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可没有足够的耐心陪着张安国一直玩儿下去,要是他始终醒不过来的话,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干嘛还要费着人力物力照看着他?
“可就算是这样做,也未必能够得到想要的效果。”流水还是有些不太赞同傅红莲这种揠苗助长的方法,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没有时间再继续耽误下去了,北部十六城与朝廷的战争一触即发,张安国所知道的情报对于起义军来说大有用处,要只是为了个人恩怨的话,我早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流水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就是因为知道,才希望能够更加谨慎小心一点,但是红莲的话很轻易地就说服了他,让他莫名其妙地和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面。
“还有件事,不要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楚云离。”
“可是能够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们为了瞒住这件事情而受罚吗?”
真是无法想象这话竟然是从流水的口中说出来的,软威胁用到了这个份儿上,要是红莲不受威胁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流水,刚刚你还说如果我不是楚云离的女人的话,你才懒得管我的死活,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去顾及你们是不是会受罚?相比较之下好像太不划算了一点。”红莲很是友好地笑道,却快把流水气得七窍生烟。
“多谢你帮我处理伤口,不过如果让我发现楚云离知道我受伤的事情的话,我就把你的那些珍稀药草都拔了喂狗。”这才叫做真正的威胁!
流水目送着红莲的背影离开,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瞪出个洞来。
红莲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强烈的痛感席卷而来,想必流水一定在她的伤口上用了极好的金疮药!
秦朗被关押在了府里的柴房,红莲看到他的时候依旧是一脸倨傲的表情,好像很不屑与她对视的样子。t
“看来你对我没死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很失望。”
“把我当成猴来耍很有意思吗?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而害得秦家家破人亡,这让你很开心吗?”秦朗尖锐的语气让红莲脸上的笑意更甚。
“你以为这世上可怜的人就你一个?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分别?”红莲可以容忍秦朗想要杀她,甚至捅了她一刀,但是现在这副样子未免太难看了!
“傅红莲!不用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看着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倒是你,敢做不敢当以为我真的查不出来我爹的死和你有关吗?”秦朗若不是被绑了起来,想必早就起身和红莲拼命了。
“秦朗,我承认你爹的死和我有莫大的关系,但如果你想要找我报仇的话,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这一次你伤到了我,不代表你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秦朗站在恐怕已经被满心的恨意蒙蔽了双眼,但红莲还是能够看出他的挣扎。
秦朗在知道他父亲的死和红莲有关之后,矛盾了很久,在为父报仇和冤冤相报何时了之间苦苦挣扎,最后还是选择了前者,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会红莲识破自己的意图,再加上他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与其说是他对红莲的恨意,倒不如说是他在责怪自己的不争气。
“秦朗,我可以放你离开,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依旧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秦朗嗤笑一声,“到底是谁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吗?”
红莲倒是没以为秦朗会反应过激倒这种程度,看来她还是不太懂所谓的亲情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要是楚临风那小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一定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有关联的人。如此想来,秦朗着实有几分仁慈了。
“所以说只有我的死,才能够解你心头之恨吗?”红莲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可惜我认为自己这条命目前为止还值钱得很,没办法把她轻易地交给任何人,如果你认为自己有能力的话,就自己来取走吧。”
眼前的状况足够让红莲了解到她和秦朗断无和解的可能,这让他们本来打算借助秦家财力的法子泡汤了,不过对红莲来说,这样的损失根本不值一提,因为若是没有秦朗的坐镇,秦家的生意很快就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瓜分掉,秦风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秦朗确实最担心的就是秦风,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直都希望秦风可以保持本心,所以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他都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结果就造成了秦风根本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的局面。
如今的秦风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仅仅依靠着秦朗临走前留下来的帮手,勉强维持着秦家生意的运转,可是如果哥哥不回来的话,说不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红莲好心地把秦风现在的状况告诉秦朗,换来的却是他的怒视,大概在秦朗的眼里,她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而已。
“怎么样?决定采纳我的建议了吗?”红莲有的是耐心,成为阶下囚的不是她,家族生意岌岌可危的也不是她,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地等待着秦朗最终的答案。
“傅红莲,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卑鄙,小风只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你有什么怨气的话大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样为难小风?”秦朗气急败坏地吼道。
“秦朗,对秦家生意虎视眈眈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但相比较之下,我已经全是其中最光明磊落