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丛叶惊讶于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时,花盆中竟然再次发生了难以置信的情景。只见一黑一白,如同两条游鱼的影子从盆底出现,并不断沿着花盆不高的盆壁盘旋着。
很快,两条游鱼样的影子一跃离开了花盆,瞬间就蹦到了丛叶的怀里,并从睡袍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等丛叶掀开睡袍时,发现两条黑白分明的游鱼影子已经盘绕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左黑右白,首尾相接以肚脐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阴阳鱼图案。
还没有完,那只黑色的,栽着小树苗,小树苗又捧着小火苗的花盆竟然整体缩小,缩小如一只鸡蛋大小,如同是被肚皮上的阴阳鱼图案吸引一般,竟然也来到了肚皮上,而且一下就没入肚脐之中。
随即,一根细长的绿线由肚脐处眨眼就伸展到了胸口,而两片绿叶的图案蓦然出现在胸口两侧的乳下,一个仅有大拇指大小的小火苗图案则刚好出现在了膻中穴上。
若是仔细观察,似乎还能看到小火苗在轻盈的跃动着。
这算什么?
丛叶低头看着身体上的变化,整个人都木了。
自从遇到小树苗和小火苗之后,就接二连三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现在由加上了一只看似最不起眼的黑色花盆。现在花盆是没入肚脐之内看不到了,可是却出现了一个阴阳鱼的图案代替了黑色花盆的位置,看上去,小树苗如同栽种在阴阳鱼上一样。
看着身体上的整个图案,像极了一棵盆景,只不过是养在了自己体内的盆景而已。
“不会把我的身体当做花肥了吧?”
经过仔细的体会,并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异样,丛叶这才倒头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刚刚梳洗过,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便有人来报:
“王爷,门外有人前来贺喜。”
说着,还递上来一个拜帖。丛叶随手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理寺卿吴纶顿拜。还不等丛叶发话呢,又有人来了,手里竟然拿着四五张拜帖。丛叶干脆不看了,马上吩咐道:
“都交给管家处理吧。”
正要去吃早饭的丛叶,却被管家席云理给拦住了。
“王爷,现在前来贺喜的全部是在京各衙门官员,王爷还是见一见的好。”
“哦,要是不见会怎样?”
“这个,这个……。”
“随便找个借口,除了左丞相林童谁都不见。”
管家席云理只好低头退下,想理由去应付那些蜂拥而至的贺喜官员去了。
一点过往记忆都没有,什么规矩也不懂,甚至都不知道该和那些贺喜官员说什么的丛叶,哪里愿意见他们呢?
再说自己进京都六七天了,一个前来拜望的都没有,怎能猜不出他们是忌惮自己瘟神的身份呢?如今是听说了皇上赐婚彩云公主,连皇上和公主都不再忌讳什么瘟神不瘟神,这才上门而来。丛叶就更懒得去应付他们了。
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喝着侍女递上的茶水,先看了看肚皮上有没有变化,之后又随意翻看起书来。
心里想着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大婚了,是不是该看看那本所谓的《御女心经》了,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学习学习的好,不然到时候会不会闹笑话呢?
刚刚翻了几页,獯来脚步声,随即就听到管家席云理的话音:
“启禀王爷,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太子是不能不见的。
丛叶急忙扔下手中的《御女心经》走了出来,没走几步,太子桑瞳已是迎面而来。
“丛叶见过太子殿下。”
“妹夫免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无需如此客气。”
虽然只是在十里长亭见过一次,丛叶还是比较喜欢这位不在自己面前摆架子的太子桑瞳的。
“太子殿下请。”
说罢,丛叶抬脚就朝客厅方向走,不过太子桑瞳却没有挪动身子,而是对丛叶说:
“我说妹夫,何不到书房一坐,我可是听说妹夫的书房是按照父皇的御书房布置的。”
既然太子都你我相称了,丛叶也不再客气,转身和桑瞳便来到书房里。
不过,刚一进门,丛叶就想起来书案上翻开的《御女心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过去收起来时,桑瞳也是眼尖,却抢先一步抓到了手里。
“《御女心经》,妹夫在温习功课呢?”
一句话说的丛叶的脸腾就红了。
“呵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妹夫和小妹年龄都还小,有些事情是要多学学。如果哪里有不懂的,也可以问问我。”
丛叶是说什么也没想到太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憋了一会才说:
“太子殿下很精通吗?”
“哈,哈哈,说不上精通,不过比起妹夫来总算是过来人吧?你说呢,妹夫?”
其实,在卧虎军军营中时,没事的时候,那些军丁最喜欢的就是谈论女人,更喜欢谈论男女的房中之事。那时候的丛叶也喜欢躲在角落听他们瞎说,当然也学到了不少“知识”。唯一不敢确定的是,究竟那些军丁随口玩笑的话,能不能拿来当真。
刚要和太子桑瞳探讨一番,桑瞳却突然改变了话题。
“妹夫,外面那些前来贺喜的官员不见是不大好的。将来毕竟要同朝为官,相互之间总要打交道的。要不这样吧,妹夫就随我一起出去接待接待他们。”
听太子都这样说了,丛叶只好点头答应,两人一起来到会客厅,见管家还在应付着那些贺喜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