,又听那女子忿忿说道:“困了我这般久的时日,休想将我继续困在这里!”

聆风乖乖站在林锦冉身旁,嘴角露出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也不知道公子倒了几辈子霉运,好死不死非要在甄姨娘忌日之时捡回来这么个张扬跋扈的女子,没事儿就将雅落居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记得前几日,那姑娘貌似把府中伺候她的老妈子头发给剪了,剃成了光头。说是那老妈子一把年纪了头发依旧乌黑发亮,她要拿去放在闺房里好好欣赏欣赏。等公子回来去探望她之时,就见缕空的檀木门外挂着几率又黑又亮的头发,吓得公子以为她要落发为尼。

林锦冉挑挑眉毛,唇角笑意越发显而易见,根本是早已经习惯了如此场面。说句实话,他要是每次来雅落居不听说点事情,就怎么都不安心。提着糕点,他索性也懒得抬步上台阶,因为他知道,里面的人自会主动出来。

“小姐,真的不能出去,二公子吩咐过,不能让小姐跑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停下,就听那女子说道。“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

那丫鬟吱吱唔唔。“自然是小姐的。”

林锦冉轻笑,他眼前都能看到那张怒气横生,灵动张扬的素净小脸。此刻的她,应当是皱着能够夹死乱苍蝇的眉头,横眉瞪眼看着可怜兮兮的丫鬟,不怒自威。

那女子说罢,又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外四个大汉额角纷纷冒出冷汗,若非职责在身,他等绝对能有多远跑多远。这位姑奶奶对付人的手段,那可是层出不穷,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都能使出来,偏生她天生就是主子的命,谁也不敢说半句不是。

只见,在雅落居三个大字的古朴门匾下,一位如画的女子从里面走出。她身着月白罗裙,裙摆处朵朵粉淡相宜的苏绣芙蕖点缀,外披半透明月笼纱,衬得仙气袅袅。发髻上粉色蝴蝶钗流苏垂下,翩翩欲飞。

但见她修眉联娟,廷颈秀项。瑰姿艳逸,腰如约素。

她似是没想到林锦冉会出现在府门前,湖泊似的清眸微闪,便泄露了她懒得伪装的情绪。

“小姐。”梅月跟在她身后,一脸着急。正还想劝说,便看到林锦冉已经站立在门外,福身行礼。她想,现在能够制的住三小姐,便只有二公子了。

林锦冉看着陶笑酌,短短五年时光,她出落得越发清丽脱俗。此等容貌,也难怪当初遭右相觊觎。好在,这五年来,他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如今的她,哪里能够和当初倒在荒山野岭那样狼狈的她相比。

那日本是她与陶婖成亲之日,因着是生母的几日。他便没有穿戴喜服去迎接陶婖,而是换做便衣带着聆风前去拜祭母亲。正好途中遇到了身穿喜服,晕倒在地的陶笑酌,以及哭得一塌糊涂的梅月。当时陶笑酌嘴唇泛着紫色,狼狈不堪,很明显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幸好有人给她吃了安眠散,才没有让后面的鹤顶红进入五脏六腑,而是停留在口腔内,不然就是神仙也难救活。

他扬了扬手里的糕点,在陶笑酌面前晃来晃去。“你不是爱吃裕芳斋内的糕点吗?正好我今日路过,就买了些过来让你解馋。”

陶笑酌看着林锦冉,起初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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