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见薛唯真的动了气,夏小米非但不安抚她,反而更加添油加醋地说着,“我听说这女人可厉害了,刚来没多时间就到处勾搭,连尤大志都着了她道儿,差点和王悦晴闹翻了,不过还好他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真不要脸!”薛唯骂道。
“我还听说啊,她每天晚上都偷偷跑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找什么野男人去了。”
“这种货色,任浩杰怎么会喜欢啊?”薛唯秀眉微皱,跺了一下脚,娇嗔道。
“还能有什么,骚呗,男人不就喜欢那种女人嘛。”夏小米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不行,任浩杰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碰他!”
“那是自然。”夏小米说着挽上她的胳膊,“反正你现在已经回来,以后就没有她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哼,如果再敢靠近任浩杰,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薛唯恨恨地发誓道,两只眼睛里迸发着嫉妒的火苗。
一大清早,任家的管家ken便忙碌起来。
在一些新员工还在抱怨,为什么要用比上班时间早三个小时的时间来准备一顿的早餐的时候,ken已经开始测试咖啡的温度,以及意大利红肠的最佳烹饪时间。
但凡在任家工作超过一年的人,都会知道任家的大公子任浩铭对于生活品质要求颇高,尤其是对待食物的态度,简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只要有一丁点不合胃口的地方,他是断然不会往嘴里送的。
因此,在任家工作久了的员工,都会形成一种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但凡给任浩铭准备的东西,就相当于古时对帝王的进献,务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尤其是一双不怒自威的幽深眼眸总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让人不忍直视。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当然是能避则避了。
不过好在任浩铭有自己的房子,一般也不会回来,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或者是重大节日之类的。
大儿子任浩铭从美国一所顶级高校毕业之后,接手了任父将近一半的生意,同时还兼顾自己的事业,是a市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而任家的二公子任浩杰就不让人那么省心了。不同于哥哥的聪明才智,天赋异禀。
这位比任浩铭小四岁的弟弟从小到大,一看到书本就犯困,文化课的成绩始终徘徊在年级末尾。
好在这孩子虽然学习成绩不佳,但是音乐天分却是出奇的高,年仅八岁就过了钢琴八级。
所有的乐谱,只要看一遍,就能印在脑子里。不管是什么样的乐器,都可以很快学会,演奏技巧更是炉火纯青。
但是光凭着这独一无二的天份,想要进入全国闻名的皇家艺术学院还是有些困难的。
高考的时候,任父千叮万嘱要他好好考,结果到最后还是考了个倒数第一回来,还一脸满不在乎,说大不了自己不上了,要去参加什么骑行队,环游世界,差点没把老爷子气死。
只是最后,皇家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还是到了任浩杰的手中。对外,任浩杰是以特约生的名义进入学校钢琴系就读,但是这背后的利害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现在,任浩杰已经在学校上了一年,却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不,两人从昨天进门开始,就各自闷在房里,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大家都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儿。
任家两兄弟虽然性格迥异,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冲动暴躁,但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倔劲儿。以往,像这样的对峙也不是没有过。
有一次,两人不知为什么起了争执,任浩杰失手将任浩铭收藏的一件明代官窑凤纹青花的花瓶打碎了。
当时,任浩铭只是紧抿着唇,盯着脚下散落一地的碎片,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a市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包括他们学校附近那个只有五张台球桌的小台球吧都不让任浩杰进,逼得任浩杰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向哥哥讨饶。
几乎是管家刚把特制的早餐白色两米长的餐桌,任浩铭就从楼上走下来,坐在了餐桌旁。
上了年纪的管家ken已经算是任家资格最老的员工,但是见到任浩铭,也是客客气气地问好:“任先生。”
自从任浩铭开始接管任氏之后,ken就改口称呼他为任先生了。任浩铭也仅在听到他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表现出些许压抑,但是之后就默认了。
而对于任浩杰,他还是一直称呼为二少爷。
其实任浩杰虽然跋扈气盛,但是对于在任家工作了几十年的ken还是很尊敬的。他曾告诉过ken直接叫他浩杰就可以了,但是ken很坚持,任浩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任浩铭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回应。他端起手边的陶瓷杯,轻轻呡了一口。ken则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情,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转身回来厨房,端出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摆放着鲜榨橙汁,牛角包,以及一盘双面煎的鸡蛋,放在了任浩铭对面的位置上。
ken将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放在桌上,转身,面对任浩铭,请示道:“二少爷还没有起床,需不需要我去提醒一下。”
任浩铭用银质的餐具,叉起盘中的一块培根,放到嘴里。抬手看了一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淡定地指示:“不必了。”
ken正欲离开。任浩铭又道:“顺便把他的早餐也撤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