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隋晓婉含羞带怯为蒋成解衣的时候,突然小院门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给踹开了。
“蒋成?!”
蒋成把吓得脸色苍白的隋晓婉挡在身后,看见来人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一袭墨绿色长衫,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我是蒋成,你是谁?私闯民宅可是大罪。”
“哈哈,师弟听见没有,还要定我们的罪呢。”
“师兄,好久没有开荤了,这小妞不错啊。”
说着,又有一位年龄相仿,也是手握长剑,身穿长衫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一双目光不停在躲在蒋成身后,只露出半个身体的隋晓婉身上逡巡。
“师弟,这事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又不是外人,必须要完璧归赵。”
“啧啧,可惜了。”
似乎蒋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师兄弟二人就隋晓婉的事情毫无避讳地商量了一会。
“难道二位是受裴林忠所托?”
“还不算笨。”
“师兄,蝼蚁一样的凡俗之人,和他费什么话。”
“想必两位是修仙之人了?在下可是听说,修仙界是有严格禁令的,不许各门派弟子对凡人动手。”
“哈,哈哈,一个个小小的秀才知道的还真不少。是,是有那么一个规定。可是你拐骗两家少女,勾引有夫之妇,又该当何罪?实话告诉你,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替天行道的。”
蒋成看着眼前两位仅仅是先天期初期的小修士,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躲在身后的隋晓婉用力抱了抱。
“小子,懂事的就自己了解得了,难道一定要我们出手吗?”
许是看到眼前的少年过于淡定了些,两位先天初期修士竟然有些心虚起来。
“能告诉我你们是何门何派吗?”
“怎么,还打算到衙门告我们吗?”
说着,自己先哈哈大笑了两声。
“记住了,我们是地灵派修士。本人娄一伟,师兄臧先亮。记得到阎王殿里告我们去吧。”
说完,娄一伟挥剑就冲了上来,看那架势是要一剑就要蒋成毙命。
根本就没看冲上来的娄一伟,甚至没去看他手里已经刺到胸前闪着寒光的剑尖。
隋晓婉以为蒋成是被吓傻了,顿时尖叫一声,不管不顾用力一拉身前的蒋成,就要合身扑到刺来的剑尖上。
只是,她并没有拉动蒋成,自然用力前扑的身体也被蒋成给挡住了。
“哥哥?!”
随即,隋晓婉被接下来的一幕给惊呆了。
不仅是隋晓婉,就是那位师兄臧先亮更是惊得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见刚才还气势汹汹,挥舞长剑要一剑刺死蒋成的娄一伟就那样软软地躺倒在地,不论是手中的长剑,还是身体都瞬间变成了飞灰。在一阵微风吹过时,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啊——!”
本想要转身逃跑的臧先亮,因为两腿发软,只是转过身,便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竟然是手脚并用爬出去的。
良久才回过神来的隋晓婉,盯着娄一伟消失的地方,似乎要证实刚才所见只是一场梦。
“哥哥,刚才不是真的,是吗?”
“婉儿,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救了我们。应该是一位修行高深的修士。”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手救我们呢?”
“也许恰好路过,见到刚才的两人做事太霸道,所以才出手警示的。我不是说了吗,修仙界是有禁令的,不允许他们对我们这样的凡人动手。”
“哦。”
习惯了相信蒋成一切的隋晓婉,随声应到。
“呀,哥哥水都凉了。我再去烧一些。”
“婉儿不用了,天又不冷,就这样洗洗吧。”
经过刚才惊险的一幕,隋晓婉心中本来酝酿起来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不仅没有再羞答答看着蒋成洗浴,反而两眼紧张地一直在左顾右盼,唯恐刚才逃走的臧先亮再返了回来。
仔仔细细洗过身体的蒋成也知道隋晓婉现在心中紧张得很,所以并没有予取予求,只是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拥着她走到屋子里,两个人开始坐下来吃饭。
直到这个时候,隋晓婉才想起来问一句:
“哥哥,乡试三天还顺利吧?”
见蒋成脸色不虞地摇了摇头,隋晓婉反而换上一副笑脸安慰道:
“哥哥不要灰心,将来还有的是机会。再说,即便中不了举人,婉儿一样喜欢和哥哥在一起。”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婉儿真好。”
夜里什么都没有再发生,两人还是分别睡在各自的房间里。
八月二十四傍晚张榜,由于事先有蒋成那句话,隋晓婉不仅没有张罗着去看榜,甚至都没有提一个字。一整天都笑语温存地陪伴着蒋成,而且,饭菜也都是蒋成平时最喜欢吃的。
“婉儿,要这样下去,再过两个月我们怕是没饭吃了。”
“哥哥放心,改天我就去找点活做。前天上街买菜的时候,已经和吴家妈妈说好了。”
“婉儿要做什么?”
“吴家妈妈说张大户家每天都有要洗涮的衣服鞋袜,包括缝缝补补,怎么着一天也能赚几十个钱的。”
刚刚说到这里,突然外面的街道上传来隐隐约约的锣鼓声。
隋晓婉知道,这是报喜的录子来了。
唯恐蒋成伤心,隋晓婉接着刚才的话题就要继续说下去,不料外面的锣鼓声竟然直奔小院而来。
隋晓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