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让你暴露!”云落愁娇靥凝霜,似是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温柔已极地看着萧依寂,顾盼浅笑,一抹爱意,丝丝展现。
“走吧,我会帮她安全带出来!”纳兰荀最是见不得云落愁这娇艳动人的模样,暗暗含妒地瞟了萧依寂一眼,冷哼一声,大步朝着飘紫峰大门走去,自是不顾萧依寂是否跟了上来。
萧依寂心头终究一沉,那丝一直不安的感觉,倏地释然。他不惧死亡,但是碎月的性命,此刻,在他的眼中,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重要,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加感到不安。他是个奇怪的浪子,浪子没有太多的感情,只凭自己的喜好做事,突兀地出现一种深深的责任,压在肩上,仍是让他看起来,有些慌乱,甚至有些幼稚。
他心中极为清楚,以他今日重伤在身,想要如血洗神风山庄一般,得到金银果,只怕是痴人说梦。心念到此,电掣一转,灵智飞旋,脑海中立现清明。随即,步子一旋,跟着纳兰荀走出树林边缘,一面橙黄色,高约两丈有余的宫墙出现在他的面前。萧依寂游目一看之下,惊得目瞪口呆,险些脱口惊呼。
萧依寂胸内暗自旋起一股真气,灌于双臂,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面景象,一片金碧已是令人惊叹,最令萧依寂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树林一侧,一条宽约数丈的山道,迎接着那宏伟的山门,高约三丈,气势磅礴,青砖琉瓦,三间四柱,巨大的朱漆门,迳向两侧大敞四开。在那大门两侧,八名护卫,分立在两侧,目光炯炯,身着蓝呢剑氅,手中压着单刀,环视着山门前的情形。
萧依寂抬首上看,这巨大的宫墙,又下方火把映照,显得通透晶莹,似是能泛起道道波光,盈盈挥洒,山门上,共是插着一十二只火把,萧依寂怎能不知,者一十二只火把,代表着十二种不同的信号,然而,不管是那一只火把熄灭,都会立即由总坛中的人,出来查探。这样看来,他要想硬闯飘紫峰的念头,更是连最后一丝也打消了。
火光冲天,强劲的山风,将这峰顶火把,摇曳得忽明忽暗,大有熄灭之势,却仍是亮如白昼,照的大地上,落针可见。脚下浅草凝气薄薄雾气,经过灯光照射,竟是泛起盈盈光辉,好不漂亮。
“你看!”云落愁明眸圆睁,惊诧已极地望着墙内不远处那座巨大的宫殿。萧依寂举目一看,只见墙内崇屋栉比,耸楼雕阁,一色金黄琉瓦,俱是朱漆画栋,在皎洁弦月映照下,光华闪闪,愈显得金碧辉煌,焕彩流丹,一派威严气势,更是凸显出来。
这巨型宫殿般的建筑,想必就是总坛,通身以雪白的水晶石打造,晶莹剔透。萧依寂心中默数,直数到第七层,再一摊手,便见一勾弦月,挂于偏西夜空,周围沙星如盘,略显暗淡。还未及萧依寂心中思忖完毕,便听那山门之中,蓦地传出一声厉叱:“什么人?”
这一声娇叱,惊得萧依寂神色一滞,哪曾想到,这最后一道山门,竟是一名女子镇守,不由目光微掣,星眸立即朝纳兰荀投以询问的目光。
纳兰荀亦是一惊,面色立变,嘴角嗡动,将声音压至最小,不由发出一声惊叹:“不好,怎么是她?”旋即,纳兰荀朝那山门似有顾忌地瞥了一眼,怨声说道:“这女人,乃是飘紫峰朱雀坛坛主,名字唤作:尤红香。与那公孙繁交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是知道公孙繁已经被我们给杀了,只怕今日努力全然白费了!”
纳兰荀话音未落,萧依寂心中便已经有了几分眉目,恐怕这一关也不容易,继而再次望了一眼偏西的月色,心中一横,朝山门疾驰而去。
到达门下,八名蓝呢剑氅护卫,俱都注目肃立。
萧依寂飞驰之间,凝目细细打量着八名护卫的衣着武器,虽然与他身上所穿之物,大同小异,却仍是在做工和材质上,有些细微的不同,尤其那八名蓝呢剑氅护卫手中提着的单刀,上面刻着一头张牙舞爪的狮头,颗颗利牙,俱是可见。但雕工却不如他方才使用的那柄剑,想来,这几人是不如方才那些护卫身份高的。思忖至此,本想谦和地点点头,继而想到这飘紫峰的几名坛主也好,堂主也罢,对属下的高傲.索性昂然走进门内,顾盼自雄。
进人山门一看,只见一条笔直石道,直通深处,在右松林中,俱是木制房屋,木条式的小窗内,无有灯光透出,显然妖道的门徒尚未入睡。这时,不知由何处,掀起一阵妖风,直吹得狂沙四起,松涛厉啸惊心,夜枭更是连连凄嗥,显得尤为恐怖,令萧依寂暗凝的真气,更是蓄势以待,身体绷紧,翻掌置于身侧,继而才有朝那巨型宫殿疾疾飞奔。
就在这时,身后蓦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问:“什么事,这么晚还要上总坛?”
萧依寂心中一惊,转首一看,一个身罩长襦,内衬锦缎水袖长裙的女子,赫然出现在眼前。但见这女子,年约二十五六,面容姣好,娥眉凤目,小巧的樱口,正微微张着,神情诧然地打量着萧依寂,见萧依寂见她不拜不扣,更是怒声说道:“你这小小护卫好大胆子,见了我竟然不施礼?”萧依寂不禁,哑然一惊,显然,面前这名风姿卓越的女子,就是纳兰荀口中的朱雀坛坛主:尤红香。万没有想到,这尤红香,竟也是一名国色天香,天生丽质的绝色。
“属下见过尤坛主,这么晚还上总坛,是有要事向总坛主汇报,乃是公孙坛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