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博怎么会突然回到镇北城了呢?乍听之下也许显得突兀一点,其实实情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
自从受身为皇后娘娘的妹妹战小琳的怂恿,说只要推翻鳄伦的皇位,由战家替代,就可以让战家从此摆脱被献祭的命运。毕竟下一次献祭的时间将近,事关生死战博焉能不心动?何况战博还是一位对权力有着非同野心的人呢。于是马上联合连襟慕容士林,巧妙地把得自皇后战小琳处得到的,有关献祭,有关皇族的诸多秘密泄露出去,泄露给大督帅曹忠,从而引发了国人的惶恐而愤怒,以至于引发了曹忠的兵变。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自然也是战小琳出的。
早就规划好一切的战家和慕容家,自以为很顺利说动了国王鳄伦,自以为赶往镇北城之后,鳄伦就已经是他们的阶下囚,完全可以为所欲为时,却全然没有发觉,其实鳄伦也在利用他们。
早就感应到大林国出现了相对高阶的修士,而且就在镇北城一带时,鳄伦自然也乐得前往镇北城。要想摆脱被奴役,给人当看家狗的命运,鳄伦也必须团结所有可以团结的力量,尤其是修士。
要知道,在空中布有禁制大阵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修炼的人肯定是有大背景,或者有大机缘的,所以鳄伦在来镇北城之前,就已经把摆脱皇族被奴役的命运寄托在丛叶身上了。
当然,那时候的鳄伦还只知道镇北城有修士,却并不知道修士是男是女,自然也不知道修士的名字。
“城主大人光临,真是让医馆蓬荜生辉啊。”
钱聪以非常熟练的外交辞令接待着站在一楼厅中的战博,还不忘朝战博身后看了看,只看见黑压压等待朝拜丛叶塑像的民众,好像并没有什么随从跟来。
“你就是丛大夫的弟子钱聪?”
“不错,不才就是。不知城主大人此来何事?”
“可以到楼上说话吗?”
战博当然不想在一楼当着那么多前来朝拜的民众说三道四。
“不才失礼,城主大人请。”
对于早已不是城主的战博,听着钱聪一口一个城主大人的称呼,不仅没有反对,看似还非常享受地受用了。这让不明就里的钱聪心中难免会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被国王带回都城的战博和慕容士林等人是被如何处置的,看战博现在的表情,或许不仅没有得到惩罚,似乎还另有封赏的样子。
要是让走在身后的战博知道钱聪此时的心中所想,非得把他踹下楼去不可。
因为战博和慕容士林被鳄伦带回都城后,说起来还真的没打算要他们的命。尽管他们有不轨之心,不过鳄伦想来,战博等人想要摆脱被献祭的宿命,和自己想要摆脱做人奴仆命运的目的基本相同,所以才稍稍惩罚了战博和战雄父子,以及付督帅慕容士林。
“传旨,夺去战博和慕容士林的官身爵位,连同战雄,把三人送往内务府,净身之后留在宫内使唤。”
当战博听到这个命令时差点气晕了,而战雄则直接一个跟头摔倒在地。视色如命的战雄怎么受得了从此看见女人只能过眼瘾的日子?
不过后来,战博看见儿子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反而觉得这个结果也许并不坏,不然这个儿子可能活不过三两年了。
当然鳄伦能留三人一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考虑到战小琳和丛叶的关系,万一战小琳哪一天成了丛叶的女人,若是贸然把战家和慕容家的人杀了,怕是不好交代。
这也是战博这次跟随鳄伦重回镇北城,亲自登门倾城医馆的主要原因。
来到二楼分宾主落座后,战博干脆挑明了来意。
“洒家今天是奉当今陛下的旨意前来。”
对于战博的自称,钱聪还是愣了愣,他的确没有听说过国王是如何处置他们的,现在终于明白了。
“战公公请讲。”
很明显,钱聪的语气里有戏弄的成分在。
有丛叶这张虎皮在,钱聪是无需顾忌什么的。何况是已经落魄的战家?不过战博对于钱聪的突然改口,还是相当反感的,但也只是瞪了他一眼,便说道:
“陛下有旨,即日起倾城医馆在丛大夫未归来之前,自有皇家接管,并改名为仙人坊,由战博为仙人坊执事,全权管理一切事宜。至于钱聪,权摄仙人坊付执事,听从战博调度。”
钱聪说什么也没想到当年的城主,今天的公公战博给他带来的是这样一个消息。
尽管心中十万个不乐意,钱聪却无法反对。
首先战博代表的是皇家,代表的是大林国的官方,而自己只是个平头百姓。至于说是丛叶的弟子一事,看来已经被皇家看穿了,不然绝不会不拿自己当回事。想来想去,钱聪只好躬身施礼,并随口答应下来。
“钱聪听命就是。”
随即又以付执事的身份拜见了正执事战博。
“既然如此,限你明早之前把楼上楼下房间打扫干净,洒家先回城主府复命,明日一早带人来检查,千万不要让洒家失望。”
战博的语气里明显有威胁的味道,钱聪却也只能忍受着。
如果自己谎称丛叶弟子的事真的被对方看穿,也就是说好日子到头了。
钱聪心中的沮丧是不问可知的。
送走战博,再次来到二楼最西边的房间,看见曾经的师兄欧阳立夏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师兄,该用午餐了。”
由于钱聪心里被战博的到来弄得很不爽,整个午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