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丛叶便陪着于敏四女来到了玲珑宫东北角处,那头所谓的小溪边。
的确是清澈见底,而且溪水中还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甜香味道。
“夫君,这水很是古怪。”
丛叶点点头,目光一直在溪水中逡巡。
很快,就发现了一丝异常。
“先生,水中不时漂浮的好像就是一种水蜘蛛。”
细心的隋晓婉已经看到了,在水底不时出现的,像极了水蜘蛛的微小生物。
只是,面对这些水蜘蛛,手中黑乎乎的断戟却没有丝毫反应。
“夫君,这些水蜘蛛应该还没有被培养成毒蛊。”
说着,于敏已经弯腰从水里捞起来一只,仅有米粒大小的水蜘蛛。透过半透明的肢体,可以清晰地看到水蜘蛛的内脏。
沿着溪流一路溯流而上,很快就来到一堵高大的围墙下面,里面正是玲珑宫庞大建筑群的中心位置。而水流中不时有微小的水蜘蛛漂出来。
想要弄清楚水蜘蛛的由来,则只有进入玲珑宫内部,对此丛叶还没有拿定主意。
回到客栈中,又住了三天,那位被救的女人已经在逐渐恢复中。不仅可以开口说话,脸上也有了一丝正常人的血色。只是手脚因为多年未曾活动,一时半会还不能下地走动,还不能生活自理。
于敏每天早晚都会去看视两次,背上的肉瘤早已消失,只留下一块暗红色的疤痕。中间那个开口处,虽然已经长上了,可还是能看到一个鸡蛋大小的凹坑。
“谢、谢妹、妹。”
毕竟是三十多年未曾开口说话,女人还不能流利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客栈掌柜每次都会对小神医于敏作揖道谢,甚至要把他们付的房费退回来,却被于敏坚决谢绝了。
“阿姨能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当年,我,我去小,小溪洗身、身子时,并,并未感觉异、异常。只是,只是回来后,才、才觉得体内有、有些隐隐——作痛,没、没过几天,就、就口不、不能言,手、手脚不、不能动了。”
停顿了一会,女人又接着断断续续地说:
“但、但是,还是能、能够感觉到,身体内的变化。”
原来四肢不能动了之后,女人开始感觉到肚子里有个东西在缓缓活动,而且正在不断缓慢生长。随即,背上便出现了一个肿瘤。不到半年时间,肿瘤就已经快半尺高矮,顶端也出现了那个流脓的开口。
“疼吗?”
“最、最初很、很疼,后来、后来就不再感觉疼、疼痛,只是有些麻痒。”
“当时是阿姨一个人去的吗?”
“不,我们四个。”
“她们呢?”
“回来不久,不久就死了。”
说到这里,女人抬起眼睛深深注视了一会站在身边的父亲,其中感激和感恩流露无疑。
当然,若不是老父亲辛苦服侍她这么多年,说不定女人也早就死去了。
“还有其他异常之处吗?”
“有,”
答应一声后,女人下意识转头朝门外看了一眼,才接着说:
“似乎,似乎有一种意念驱使,总想看着外面,而且每当心中出现自寻短见的念头时,总会传来,传来钻心的疼痛感。让我,连想死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果然,一旦毒蛊找到合适的宿主,宿主便会被控制。
“还有吗?”
“曾经有、有过两次,似乎、似乎感觉到,体、体内那东西分出来两个小、小的,钻入、钻入了前来住宿的客、客人身上。”
于敏没有继续追问那两个客人的去向,肯定是与眼前女人体质类似的人,才会让毒蛊看中。
接下来的几天,五个人不时在玲珑宫外的凡人居住区转悠,不过并没有再发现类似的病人存在。
直到一天他们信步走入了玲珑宫的坊市,刚到坊市入口就被一张“招医榜”给吸引住了。
“先生?”
从头看下来,竟然是说玲珑宫内有人得了一种怪病,所以才张榜招医,并许诺若是有人能够治得了那种怪病,任凭对方开口,玲珑宫将倾其所有尽量满足。
奇怪的是,招医榜中不仅没有说明究竟是男是女得了怪病,也没有提及病人病症的丝毫信息。
别说丛叶等人心生疑惑,所有看过招医榜的人无不疑惑万分。
这样的招医榜谁敢揭?
“夫君,要不要试试?”
知道丛叶正在想法进入玲珑宫内部,所以于敏才问了一句。
“试试就试试吧,看招医榜写的如此出奇,想必生病之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小神医于敏得到了丛叶允许后,伸手就把招医榜揭了下来。
看似无人看守的招医榜,刚刚被揭下,上面突然冒起一阵红光,随即一个声音就遥遥传来:
“不知五位哪位是郎中?”
随着话音落地,一位年龄六十多岁,须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了丛叶五人眼前。
丛叶用眼神制止了于敏,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前辈,在下粗通医术,所以斗胆揭下招医榜,希望能够为病人解除痛苦。”
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丛叶一眼,又看看于敏四人,然后说道:
“既然道友由此信心,那就随老夫进宫一试吧。四位仙子也要同行是吗?”
显然已经看出丛叶与于敏四女的关系不同一般。
“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方便,道友请。”
说吧,转身在前面领路,丛叶与于敏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