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24
叶雨枫见他如此,也只好低沉地点了点头,将长针从他的内关穴撤了出来,颓然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在隐瞒了!我听闻你呼吸之间,断断续续,必是其痛甚烈,内伤极为严重;身上伤口虽深,但没有伤到大脉,只要我及时帮你止血,还不至于致命;只是,你经脉已断,恐怕……”
“武功尽废,恐怕以后不能再拿剑了,是吗?”碎月轻轻问道,仍是满不在乎的神情,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如同狠狠划了一刀,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他话才一出口,萧依寂不禁惨然失色,他闭口不言,只是星眸置于一侧,全是悲愤的意味。落痕剑剑光渐渐盛了起来,由湛蓝变作血红,最后落痕剑剑身通身裹着一层黑色的雾气,矮游在周围,森森冷焰,直摄人心。在落痕剑三尺之内,毫毛蜷缩,冷意陡然。他知道武功尽废对于碎月来说,比死还要来的残忍。沉吟了片刻,他才强自忍下盛怒,声音微微颤抖问道:“二师兄,还有其他办法吗?”
叶雨枫听他声音嘶沙,显而易见,他的心情正十分紧张,喟然叹了一声,无奈已极:“经脉尽断啊,恐大罗金仙也是毫无办法!也许有办法,只是你师兄我还没有达到大成……”
“好了,别说了!今日,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口中极尽狠戾,星眸不再复一丝一毫情感,冲天的杀意,直指那些不请自来的人。
然而,那些人一见,萧依寂出现,倒是不覆之前傲态,微微收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依寂。更有人眼光独具,口中不断自语着:“这是萧依寂吗?不像啊!”但更多的是嘲笑,讽刺的话语不绝于耳,那人潮中,叫好声连成一片。
“萧依寂,冷静点,不过就是武功废了罢了,但碎月还在!”他自负的冷笑,与眉间那抹撕心裂肺,竟是显得异常突兀。
怎奈萧依寂星目倏然一闪,冷芒如电,精光立敛,声音嘶哑已极,冷冷说道:“不管是谁,我如你碎月一样,只要我不死,谁也别想妄图打陌红楼的主意!”他声音极尽冷酷,俊面毫无笑意,不论碎月再说什么,他自是不理,缓步来到仇天正面前,毅然单膝跪在仇天正面前,颔首施礼,道:“师父,依寂回来迟了,请师父责罚!”
仇天正微一颔首,双手一托,将萧依寂扶起,口中甚至关切道:“不怪你,今日陌红楼生死存亡之刻,你能赶回来,为师甚感欣慰。只是这来人不乏江湖一等一的高手,碎月和云翀已经负伤,为师不愿你们再卷入其中,万不要以死相搏。这陌红楼本是为师一手创立,今日就算没了,只要你们都在,为师何愁不能东山再起?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为了陌红楼已经做了太多,为师实在不忍心今日再让你们去与那群小人拼杀,不值得……”他言辞恳切,悲怮已极,说到动情之处,更是老泪纵横,令人看着十分揪心。
“师父,您放心,我们七兄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陌红楼!”南宫烈雪正色说道,手上抱拳,那眉间凛然神色更是让仇天正甚至欣赏。见他长剑一横,显是要和萧依寂并肩而战,毫不畏惧众人目光,朗声笑道:“依寂,今日你我联手,纵死无怨!”
“还有我!”凌吟傲由仇天正身侧而来,剑眉略轩,口中轻笑:“三师兄,五师兄,算上我,我们兄弟联手!”他说的豪气干云,已是将他和萧依寂的个人恩怨抛诸于外,一副义胆侠肝,显露无疑。
仇天正见昔日膝前儿童,今日已是成长为大丈夫,能够抛却生死,这如何能让他不感动:“好,好,今日我陌红楼大敌当前,你们可愿为陌红楼效力?”
仇天正话音才落,却听萧依寂说道:“师父,各位师兄,吟傲,今日之事,全因我萧依寂而起,也该由我做个了结!如果今日我萧依寂不敌,各位再出手不迟!”说罢,长剑一横,一股其疾无匹的剑气,奔电而出,挟着一道妖异的红光,直将战圈内横陈的尸体撞出圈外,巨大的力量旋着狂风,卷起一片腥红,耳畔叮叮之声不绝,全然随着萧依寂的剑气,抛出战圈。战圈之内再次现出茵茵草地,灿然日华下,落针可见。
“萧依寂!”碎月倏然开口,以极微弱的
不死医生
声音说道:“不要恋战,这群人不够君子!”
萧依寂侧目,俊面阴冷,微一颔首,便缓步向战圈走去。此刻他游目观察着来人情况,当他看清场中立着的几人,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容,但立即又变为不屑神色。萧依寂心中盘算,羽残宫和矗天堡的人倾尽而出,江湖中各路人马齐聚,围攻陌红楼,心念如此,苦叹了一声。对面人马以羽残宫宫主宋清啸和矗天堡堡主公孙羽为首,后面更是站着宋清啸座下几名弟子。
“嗯?”萧依寂游目之间,诧异已极,不禁自语轻呼了一声,这浩浩荡荡的人群中,他顾盼了几圈,竟都没有看到羽残宫第一杀手饮啸天的影子,心中疑惑顿起。江湖有传言:陌红天正萧如影,羽残清啸饮无情。这羽残宫饮啸天的大名,也是耸人听闻的存在,但不知今日为何没有出现?
他缓步来到战圈中,卓然站定,剑眉微剔,星眸冷冷闪辉,隐隐之中透得凛然傲气。此刻,他镇定如山,并没有因为众人炯炯目光而畏怯俯首,而是在他的俊面上更添一抹不屑,口中冷然喝道:“宋清啸,公孙羽,你我都很清楚,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