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常欢有点尴尬的回头:“真的吗?我只涂了一点点。”
“一点点什么?”陆战柯靠的更紧了。
“香水。”艾常欢看向陆战柯,“你是不是不喜欢?那我下次不……”
“没有,我很喜欢。”陆战柯亲了一下艾常欢的额头,又吻了一下她的唇,说到,“晚安,我爱你。”
第二天是星期天,艾常欢便陪着陆战柯一起去了医院。
和从前的复健程序一样,只是这次在陆战柯休息的时候,沈轻言不再在他身边等着,而是约了艾常欢一起到街对面的咖啡馆喝咖啡聊聊天。
其实目的就是为了刺探有关陆战柯的情况。
“你们两个看起来差别蛮大的,他有点古板,有点无趣,而你年轻有活力,应该过不惯这么寡淡没有滋味的日子才对,真的很难想象你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只是坐着什么也不说吗?还是各干各的?”沈轻言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艾常欢也没有多想,便说:“没有啊,也许你们觉得他好像不喜欢说话的样子,但其实他是个话唠,好喜欢啰啰嗦嗦的。要说平时怎么相处嘛,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无聊,我一点也不觉得寡淡,反倒因为他觉得生命有了更多的色彩。”
“唔,听起来好像真的蛮有趣的。那他的家人呢?好相处吗?我听说军人世家的人都很……怎么说呢,好想一举一动都被下了命令一样,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跑操,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出门上班,你不会觉得太受限制了吗?感觉一点自由都没有。”
“有吗?不会啊。”艾常欢想着,自己家和陆家都是军人世家,可是从来没用过这样的规矩啊。啊不对,其实陆家是有的,只是自己嫁过去之后好像一次都没有遵守过,跟在艾家一样,十分的自由,陆夫人也没有说过她什么,现在想来还真是有点汗颜,她说,“没有,他们都很好相处,不是那种刻薄的人,虽然大哥一开始看我有点不顺眼,但是现在对我也很好,非常的照顾我。”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艾常欢是心存感激的,他们一家人真的很可爱,自己也慢慢的喜欢上了这宽容的一家人。
“是吗?”沈轻言的目光有点飘忽,说明此刻她言不由衷,“那说明你一定有很可爱的地方,所以才打动了他们,也打动了陆战柯那样的木头人。”
艾常欢笑的有些羞涩:“陆战柯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其实他人真的很浪漫很体贴,之前在部队的时候,他为了让我锻炼身体,也逼着我每天起来晨练啊,我那时候很不服气,还故意跟他对着干,然后扭到了脚,结果,他就背着我把剩下的路跑完了。为了让我增强自卫能力,他还说要我学军体拳,让别人教他又各种吃醋,可是他自己又忙的很,一直抽不出空来,后来就是受伤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学会呢。如果他的手臂能够治好的话,我一定要再次缠着他,让他教我,这样,我就能保护自己了,他也不用每次都为我冒险。”
沈轻言一开始还勉强笑着,到后来笑容越来越难看,最后一点也挂不住了,只得低下头去认认真真的研究自己的蛋糕,仿佛能研究出什么花儿来一样。她心中的怒火和醋意正翻江倒海着,汹涌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但是她必须得忍,忍!
看着沉默的沈轻言,艾常欢猛然反应过来刚刚好像自己无意之间又秀恩爱了,虽然那并不是她的本意。
她有些尴尬的说到:“对不起,我……一说起来就有点控制不住,你不会觉得我很烦吧?”
沈轻言抬起头看向艾常欢,善意的笑了笑,说到:“不会啊,这种感觉我也懂,一旦和好朋友说起自己喜欢的人之后,就忍不住滔滔不绝了。”
她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听到艾常欢的话之后,她越发觉得自己把陆战柯抢过来的希望变得很渺茫了,陆战柯对艾常欢的爱,分明已经深入骨髓了。
“是啊,那沈医生你呢?你喜欢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再去找他?”艾常欢不会忘记沈轻言的故事,毕竟那个故事曾经让她感动过,关于对爱情的执着。
“去找了,只不过偷偷看了一眼就回来了。”沈轻言半真半假的说着。
“啊?为什么?”艾常欢不明白,为什么都找上门了,却还不敢上去说说话,哪怕只是问问对方最近好不好也可以啊,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
沈轻言拿起勺子,搅了搅杯中的咖啡,沉吟半响之后才说到:“大概,是因为近乡情更怯吧。”
这句完完全全是假话,因为当初知道受伤的是陆战柯之后,她便立刻把国外手头上的案子都转了出去,交给了其他医生负责,然后自己迫不及待的赶回了国内,甚至还主动找上了陆家,可惜的是,陆战柯已经结婚了,而她,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
艾常欢十分遗憾的叹息了一声,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沈轻言已经经历过爱别离,现在正在承受求不得,所以此刻,她的心情应该是很苦的吧?
“你看到我手腕上的疤痕了吗?”沈轻言忽然把袖口挽了起来,把手腕露了出来。
艾常欢探头一看,好像在她的手腕上看到了一道白色的浅浅的疤痕。
沈轻言轻轻摩挲着那道疤痕,喃喃说到:“我曾经自杀过,为那个男人。我自己是医生,所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